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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议人

病娇王爷偷心妃 月满南楼 5578 2022-11-05 02:02

  沈士柳从小培养女儿,沈墨浓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看她的样子沈士柳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摇头。

  “长公主也就是这些年才学着这样做事而已,之前她在京中之时,行事从来骄傲堂皇,也从来不留情面,现在是和岑家的人学着罢了。”

  “若是你生来也是她那个地位,我儿当比她还要优秀百倍,也该比她还要骄纵百倍。”

  “何苦如现在这般,还要……”

  沈士柳自觉自己一路走到现在是受了许多委屈的,看着女儿这些年不得不在府中关着,出了府又去讨好太后衣不解带地侍疾,再连喜欢一个人都不能如意,还要同那些人虚以委蛇,就觉得心疼不已。

  沈墨浓浅淡笑着扶了沈士柳走到院中的躺椅前,扶着他躺下去,自己蹲坐在一边慢慢给父亲捶着腿。

  “女儿不觉得委屈,女儿只心疼父亲不能过得顺心如意,只恨自己不是儿子不能替父亲分更多的忧。”

  “这辈子能做父亲的女儿,就已经是老天爷对女儿的优待了,长公主再如何,也是比不过女儿的。”

  父女相依为命多年,沈墨浓又是极会揣摩人心之人,知道什么话是沈士柳爱听的,况且这些也是她的肺腑之言,说得也就格外的动情。

  沈士柳拍了拍她的手轻叹息一声,心中只觉得更怜惜她,也更厌恶有可能会对沈墨浓动手的那些人。

  不过最终沈墨浓还是去了叶老夫人所办的点碧妆青宴,这一次是借了城外安怡长公主的一个别院所办。

  君留山和岑见自然是不会去的,王府也没有丫鬟婢女能借给安怡长公主用,还是镇南将军府和长公主的人一起操办的宴会。

  之后也是岑识和唐佩盈两个小的回来后,向他们说了宴会上的事。

  本来是只有唐佩盈去的,但后来叶老夫人说京中各府的公子也会趁着这个机会护送母亲和姐妹前去顺便聚上一聚,不算太正式的聚会,只是一起踏青,小郡王也正好可以去认识一下人。

  岑见代君留山以王府名义举办春日宴时岑识还没有来,那一次席上也多是赴考士子,不像这一次都是京中的高门子弟。

  平日没有什么好的借口将这些人都招拢到一块,这一次也是个不错的机会。

  “不过我去了之后看了看,除了表哥和兄长说的那几个人外,也真的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人,人多口杂的也没有正正经经说上什么话。”

  “倒是听说庄子里十分热闹,我还跟着他们去远远看了一场戏。”

  岑识说着看向一直跟在安怡长公主身边的唐佩盈,他是远远看了下,唐佩盈才是在现场从头看到了尾。

  唐家的小姐还不怎么习惯这种在背后说人长短的事,但要说发生了什么,又不得不说几个人,自然,其中最为主要的就是沈家小姐了。

  “还是因为沈家小姐与田府、成府、陶府的小姐起了冲突,沈小姐在宴上的时候做了一首诗,却被成府的小姐说这首诗是在讽刺皇室,大逆不道。”

  田府、成府、陶府都是在朝中不上不下的存在,当家人品级不低但位置也并不重要,只是家中一样都是有些好姻亲在,平日里就还算过得去。

  或许因为境遇相同,三家莫名就成了同气连枝,前两年成家还有姑娘嫁入了陶府。

  成府的小姐当时明显是出来找沈墨浓的茬,另外两家也就及时跟了上去,都要和沈府过不去。

  岑见想了一下,大概知道了原因。

  “成家的话,恐怕是为了报以前的仇,成家大公子在五年前因为沈相一脉的人的缘故,被流放去了边疆,死在了突厥人的手中。”

  “在沈相还没有抱病的时候,成家那位光禄寺少卿的家主也吃过亏,一场廷杖下去命险些丢了,现在还有旧疾在身。”

  也还是沈士柳那些年岁行事太过张扬霸道,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的事没有少做,还为了自己的名声用很多人来当过筏子。

  “若是这些人都被打压下去了还好,但有些又在之后先后被先帝和王爷提拔了上来,平日里他们不敢直接对沈相做些什么,借着这种机会为难一下沈小姐也并不奇怪。”

  “而且之前因为太后的偏爱,沈小姐自己也是有不少人看不惯的。”

  岑见并不奇怪会有人跳出来,但奇怪的是会什么会这么迫不及待一来就按上了一顶大帽子,他能确定这不会是他母亲指使的,只怕出了这个变故,连安怡长公主都没能做成原本想做的事。

  君留山被他们几个的视线扫来扫去,知晓他们都还没有忘记那天林眉说的,据传沈墨浓喜欢他的事,这才是安怡长公主想要见一见沈墨浓的主要原因。

  “成家人以讽刺皇室为由指责沈小姐,沈小姐自然不肯认,与三家之人争执了起来。”

  唐佩盈也是个一点既透的,在岑见说完后继续说了下去,不过那日的情况也堪称是混乱了。

  后宅相交也不单是后宅之事,前院才是后宅的根基所在,而那一天是诸多派系的夫人小姐齐聚一堂……

  “长公主之前就已经和几位老夫人去了其他的地方赏景,在场也没有一个身份地位能压得住的人来,那些人也就更吵得不可开交了。”

  是真的吵了起来,而且还是那种大家胡乱站了个阵营地吵,虽说这些夫人小姐吵架都还要保持自己的优雅,说起话来也是绵里藏针还彬彬有礼,但依旧吵得唐佩盈头疼不已。

  岑识他们这些公子哥在那边看戏没有一个前来阻止,而且就算他们的母亲姊妹都要把人给骂哭了,他们之间依旧能不受影响地勾肩搭背。

  沈墨浓作为引起这场“大战”的中心人物,众人一边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吵着,一边也没有忘了她。

  “至于她们具体吵些什么我就不说了,什么陈年往事都被翻了出来,实在难以说个所以然出来。”

  “而有关于沈小姐的部分,成家先说了她大逆不道,沈小姐同她们理论了几句之后就在几位夫人的维护下黯然垂泪,没有再说话了。”

  想起她在那哭得静默又柔弱,仿佛最近都被人欺压着,今天终于不堪重负哭了出来的样子,唐佩盈就浑身一颤,感觉背后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其他人再说起她无非是为人傲慢、沽名钓誉什么的,倒也没有再拿大逆不道的话来说了。”

  “但后来有一位夫人又讽刺了一句,说沈小姐果真肖父,深得沈相的真传,当年先帝面前的沈相与如今的沈小姐是一模一样。”

  这句话说完全场忽然就鸦雀无声了起来,正好这时安怡长公主她们也在前去报信的婢女的引领下回来了,她一看现场就笑了起来。

  “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有活力,哪像我们几个老人家,去湖边坐了一小会就开始犯起困来。”

  “听闻京中近来盛行辩论,老身还遗憾没有办法见识一下那些青年才俊之间的舌战群儒,没曾想姑娘之间也是不输他们的,不知你们今天辩论的题目是个什么?”

  沈墨浓在安怡长公主她们回来的时候就止住了泪,唐佩盈留意了一下她,越发看起来委曲求全楚楚可怜了,可惜在场没有那些会怜香惜玉的公子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姿态。

  不过安怡长公主都回来了,又说了这么一番话,现场自然也不能再吵下去了,有个夫人出来打了圆场,说是在辩适才沈相家千金题的一首诗。

  “沈家千金素有才名,今日做了一首诗来邀大家共赏,不知不觉就讨论了起来,让长公主与各位老夫人看笑话了。”

  “不过是些姑娘间的玩笑,哪里比得上那些满腹经纶的学子们了,幸亏此处只有我们在听着,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没有人再提起之前的事,沈墨浓也能和别人好好说上几句话了,还被安怡长公主叫到跟前去和唐佩盈认识了一下。

  “沈家小姐对长公主确实有些讨好之意,格外的恭敬,连着对我也似乎想要亲近一二。”

  “后来在离得近时,她悄悄问过我一句侧王妃的事,我只说了侧王妃要在王府中静养,她还很是关切地又多说了两句。”

  很多事唐佩盈并不完全知情,但她也能感觉到不对,就说以淳荣王府和沈相府的关系,沈家千金这么关心王府的侧王妃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更不用说让君留山他们来看待这件事了,沈墨浓对林眉绝对是没有安好心的,不管站在什么立场上。

  君留山在信里说完之后,还告诫了林眉一句,让她在路上一定要小心,说不定沈家会因为焚仙门与沈墨浓的双重原因向她出手。

  “……唉,到底怨我看上了一个蓝颜祸水。”

  林眉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焚仙门本来就已经锲而不舍地追杀她了,还惹来一个沈家。

  她这个身体的前身就是个闺中小姐,唯一的敌人大概就是继母和长姐这些人,打她穿来后,这仇敌是越结越多了。

  焚仙门还能说是她先不小心招惹的,虽然按着后面的走势也是迟早要对上,但好歹能不那么怪罪到君留山的头上,而其他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情敌加仇敌,就是君留山给招来的了。

  之前的嘉禾郡主和她身边的那个侍女都还是小意思,沈墨浓就牵扯到了杀人害命,若是再出来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让她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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