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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初次会面

  听着慕容羽完全未曾放在心上的话,韩玉凤更觉的心里难过,越发的感觉自己对他的关心太少了。

  左右的翻找了一番后,韩玉凤果然在慕容羽的左臂袖子上,发现了沾染血迹的撕裂口。

  从这口子往里看,伤口到是用一些杂七杂八的颜色布料好好的包扎过了,但是经过这一路的奔走,伤口又有撕裂的迹象,隐隐的有不少血迹渗透出来,染黑了包扎的碎布。

  “怎得伤的这般严重?”韩玉凤说话的声音中略带哽咽,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打在慕容羽的衣服上,叫慕容羽都一阵惊讶。

  韩玉凤虽然是个在家中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但脾气有时也格外要强,若是一般情况,她断然不会轻易下泪。

  曾经年轻时,慕容羽都不曾见她怎么哭过,就算她当初受到了王府后院里那些宠妾的迫害时,也不见她有过一丝退却,怎么的自己现在一道小小的伤口竟引的她流下眼泪。

  “真的只是小伤而已,如今已经不疼了。”慕容林也是觉得格外吃惊,但他只乖乖的站在一旁,并未做任何安慰的动作。

  慕容羽没得办法,只能自己伸手拍了拍她俯下的脊背,沉声劝慰着。

  “现在怎么能和当年比得了?如今麟儿年岁都已大了,过不了几年,王爷与我都可以抱孙子了。现在王爷的身体也不复当年,怎经得起一丝创伤。”

  韩玉凤被自己哽咽的呼吸呛了一下,她伸手装作悄无声息的擦去眼角的泪珠,站直了起来。

  “我知道王爷不喜欢自己受伤的事情招摇,断然不许大夫过来医治的。不过这伤口也拖不得,我这就去把王府自家配制的金疮药拿来,重新给王爷包扎一回。”

  “这可是血肉之伤,怎么能用这些杂七杂八的脏布料随手一裹呢,王爷且稍等。”韩玉凤呛得咳嗽了两声,便招呼着陈嬷嬷赶紧随自己回到悬铃院去。

  王府里只有两处放着伤药,一是慕容羽鸿鹄院中的书房,二便是韩玉凤悬铃院的卧房。至于这伤药安放的位置,但还有着一番好说道的故事,只是年岁渐远,暂且不提而已。

  刚才他们几人在前厅里说话的时候,慕容胤就一直躲在不远处的角门后。毕竟今日的事可有着他特意的安排,他料想得到慕容羽今日心情不好,便没有这般早的出来找骂。

  现在听着气氛回到了正常,慕容胤正好也出来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

  “听闻父王今日回府,儿子心中甚是牵挂,特一出来打探一番,不想正好看到父王在此,心中的一番挂念也算是落到了实处。”

  慕容胤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出来走到慕容羽的面前,乖巧的双膝下跪,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这个头磕的庄严且严肃,加上慕容胤表面上如此一副认真的神情,叫人真难怀疑他口中所说的是真是假。

  慕容麟倒是知道他一向无事可做,

  在王府里除了这张会说的嘴之外,也没有别的本事,再见便没把他这副惺惺作态放在心上。

  慕容羽沉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慕容胤磕过了头,其实方才他早就注意到慕容胤是从何处出来的。若说今日对慕容麟的怀疑占了五分,另外五分安在他的身上也无不可。

  他身为王府里的二公子,虽说生母身份低微些大,也不妨碍他在王福利的地位,若是她有心做些什么,王府里的人不敢拦,也不敢致喙。

  “这倒也罢了,你知道本王一向不在意这些虚礼,你只说本王之前安排你读背下来的六国论,你体悟了几分就好。”

  闻言,慕容胤整个人顿时一顿。他受到生母王侧妃的熏陶,脑海中唯一感兴趣的也就是那些勾心斗角,小偷小摸的心计而已,对于如此宏大的局面观,却是并没有多少兴趣。

  而这篇六国论,讲的是百年前第十四代先帝自行创立的,关于如何协调各地藩王的政策之一,直到现在的慕容思,也依旧沿袭着当初的政策。

  里面所包括的纵横,及如何协调各地藩王的方式都极为精妙,若是能够体悟到几分,对于处理自家家务事,也是很好的事例。

  因此,六国论在慕容麟尚小的时候,慕容羽便强制他熟读牢记。至于慕容胤,他虽然并未抱有多大期盼,但所教内容也与慕容麟无太大差别。

  慕容胤体质稍弱,练武难有所得,慕容羽便没有强求,只教他好生习文。

  这篇六国论的功课是他半年前便设下的,如今过了这么长时间,慕容胤似乎还没有通读完全,一颗心全想着如何内斗了。

  现在慕容胤呆呆地站在前厅之上,双手像是断了一般,垂在身体两侧,整个人死气沉沉。

  慕容羽只看他的这副样子,便猜到了他肯定没有认真写学过,心中又是无奈,又是愤慨,又是恨铁不成钢。

  “你若是能把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全部做好,本王也不至于担心你的前途了。可你现在只记得那些虚无缥缈的面子功夫,对于内里没有丝毫长进,你真是叫本王失望透顶。”

  慕容羽说着,愤愤不平地拍了一下旁边的茶桌。慕容麟向来和他这个庶弟没有多少亲近,又有着封潇月的事情在前隔应着,他站在慕容羽的身旁,也懒得替慕容胤说什么好话。

  “王爷不要生气,您的孩子自然都是人中龙凤,只可惜他年幼的时候呆在自家生母面前,没学到什么好处,才害的他如今这般,也是无可奈何。”

  恰在此时,韩玉凤拿了药箱过来,头一回大着胆子,迎着慕容羽的愤怒直上,就连说话中也隐约带着了些许对慕容羽的讽刺。

  而慕容羽也知道韩玉凤所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便只好把心中的不悦咽下去,而没有继续发作在她身上。

  这房里都是自己人,韩玉凤只叫陈嬷嬷把边上伺候的侍女们通通屏退下去,便把医药箱放到一旁的桌上,替慕容羽宽衣包扎

  慕容羽把厚重的外袍脱下,将里衣的袖子卷起,正好露到伤口之上。

  韩玉凤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养尊处优了这么长时间,就连慕容麟都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擅长的事,却不想她在包扎伤口这一事上,竟莫名的熟练。

  看着韩玉凤行云流水的动作,慕容麟和慕容胤皆是一惊一愣。

  韩玉凤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剪刀,沿着手臂边缘,将那些包扎着的粗布细细剪开,有一手轻轻撕着布条,一手拿着棉球不断的涂抹。

  由于血液渗透了不少,那些伤口也在自行愈合,有一些黏在布条上的部分,只叫人看着韩玉凤的动作都能切身体会到相应的疼痛。

  但韩玉凤之前那般的心疼,此时也没有打算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把她另一只手上用竹夹子夹着的棉花团在那上面轻轻地涂抹几下,便顺利地把布条取了下来。

  看慕容羽波澜不惊的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叫慕容麟不由得怀疑起那棉签上面是否也是什么王府特制的伤药,可以缓解痛感。

  不过就凭容羽那般厉害的毅力,也不排除是他为了自己的男子气概而强行忍着。

  韩玉凤刚把这些碍事的布条取下,脑袋后面也因为十分紧张而冒出了细密的虚汗,只是有着头发的遮挡,并无一人发觉。

  慕容羽一边撑着自己的臂膀让韩玉凤给自己治伤,一边把之前在路上和慕容麟言明的事情再说一遍。

  “对了,在路上本王遇到了一个女子,是她搭救的本王,也是他替本王重新包扎了伤口,若不然本王只怕会流血过多,命丧界山。”

  “本王得知她现在是孤身一人,居无定所,便想着将她领回王府,待日后再重新安排,不知你可有异议。”

  慕容羽说着,着意抬眼看了韩玉凤一下,只等着她的回答。慕容麟听得满心紧张,就怕韩玉凤会沉不住气,当场发作起来。

  “那不知这位姑娘姓甚名谁,现在何处啊?”韩玉凤手上的动作只顿了一下,便低下了头,叫慕容麟站在后面也看不清她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韩玉凤停顿了一下,把手中沾了血迹的布条扔到桌上的托盘里,随口问了一句,慕容羽像时没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什么不对,只转过头往外喊了一声。

  “五笔,把月华姑娘带进来吧。”

  众人顺着她看的方向往门口望去,只见五笔依旧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板着脸在前面带路,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着十分清纯,且年轻漂亮的姑娘。

  五笔把人带到便走开了,阮月华站在前厅里,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打量,整个人稍微显得有些局促,她揪着自己两边的衣摆,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向韩玉凤行了一个大礼。

  “小女子阮月华,原是烟梧城界山人氏,在此见过厉王王妃,祝厉王王妃福寿安康,永嗣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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