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出了公司门外,这时候晚高峰早已经过去了,事务所的位置又不在繁乱的商业区和住宅区,于是宽敞的大街上就显得有些空旷,只有车子偶尔飞快的划过,连路过的公交车上都只有零星几人。
尹子今出了门就跟陈域摇了摇手,“明天见,陈总。”
说完就朝着公交站的方向迈开了腿——她已经提早查清楚了公交线路。
这时陈域却开了口,“怎么回去?开车了吗,还是有人接你?”
尹子今指了指公交站台:“有公交车直达的,很方便。”
陈域便皱起了眉,这么晚了,这姑娘又是第一天来这附近上班,她还这么小,这附近并不算十分安全。
他再开口难得带了些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给你丈夫打个电话吧,他没事的话就叫他来接你,天太晚了,坐公交回去都什么时候了。”
尹子今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陈域却不能苟同:“你还这么小,娇气一点没关系的。给他打个电话吧。”
尹子今还是摇头,“他现在不在S市。”
或许是异地恋吧,陈域这便不再坚持,了然的说:“好吧。”
她脚下刚要走,可陈域又拦住了她,“子今,我送你回去吧,是我今天把你留到这么晚的,本来已经很过意不去,这么晚了不太安全,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就难辞其咎了。”
他确实放心不下,就算不提他对她起初那点好感,单单尹子今才刚二十岁,比他小出了整整十岁,况且还是个没经过事的瘦小女孩,在他眼里几乎可以算是个半大的孩子,他不可能放心就让她这么一个人走一条陌生的路回家,她长像又很出众,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就是他的过错。
然而对于他的此番坚持,尹子今却没有丝毫动摇,她从来不需要一个不熟悉的人的好意,独自回家对她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况且陈总有自己的家庭,送女同事回家这种事却很模棱两可,她不想做任何让别人会不舒服的事。
她十分坚决的拒绝了他,“谢谢陈总的好意,我一个人可以的。”
说完并不等陈域再开口说些什么,她径自下了楼梯离开了。
陈域确实将一句“可是”含在嘴里,尹子今却不给他机会吐出来,他几乎楞了一下,在夜风中的俊朗面容显得有些无奈。然而看着她坚决的背影,他对她的欣赏却又增添了几分。
夜里微凉的风吹拂过他浓密的眉,他的眼中似乎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超脱年龄的豁达。
就算她已经嫁了人,和他不可能再有什么缘分了,但招到一个这么强势有主见的员工不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这件事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两人之间回归到平和的同事关系,尹子今每天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小前台,和陈总之间只不过是点头之交。
前台的工作薪酬不多,相对的她的工作量也不大,不过谢靳鑫说的没错,她确实对于服务型的工作很难适应,虽然事情很少,但只要有客来访的时候尹子今总要很专注的去勉强自己去服务别人。
一直过了一周的时间,她对于这份工作都没有磨合出多少熟练来。
仍然十分不容易。
好在真的可以学到一些东西,她虽然不是主事的律师,但作为一个旁观者,也看遍了事务所里各类案件。
终于第一周的工作结束了,休息日来临,周五下午下班很早。
上班明明没做多少工作,大部分时间在发呆中度过,可竟然比她在图书馆呆一天要累多了。
她带着疲惫和放松的心情回到了家里,进门却一眼就看到了客厅地面上多出来的一个陌生的大纸箱。
椿姨正哼着歌在用吸尘器清理地板,见她开门进来打招呼道:“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尹子今点点头,“是啊,提前下班了。这是什么东西?”
椿姨看看她脚尖点的那个大纸箱,“说是邮寄给你的包裹,我看上面写着英文,会不会是先生邮寄回来的?”
不会吧,那家伙才走了一礼拜啊,就邮回来这么大一箱包裹?
尹子今原地蹲了下去,看到那箱子上的寄件人确实是谢靳鑫。
也对,除了他和她爸妈,应该没人知道她现在住的地址。
掂了掂那个箱子,却发现这个大箱子几乎全是实心的,重的要命,她抱了一下却纹丝不动,也不知装了些什么东西。
她找来了一把裁纸刀划开了箱子的封口,将那大箱子打开,却看见最上面摆着的是一个雪白的信封。
谢靳鑫有点夸张吧,打电话或是发邮件不行吗,还用得着写封信?
打开尹子今才发现是她想多了,里面没有什么信件,只是倒出了一些信息单据,中间包裹的还是一张信用卡。
他给她用,她不肯,于是就走了之后再邮寄回来,让她不能拒绝吗?
尹子今脸拉了下来,将手里的卡片摔在箱子里,猛地站起身,还迁怒的踢了一下无辜的箱子,接着就转身往自己的房间去了,头也不回的说:“把这个扔了吧。”
她完全没看到,在她拿起那封信的下面,似乎是什么一整套的书籍。
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但椿姨知道她不开心了,她悻悻的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嘟囔了一声:“先生真是不容易啊,给钱还不愿意吗?这么难讨好??????”
可是那堆东西沉甸甸的,她虽然看不懂是什么,可也知道价值不菲,况且这么沉的玩意从英国寄过来邮费就不知要多少呢,她可一丝一毫都不舍得扔的,转身就将箱子拖进了储藏室里去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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