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绑架
心里的吐槽是一方面,苏宜涵本身也没打算独自赴约,这种非常时期,出去不就是专门给人刀吗。
不过既然萧穆暄说可以考虑在去捞一把北地的钱,那还是做做计划好了,带上谢家应该会再方便一些。
说做就做,搞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拖延症总是掉线状态。
“云露,谁找我都先不接待啊,自家人例外。”
“是,那秋秋少爷呢?”
“让他自己先待着吧。”
“是。”
在案桌前铺开纸,苏宜涵开始写如何管理两国之间的商贸往来较为合适,以及原材料、配方等该如何入股,分成方式之类的。
“跨国公司一般的管理方式是……”嘴里念念叨叨着回忆原来学过的专业课,苏宜涵下笔如有神,有比较拿不准的荣朝制度之类的就标注出来,打算和谢家问一下。
“娘家的娘家是经商的感觉好方便。”写的差不多了,苏宜涵伸了个懒腰起身去院子里溜达。
“主子,用膳吗?”
“先等等吧。”
苏宜涵在王府里溜溜达达,走到一处小园子的时候,苏宜涵直觉有些不对劲,转身就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四下找着萧穆暄说的府里存放小型武器的几个位置。这一片的暗卫之类的好像都被引开了。
也是她大意了,这块在王府的角落,连家仆也很少会出入。多半是苏为峥当时带进来的人给开了门,这几天萧穆暄没说什么,她也就一直没管。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苏宜涵刚从一个隐蔽的地方摸到一把匕首,小心地藏好,就被人从背后敲晕了。
彻底晕过去前苏宜涵把袖口挂在了灌木上,被带走的时候,一块布条被留在了上面。
清醒过来的时候,双手双脚都被绑着,嘴里也被塞了布团,苏宜涵努力睁开眼睛,感觉她好像还被“运输”着。
一声不吭,苏宜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快点,到地方了没。”
“吴老三你闭嘴,催什么催,把里面的人吵醒了怎么办!”
“这可是个贵人吧,赶紧到地方咱们赶紧跑!”
“知道,知道,快到了,一会儿给扔那老地方就行吧。”
“到了,到了,快,给扔出来。”
苏宜涵闭上眼睛,尽量放松身体,任由那两个人把自己扔到地上,拿枯草席子一盖。
不对啊,苏宜涵心想,把她掳出来,就为了找个犄角旮旯扔了?
不知怎么的,苏宜涵想到了千然阁,当初几起“自杀”事件,好像也是很难寻出疑点,所以有没有可能,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把她再“自杀”一次!
急喘了口气,苏宜涵睁开眼睛,透过草席的缝隙观察着周围,看着没什么人就快速离开了原地。
这里是一出山脚,苏宜涵往高处走了几步,蹲下身子仔细看着,果不其然看到有人目的性极强地往这边走。
后退几步,往外走是不行了,看日头,这个时间王府里一定发现她不见,袖口袋子里的零食和小玩意基本掉完了,希望能快点过来吧。
尽快往上山走着,得益于时不时锻炼身体,这会儿虽然饿了,但是苏宜涵爬山的速度却不慢。
摸索着往山上走,苏宜涵时不时回头看去,目前是看不到有人追她,但是也不能停下,仔细辨别方向之后,苏宜涵开始往山的阳面走去。
拉她的好像是个驴车,那两个人的口音也不像是京城的人,多半是进城找工作的那种。
驴车走不快,她应该还在京城的范围内,那就是京郊那一圈。京郊有山的地方一个是之前谢冉的庄子那块,一个就是被公孙家改造成景点式经营的寿山,寿山阳面改建了,阴面好像还在当乱葬岗用。
撑着腿走了一阵子,隐约听到后面似乎有什么动静,苏宜涵脱下外衣紧走几步,扔到了另一个方向后,又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简陋的小屋子,苏宜涵心知这种屋子要么是守林人主的,要么就会是个套路,但是情况摆在眼前,她还是悄悄溜了进去,藏在院子里。
后院的角落里苏宜涵保持着安静的呼吸,仔细感知院子里的风吹草动,然后得出结论,这里好像没人啊。
与此同时京城景昭王府的气压低得吓人,萧穆暄盯着秋秋,“这就你说的不添麻烦,明天就给本王出去。”
“我又不知道,明明就是你自己府里不安全。”
“爷,找到了,侧妃留了记号。”
“走。”
院子里跪着的人也是送了口气,去皇宫找人叙旧回来的老王爷和太妃此时也有些紧张地坐在苏宜涵的院子里,“暄儿?”
“找到方向了,儿子这就去。”
“嗯,注意安全。”
千然阁,公孙晏景翻看着任务册子,突然睁大眼睛,“简凌,这个任务是你又安排的吗?之前不是叫停并撤掉了。”
“嗯?”
“这个。”公孙晏景把备份的册子递过去。
简凌看着标记着已完成的任务:绑架景昭侧妃至寿山阴面;以及另一个标记着被多人领取的任务:杀死景昭侧妃。
“我没有……”眉峰皱起,简凌犹豫了一下,“算了,后面的再看看,有的都删掉,查查怎么回事。”
“不去救一下吗,当时是为了方便,现在寿山那边不是有……”
简凌把册子还给公孙晏景,“地点不一样,派人去看看就…不,我去一趟吧。”
“小简,这不安全,现在京城里盯着这里的人太多了。”
窗外的马蹄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萧穆暄吗……”
隐藏着自己,简凌看着策马往寿山方向离去的人,“那就派人去看看,混淆一下他的视线。”
“苏宜涵呢?”
“你觉得呢。”
公孙晏景轻叹口气,“好,我知道了,为什么任务册出问题了我会查。”
“下午会有新任务。”
“小简……”
“叫我简凌,小简早死了。”
苏宜窝了一会儿,慢慢起身,往院子的前门走去,突然听到了清浅但扭曲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