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又一个项目告吹
陈卿武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客厅里空无一人,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安晓的错觉。
茶几放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百灵鸟,一看知道不是凡物。至于里边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是什么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
安晓冷冷的看一眼,直接转身楼。
虽然她不知道陈卿武到底有存了什么心思来说那番话,但是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陈家一大家子人都反对她和陈言默的婚事,久久不能定下的事情,因为他一句话拍板了。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任谁都不信。
陈言默回来的时候,安晓已经吃完林倩做的晚餐,在楼照顾孩子。
下午的时候,孩子身的红疹已经消退,直到傍晚也没有复发的迹象,安晓便打发医生回去了。
对于做饭,安晓实在不擅长,只好交给林倩。吃完饭,林倩又自告奋勇的收拾碗筷,收拾完再楼,安晓已经冲好奶粉给孩子喂奶。林倩被她打发去洗澡,楼下便空无一人。
陈言默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别墅里回响着自己的脚步声,那个喜欢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人不见了踪影,客厅里只有一室的清冷。
在主卧没有找到人,又推开了空置许久的儿童房。孩子喝完奶,安晓正在床逗他玩,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她却毫无察觉。
直到灯光被挡住,眼前一片阴影,安晓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吃过饭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让原本不想回答的安晓,忍不住点头“嗯”了一声。
“我还没有吃。”陈言默目光灼灼,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安晓。那句话说完后,见她没有反应,赶忙补一句:“本来有应酬,想回来陪你吃饭,便推掉了。”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安晓一下心软了。
“我去给你煮面吧。”
陈言默目光沉沉,紧紧的盯住她。安晓被他看的不自在了,偏了偏脑袋,嘟囔一声:“我只会煮面,你要是不喜欢算了。”
“你做的东西,算是毒药我都会一点不剩的咽下去。”
端着面出来,发现陈言默已经下楼。满满一碗面被搁在桌,放的时候有些着急,几滴汤汁溅落到桌面。
陈言默出了两张纸将桌的汤汁擦干,“急什么,又没人催你。”声音里带着无可奈何。
下午的时候,他打电话去问过医生。医生根据她的症状分析,告诉他安晓的身体已经恢复,智力应该不存在问题。至于她行为那点小孩子气,大概是生病后对至亲的依赖。
陈言默听了这段分析,松了一口气之外又有几分高兴。安晓在他面前频频表现出幼稚的一面,正好说明她将自己当成至亲来依赖。
努力了这么久,终于将她心里的障碍解除,达成所愿,让她开始信任自己并渐渐依赖自己。陈言默端着面半天没有动,捏着筷子静静的看着安晓。
“我替你约了医生,明天带你去做个全身检查。”
一切的结论都是医生经过他的描述做的推断,真正的结果要等检查以后才能知道。
安晓皱着眉,开口道:“我身体没什么事了,想在家里陪孩子。”
陈言默没有说话,只是用那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满脸的不赞同。最终安晓妥协,答应明天将孩子托付给林倩,准时去医院检查。
安晓不放心孩子,不等陈言默吃完东西,楼了。
安晓刚楼,陈言默接到一个电话,足足和对方讲了半个多小时,越说他眉头皱的越紧,最终气得将电话都摔了。
大学城的项目启动已经有一段时间,大量的资金投入进去,却途被人喊停。说是因为审批手续不够完善,整个工程必须停下来,等面讨论过后,确定审批,才能再次启动。
对方的回答模棱两可,也没个准话。没有明确的告诉他这个项目黄了,也没说讨论过后究竟能不能再次审批。如果最终不能审批,项目此搁浅,投入的资金只能打水漂。
这个项目最初是由顾芷兰牵头,但他也是经过了详细的调查,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才答应下来。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敢在那个时候将顾芷兰送进牢里。
可如今出了问题,牵头人不在了,那些所谓的手续到底齐不齐全,只有对方知道。而那些资料都是政府留底的内部资料,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无法查阅。
这件事情明显是有人在后面推动。否则已经经过面同意的项目,怎么会忽然找出手续不齐全这样的理由叫停。
最近的事情千头万绪,陈言默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烦躁的走到门口,站在屋檐下点燃一支烟,倚在墙抽了起来。
抽完一支烟以后,心里仍旧烦躁,又拿出一根点燃。这样一根接一根,不一会脚边躺了七八根烟头。
安晓楼后,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陈卿武来过的事情应该告知陈言默。下了楼,除了桌糊掉的半碗面,被摔在地的手机,根本没有他的影子。
陈言默心里有些烦,点烟猛的抽了几口,忽然呛住了。
安晓亲见他的咳嗽,闻声寻了过去。一阵风吹过来,烟头的灰烬被吹掉,烟火忽然亮起来,跳跃在指尖,像是暗夜里的精灵。
安晓缓步走到陈言默身侧,对方却一点也没有察觉。
安晓借着浅淡的月光,打量着他落寞的身影。他高大的身躯掩在阴影里,手指间夹着的烟头跳跃着猩红的光芒。
他的脸融进夜色里,看不清楚面的表情。但从他依靠在墙的落寞身影,可以推断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这个男人露出这般忧愁落寞的表情?这与陈卿武提到的婚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安晓站了半响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倒是让陈言默发现了她。
他一把将手里的烟头扔掉,握住安晓冰凉的手,看了眼她身单薄的睡衣。“怎么穿这么少出来了。”语气不泛责备。
说完,牵着她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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