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话,苏三渐渐的露出了鄙视的神情,丝毫不加以掩饰。
“你是菜花贼?”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低头看了看似乎还没有发育的平板身体,依旧拢了拢破旧的衣裳,警惕的抬头看着男人。
“我.靠,你这小贼,干巴的跟个豆芽菜似的,有什么好让我觊觎的...再说我可不是你说的什么菜花贼...”
说到这,男人突然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眼睛偷摸的瞥着苏三,声音低喏:“我只是爱好美人罢了,眼睛可能会不受控制的多看上那么几眼!”
苏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双眸清明,脸颊微红,到不似在说假话。
心下信了三分,大着胆子凑近男人,对着他挑了挑眉,语气轻佻:“这还不是菜花贼么,你多看上几眼的那些女子,不就是捉摸着...要坏了她们的名声?”
“...”男人被噎了一下,挠了挠头。
苏三轻笑一声,坐直身体,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将手中的玉佩拿在眼前仔细的看着:“我叫苏三,你叫什么名字。”
“左岸。”
“咖啡?”一听这名字,苏三忍不住的笑了,侧过身子,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放在了胸前的衣襟里,抬头环视着不大的牢房。
“我叫左岸,不是什么咖啡。”
“昂”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站起身开始四处的摸索着周围的墙壁。
“做什么?”
“砰砰...啪啪...”墙壁上有一块凸起的石头,苏三对它又敲又按的,就是没反应。
“我在想要怎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你可拉倒吧,别白费心思了,这地方我早就研究过了,除了上边的那个铁窗,完全没有机会,结实的很。”
左岸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指着上边的铁窗,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苏三皱着眉回头瞪了他一眼。
左岸立马捂住嘴跑到牢门旁,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边,这才走到苏三的对面,有些不好意思的压低声音讨好的说道:“我想出去好久了,就是没有机会...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办法,我可以帮忙的!”
推开挡住视线的左岸,苏三一边打量着牢房,一边摸着下巴:“容我仔细谋划一番...”
“你要知道,我已经被关在这牢里半个月了,我都快要被憋死了,虽然我并不认为你能有什么好方法离开这里,但是我还是想要让你试试...”左岸来回的走着,嘴中还絮絮叨叨个没完。
烦躁的苏三厉呵:“闭嘴!”
左岸一个激灵,委屈的扁着嘴安静的蹲坐在地上。
“这里是富贵镇的牢房?”
左岸不敢说话的点了点头。
苏三的眼睛转了转:“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策划逃跑的!”
“那个小窗户喽,贼结实,完全掰不开...”说起这个,左岸又开始了絮絮念。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那铁柱那么粗,你竟然想着从那出去…智商缺席了吧!”苏三用食指点着脑袋,看白痴一般的看着左岸。
“智商?”左岸明显听不懂现代的词,有些疑惑的看向苏三。
“就你这样的还做菜花贼,难怪被抓...”忽略左岸疑惑的表情,苏三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我真的不是菜花贼,我根本就什么都没做,你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会信...”
“那他们抓你做什么?”
“这都要怪那些漂亮的小姐,我是偷偷的去看过她们,但她们也没拒绝啊!而且我根本没呆多久就走了。
可能是我生的好看吧,那些小姐竟然画了我的画像,谁知她们被菜了花就冤枉说是我做的...”说着左岸有些自嘲:“也怪我,沉迷美色,失了警惕。”
“你是说在你走后她们才被...那个的?”苏三的眼神转了转,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了一番。
“反正不是我。”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什么人干的,目的就是想要将罪名嫁祸给你。”
“要说是我身边的人干的根本没可能...”
说到这,左岸的情绪有些低落:“我身边根本就没有朋友。”
苏三吞咽了一下,拢着衣襟面色难看的向墙角缩了缩:“你不会连男.色也...”
一时间左岸的眼神变得恐怖起来:“是啊,你要小心了,别忘了我可是被关了半个月的,会饥不择食的!”
说着还凑到苏三的身边,耸着鼻尖嗅了嗅:“虽然姿色是差了些,但是还挺有味道的!”
苏三一个激灵,直觉汗毛都立了起来,随意的在地上抓起一把稻草就扔到了左岸的脸上:“你口味真重。”
“噗,咳咳...”酸爽的味道刺激着左岸的鼻腔,双手胡乱的挥舞着。
“赶紧想办法出去,这地方我要受不了了。”左岸捏着鼻子,发出的声音变了腔调。
“要是真出去了,我们可就成逃犯了。”
“不出去你就死路一条了,也不看看是谁就偷...”
“那借你肩膀用用!”苏三无心思考其他,只想早点脱离这个地方,然后想办法给老娘治病,再带着她去浪迹天涯。
“干什么?”
“蹲那,我上去看看那个铁栏杆...”
“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我真的试过了,那个特别的结实。”
“我就上去看看,我怕是你智商的问题。”此时的苏三完全忘了刚刚她是怎么鄙视左岸的了。
“你...”左岸深吸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智商的具体释义,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乖乖的按照苏三说的蹲在了墙边。
“乖”苏三先是熟练的摸了摸左岸的头,不顾他铁青的脸庞,一个用力踩在了他的腿上,再蹬上他的肩膀:“慢慢的站起来。”
左岸依言照做。
两个人的身高加起来,让苏三轻松的摸到了铁栏杆,转不动,掰不弯:“做的这么结实作甚,这可怎么逃出去。”
“我就说那个弄不开吧,你还不信。”
“嘿,干什么呢。”
突然一声高吼,紧接着便是一阵敲打铁柱的“邦邦”声,吓得苏三直接摔了下来:“哎呦,彻底散架子了。”
左岸扶起苏三,蹲坐在地,对着门外的衙差低头作揖:“牢里闷得很,实在忍不住想要透透气,您大人大量,原谅小的们吧!”
“诶,我说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以后出去了还怎么混!”苏三拍下左岸作揖的手。
“咕咚”左岸吞咽了一下,拉了拉苏三的衣袖,轻声的说道:“得罪了他,咱们可能就等不到出去了...”
苏三看了一眼门外的衙差,视线落在了他的腰间,眼珠转了几圈,拉着左岸的衣袖,径直走到铁门跟前,谄媚的看着他:“那个…衙差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小的是新来的适才不懂规矩,这边给您赔礼了!”
说着苏三微低下头,学着左岸的样子拱手作揖。
恭敬的样子让衙差甚是满意,但还是收起脸上的表情,语气严厉的说道:“看在你是初犯的份上就原谅你这一次,下次要是胆敢如此,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衙差手中的鞭子再一次敲打在铁门上,做以警告。
苏三打了个冷颤,姿态放的更低,继续谄媚的看着门外的衙差:“大人,我这有个宝贝,你看能不能给我们哥俩整点好吃的。”
“宝贝?你们能有什么宝贝,我是不会收受贿赂的...”衙差左右的环顾了一圈,嘴上虽然说着不收受贿赂,但眼神却是上下的扫视着苏三。
“大人...”苏三假装的在袖子中掏了掏,握着拳头拿了出来,招了招手示意衙差离近些。
就在衙差贴近铁门的时候,苏三左手一个用力抓住了衙差胸前的衣服,右手伸出铁栏杆的空隙,狠狠的一记上勾拳砸在了衙差的下巴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衙差的眼睛翻了翻,最终昏了过去。
这一幕看得左岸目瞪口呆:“这就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