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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江湖与人烟

来自地球的魔王 弹竖琴的鱼 4242 2022-10-29 15:48

  阿拜楼和野牛重新来到准备驻扎休息一晚的地方,他把干燥的柴火放到下面,用石块搭成了一个简单的烧烤炉。这时候就不用吝啬魔法了,简单的点火信手拈来,没有柴火的时候直接用魔法烤也不是不行,毕竟阿拜楼的魔力很多。可那样烤出来的肉的味道总有些差强人意。

  冰原野牛对这团红彤彤突然升起来的灼热的东西有一股天生的警惕感,幸好阿拜楼喝止的及时,不然它该冲进去把刚刚升起来的火撞飞了。

  阿拜楼掏出只要出去旅行一定要带的调教包,无论都辛苦的路段,阿拜楼都不会苦他的舌头,来泛大陆这么长时间了,唯有这刻在骨子里的“吃货精神”永远不变。

  随着时间的推移,羊肉的焦香开始散发出来了。蕴含着鲜美油脂的羊肉开始滴落油脂。

  火再大点比较好。阿拜楼再次添了一把柴,肉制品与火焰交融产生的质变香味让冰原野牛有些坐不住了,它晃晃悠悠走到阿拜楼跟前,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这么香。

  “你想吃?”阿拜楼笑着问。他撕下一块几斤重的半熟肋排,放到冰原野牛的嘴里。冰原野牛是第一次尝到烹制经过加工的肉类,不仅味道鲜美,也更加容易入口,他趴在地上,祈求阿拜楼再给它一点。

  冰原野牛不懂,为何人类拿出来的肉更加好吃。它不太喜欢人类,人类不仅奴役它们,还会吃它们的肉,是冰原野牛的天敌。它有些不懂为何这个人类让它不由自主的臣服。

  终于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享受着篝火温暖的阿拜楼与冰原野牛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夜宵。冰原野牛离篝火很近,似乎不再惧怕火焰了。

  阿拜楼把烤好的羊肉一分为二,一份调料放的少的交给了冰原野牛,一份给了自己,一人一兽就这样敞开了怀吃。

  “我记得有酒来着。”阿拜楼打开包裹,果然看到了帕拉塞在他包里的酒壶。

  铁质的酒壶可以在火中热一下,喝热酒是北方雪中民族的传统,一杯温热的烈酒下肚,阿拜楼的四肢更加暖喝了。

  “哈哈哈哈。”阿拜楼大笑,颇有几分地球所说的江湖气,在这天地之间,有只有阿拜楼才懂的孤独,“帕拉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什么都能预备好了,以后要给她更好的东西了。”

  中华上下五千年,阿拜楼过了如此之久,亲眼见证朝代兴衰与国家兴盛——那浓浓的思乡之情,偏偏在这类似昆仑山脉的地方蓬勃而出。

  他终究是在地球上过了五千年,在这不知其名的泛大陆活了二十年罢了。天地渺茫,他不过蜉蝣一过客!

  如果能够回去,他当然希望回去,可一定要还能够回来,这世界可不止一个人等着他阿拜楼的生与死。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尚未功成名就,在他血液中铭刻的,可是万古不变的基业之血。

  豪情化成三两句文痴武客的酒后真言,反正无人能看到阿拜楼的真面目,就在这雪地苍茫中痛快一次。

  “纵使我双掌倚天,苍龙伏获。”

  “奈何降不住这人心如魔。”

  “所谓天下第一,怎囿我,天高海阔!”

  “一白忘忧再消愁~”

  “三碗同天竞风流!”

  “浮云苍狗烂柯泥。”

  “唯此缪醩诚不欺。”

  “天地任我游,快哉快哉!”

  奈何这满腔热血等同于对牛弹琴,冰原野牛不懂阿拜楼心中徒然的万丈豪情,天地间又有谁能懂呢?

  这种等同于借酒消愁性质的醉酒方式,夏玛莎看到一定会大跌眼镜,在她认识阿拜楼的这些年,她从未见过阿拜楼喝醉过。

  或许是忧愁使人醉?

  那始终冷酷犹如铁板的阿拜楼也抱着个水壶,在给篝火添了一堆柴火后钻进冰原野牛的身子底下睡着了。

  他满脸通红,嘴里嘀咕着梦话。

  “回家……”

  “不妥协……”

  久违的,这一天晚上阿拜楼做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梦。

  “或许喝酒是一个好事,这种梦做多长也不嫌多。”梦中的阿拜楼吃着某个古朴大街的面条,一边吃一边喊着忙碌的小二,“店小二,再来碗牛肉面!”

  “好嘞!您瞧着……”

  第二天阿拜楼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被一群人的脚步声弄醒了。一群人在周围踏来踏去,阿拜楼睡的再死也被吵醒了。

  他从戒备的冰原野牛的下面钻出来,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问:“怎么回事!”

  周围收拾刺獾尸体的人放下尸体,齐齐拿着骨制长矛对准阿拜楼,每个人都穿着兽皮大衣,腰间别着一种管状的武器,有一面没有管壁,底端是实心的。

  大概是一种当地人特有的投掷用武器,能够把匕首、箭矢之类的东西放进去,然后借此投掷出更强的力道。

  当然还有更合适的东西,比如刺獾的长刺。

  应该是当地人吧,尽管围着阿拜楼的牧民没有释放敌意,仅仅是用戒备的方式面对阿拜楼,但面对冷冰冰的枪尖,阿拜楼还是忍不住冷下了脸。

  “这就是你们部族的待客之道?对路上的旅人施以长矛?”

  一位头上带着一根羽毛的络腮胡子大汉推开人群,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戾气的小男孩。“都把枪放下。”他按下旁边一位部下的枪头,笑着对阿拜楼说:“不好意思,旅者,我是这个部族的族长曷萨拉,能否问一下,这里的刺獾是不是你杀的?”

  刚才应该是刺探,如果阿拜楼没有表现出不满,满脸懦弱无能的样子的话,恐怕就见不到这位族长了。能杀死这群刺獾的人一定是勇士。

  “不是我难道是你们?”阿拜楼冷声反问。

  “没有,因为我们太震惊了。”曷萨拉解释说:“雪踪林原本是我们的制造武器用的林场,后来来了一批这样的恶棍,这里的刺獾凶狠狡猾,欺软怕硬,我们根本没办法在这林场安心工作,今天是定期清剿它们的日子,我们看到刺獾几乎被你杀光了。”

  “这里的刺獾群落被称作雪中死神。”曷萨拉旁边小男孩插嘴说:“能够杀死他们,你是一位令人尊重的雪原勇士。”

  “他是我的侄子戈冉泊。”曷萨拉介绍说。他让自己的部下把已经摆放好的三十多只刺獾尸体摆放在一起,还有那些剥落的刺,成捆的放在一起。

  “勇士,我该如何称呼你?”

  “月镰。”阿拜楼说。

  曷萨拉知道这是代号,来雪格拉旅行的人总是有一些故事的。他们不想让人知道名字实属正常,便不再追问,只要知道这个家伙危不危险,对自己的部族有没有威胁就足够了。

  如果可以,热情好客的他们想要招待一下这位帮助了他们部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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