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个恶心的噩梦,大家都想好好活下去,这些不怪乔茨。”鹦鹉石说。
“所以她那些传闻都是伪装吗?”星妮说。
“几乎是这样。”阿拜楼点点头。
“真是羡慕她啊,拥有一个被知道了名字的魔鬼,要是当初我也知道的话,恐怕就不会把我的魔鬼搭档吃了——那种味道真的很恶心。”星妮羡慕的说:“能够用灵魂战胜魔鬼的人,我五百年来听闻的,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知道它们的弱点,轻而易举。”阿拜楼轻松的说。
真的轻而易举吗?至少千万年来很少有人用武力让魔鬼屈服的,他们是超脱之影,无形之物。
“成年魔女都有魔鬼契约了吗?我也好想有一个。”莉莉说。
“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魔鬼契约很多个魔女,而且契约魔鬼不是个好事。”星妮说:“就算不契约魔鬼,你也是一个强大的魔女了。”
闲聊过后,场面再次安静下来,大家都想到匆匆离去的乔茨,心中未免有些沉重。在场一半都是阿拜楼的女人,面对突然加进来的人有些敌意也是正常。但现在得知了乔茨真正的故事,就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实在过分。
“去看看乔茨吧。雨果那派来的人我会和夏玛莎一起弄好的,毕竟王上会你可不能缺席呢。”
阿拜楼点点头,他没有理由拒绝鹦鹉石的好意。
等阿拜楼离开后,鹦鹉石叹了口气说:“现在轮到咱们帮他了,清闲的日子已经过的够多了,我的姐妹们。”
乔茨离开的很快,阿拜楼回到了乔茨的宅邸才看到他。
“我的名声很差,继续留在那里对谁都不好。”乔茨说。阿拜楼是名人,继续留在旅馆很有可能被有心人看到,到时候不仅仅受到影响的是阿拜楼,连乔茨也会受影响。
在教廷依旧有人怀疑乔茨杀了汉克,稍有大意就会满盘皆输。
“我没有问你这个。”阿拜楼无奈的说:“就算你岔开话题,但我还是要问,你刚才为什么跑了?”
“刨根问底的男人可不受欢迎哦。”乔茨恢复之前妖精般的笑容,却显得有些落寞,“因为我害怕。”
“害怕?”
“我第一次感觉到包容,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倘若你的夫人们刻薄的对待我,我反而会有无数种方法应对。可鹦鹉石的笑容,让我有些想哭。”
“她就是这样的人。”阿拜楼说。
“不,这太可怕了。你的女人都不正常,阿拜楼,泛大陆的人类终究是一夫一妻制,她们仿佛根本不在意你有多少个女人。”乔茨沮丧的说。
谁知阿拜楼居然笑了。
“有那么好笑吗?”乔茨愤愤不平的说。
“你真是最傻的傻瓜,乔茨。”阿拜楼哈哈大笑:“原来你在纠结这种事。放心,我又不是魔女,没有魅惑人心的能力。况且我没有说过她们是人类吧?”
“我不记得还有和人类一模一样的种族。”乔茨说。
“你以后会知道的,乔茨。她们中只有莉莉还算人类。”阿拜楼拉起乔茨的手,“恕我不能告诉你她们的真身,如果你愿意接纳她们,这些都不会是秘密,因为她们会主动告诉你的。”
星妮是半人半魔鬼的怪物,但她不爱阿拜楼。
艾露恩是血统特殊的吸血鬼,虽有人身不惧阳光,仅仅有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和吸血能力。艾露恩从血源上依旧是黑暗的血统,尽管有人类的三观,却抵抗不了她的本能。
鹦鹉石是大海般宽容的美人鱼,她们的道德观念与人类相差甚远。
至于夏玛莎……
阿拜楼还不想告诉任何人。
“幸好你还没饥渴到对未成年女孩下手的程度,否则我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刮目相看用在这里不太对。”阿拜楼说。
“这是你教我的,化褒为贬。”乔茨是豁达的人,如果阿拜楼的女人不拒绝她的加入,那她也不再为这件事担心了。
“接下来要出去逛逛吗?”乔茨问。
阿拜楼的余光看向某一处阴暗的角落说:“我很想这样,但要先解决掉一些耳目。”
“耳目?”乔茨疑惑的说。
“看来你还没有发现,你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阿拜楼说。
这让乔茨感到脊背发凉。
她一点被监视的感觉都没有。
“稍等我一会儿。”阿拜楼笑着说,融入进漆黑的暗影中。在乔茨等待的几分钟后,从墙角的影子中拽出来两个人。
他拽的很粗鲁,手指死死扣住两个人的下巴,让两名监视者像被钓钩抓住的鱼一样从名为“影子”的“水”中翻腾出来。
阿拜楼扔下拽掉的两个血淋淋的下巴,“果然在牙齿里藏毒了。”他蔑视的看着这两个人,“教廷的执法者还在怀疑乔茨吗?这可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我记得你,亵渎者阿拜楼。”无法说话的执法者用滑稽可笑的腹语怒斥阿拜楼。他明白今天获得情报无法再带出这里了。他需要拖时间,让天空中的战友离开这里,“乔茨,你是魔女。”
“是的,我是魔女。”乔茨承认。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你会更加遭到怀疑的。”执法者说。
“难道你这么说,就觉得我会放了你吗?”乔茨阴狠的盯着执法者,把修长的指甲抵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或许你觉得,多和我说几句话,就能让天空中的鸟人逃跑?”
她发现了?
他发现了?
执法者绝望了,本以为能够逃脱的战友原来早就被锁定了。坚定的信仰让他们不惧身体上的疼痛,任务的失败却比被拔掉的下巴还要痛苦。
“找到你了。”在长着翅膀飞翔的执法者头上,中年人在他的头顶说。
“清风剑圣昂!”
他应该不会飞的,这是为什么?他只是个战士啊!
光环的气流化作翅膀,带动剑圣的高大的身体,他的长剑向下,从上而下,快速的刺进了执法者的心窝。
像爆发的泉涌,从心脏处喷发的鲜血,洒在几百米之下的路人脸上。
握着长剑,踩着执法者的尸体,当清风剑圣昂回到地面的时候,死掉的执法者已经被摔的看不出人形了。
“乔茨大人。”清风剑圣昂微微躬身,又对阿拜楼行了大礼:“阿拜楼师傅。”
乔茨的指甲刺穿其中一个执法者的喉咙,让他在窒息的痛苦中死去。只留下一个活的。
乔茨命令她的老鼠心腹:“问清楚他是听从谁的指示而来的。”
“这个城市里有三个教廷的人对我敌意颇深,这三个执法者每个都有可能来自他们那里。”乔茨皱着眉头说。
她的指甲还在滴着鲜血。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打算从源头解决掉他们?”
“我本想放他们一马,他们还是有一点用的。”乔茨擦干净手指残留的血说:“原以为是毫无建树的庸才,我也差点栽在他们手里。”如果乔茨的消息被传出去,她所面临的可能是教廷的军队,而非那些臃肿的高管了。在绝对的武力前,乔茨的势力不堪一击。
“你打算怎么解决?”阿拜楼问。
乔茨思考了一下。
“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吸毒而死,还有被火烧成焦炭,你觉得怎么样?”乔茨问。
“还真有黑街的风格。”阿拜楼说。除了火烧,其他都是不好大肆宣扬的死法,就算出事了,碍于面子,教廷也不可能深究。而火烧——会毁灭一切证据的。
乔茨讨厌杀人,她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