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餐的话,我推荐两位去前面的海葵亭,鱿鱼亭没有太多好东西。”接待少女犹豫的说。
她以为两个人来错地方了。
“我就是来这里用餐的。”阿拜楼脱下外套,正好他也饿了,柚母难得的对人间食物有兴趣,他借此机会饱餐一顿也正好。“还是说你对自己家店的口味不自信?”阿拜楼说。
阿拜楼轻蔑的话语让少女有些上头,放弃了平时的语调大声的说:“鱿鱼亭是里拉根特港最好的烧烤店。”
“小瓜,你在对客人吼什么?”厨房里的男人训斥,“待客如春风,我是怎么教你的。”
“抱歉,爸爸!”侍女小瓜回应父亲的怒斥,放低声音自信的说:“我爸爸是里拉根特港最好的厨师。你尽管点餐,我们家任何东西都是招牌菜。”
一面墙壁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菜单的木牌子。柚母嗅着诱惑她的味道,笨拙的和阿拜楼描述她想吃的东西的味道。
短暂的交流后,阿拜楼知道柚母想要什么了。
“两份烤蘑菇串。”阿拜楼说。
侍女小瓜一副你很懂的模样。
“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吗?”阿拜楼问柚母。
“我吃你吃的东西。”柚母说。
尽管阿拜楼不太爱吃甜的东西,还是点了份苹果派,以及一份据说很大的牛排肉。
“请耐心等待十分钟,马上就好。”小瓜拿着菜单退下了。
要是这十分钟能安静的度过多好。
但是鱿鱼亭有些人就是看不下去阿拜楼和柚母亲密的样子,话语里面都是阴阳怪气和酸味。
英俊和美丽,光凭外貌这些人就很不是滋味了,何况柚母更是顶尖的漂亮。
“哎哟,穿的板板正正,还以为是什么高级货色,结果不还是来到了这个小破地方吗?”那酒鬼喝多了酒口无遮拦,平常哪怕对方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是贵族,他们也不敢这么挑衅。
这酒一上头,这群没什么本事的地痞流氓就敢胡言乱语了。
“钓凯子你可就找错了,小妞。”流氓说。
“凯子可不会来这种地方。”地痞也附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残疾!”酒馆里的人开始嘲笑阿拜楼。
贵族不会来这个小地方,大家都认为阿拜楼不是贵族。那侍女小瓜只能投给阿拜楼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显然这个鱿鱼亭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两次的打架斗殴了。
“不必理会。”阿拜楼要是会被这种嘲讽轻易激怒他就不是阿拜楼了。他不介意杀人,可杀人应当有理由,就凭这种事情而杀掉几个可怜的醉汉,有违他的初衷。
“海尼亚说过,要让王不丢脸,是我错误的选择导致了现在的结果。”柚母眉头皱着,脾气有些上涌,“我王,你总是会为了很多人而杀人引起争端,为何不为了自己生气一次呢?”
“我当然会为自己生气,只是这些人太掉价了,和一群市井泼皮无赖怒骂,太无聊了。”阿拜楼说。
“你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不认为啊。”柚母站起来说:“你是我的王,我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你。”
“柚母,没必要。”阿拜楼无奈的放下水杯。柚母已经走向那群还在嘲笑阿拜楼的醉鬼们。
脾气暴躁的美人鱼,也就柚母唯一了。
“哟,小妞,你是来找我们的吗?都在鱿鱼亭用餐,没准我们是同一阶级的人呢。”
“是吗?”柚母笑了笑,周围的几个人忽然感觉到不太对劲,因为那纤瘦的姑娘偶尔露出来的笑容是狰狞的鲨齿。
她看起来尖锐而危险。
柚母的气势实在凶狠,酒鬼不由自主的将身体向后倾倒,似乎这样可以减轻柚母身上犹如掠食者的压迫感。
实际上既无效又没有必要,柚母就是猎食者,鲨鱼盯上的东西从来不松口。
“就凭你们软弱的心?”柚母轻轻的抬起手,把手放在其中一个酒鬼的头上,鲜美的人鱼气味扑鼻,那酒鬼顿时酒醒三分,却冷汗直流。
威胁会唤醒人类的本能,再酒醉也无法阻止内心深处的战栗。
“小姐姐,要不也和我们接触接触。”流氓不知死活的说。
酒鬼真想大喝一声让他的白痴朋友闭嘴。
“当然可以。”柚母轻挑眉毛,见到阿拜楼自顾自的喝水,就知道阿拜楼不介意她大闹一场。
那酒鬼想呼救。
柚母手上的力道有如千斤。
酒鬼的头与厚重的木桌亲密接触,木桌不堪重负的“吱纽”一声从中间断裂。他的脸与碎片接触,血流一地。
“等一下!”侍女小瓜想要阻止柚母,这姑娘一出手就弄坏了桌子凳子,之后再打下去还不一定发生什么呢。
寻常的打架斗殴就算了,这破坏力太强了,而这漂亮姑娘看起来柔弱,一出手就是死手,现在看来,她笑着的表情也相当冰冷。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女性。小瓜想。
她已经准备走出去叫里拉根特港的卫兵了,打架都无所谓,一旦出了人命就不好了,尤其是出了人命,她找谁去要赔偿餐具桌椅的钱?她的爸爸会骂死她的。
阿拜楼伸出手拦住准备从他背后偷偷溜走报警的小瓜。
“不用去汇报卫兵,别给他们添麻烦。”阿拜楼说。
“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小瓜说。
“他们几个有做过特别违法乱纪的事吗?”阿拜楼问。
“没有。”小瓜摇头说:“除了经常寻衅滋事,没出过人命,也没欺男霸女过,里拉根特港不会允许的。”
“那就好了。”阿拜楼笑了,从兜里掏出五枚金币递给小瓜说:“足够赔偿了,这里的损失我来承担。”
“非常足够。”小瓜接过金币,美滋滋的说。别说赔偿满地的桌椅,就算再扩建一个鱿鱼亭都可以了。
小侍女年纪不大,对人情世故懂得比一些大人还多,能轻松掏出这么多金币的,应该不是一位商人。
商人都是抠门的算计者,怎么可能不声不响的掏出这么多钱。
“再说了,谁和钱过不去呢。”小瓜偷偷亲吻了一下在她看来散发着香甜味道的金币。
柚母冷笑一声,修长的腿穿过两个人包夹,踢中准备用叉子刺过来的流氓,坚硬的皮靴踢得流氓头破血流。
其中一个地痞抓住柚母的腿,却见到柚母以奇异的方式扭到了他的头顶,两腿之间用力,那地痞脖子咯吱一声,翻着白眼晕了过去,吐了一地白沫。
被美腿夹住是享受,可他的脖子马上就要被扭断了,还好柚母留了一点力,没让这家伙直接尸首分离。
阿拜楼不怀疑柚母做的出来。
“臭娘们。”酒鬼晕晕乎乎的站起来,直接掏出出了餐刀,刺向柚母。
“好弱,甚至不用魔法都可以解决你们。”柚母嘲笑冲过来的流氓混混。
柚母很强,下手也不会留情,可是终究是美人鱼,犯下了战斗的大忌,她大意了,没有意识到身后的混混掏出了一枚爆炸卷轴,这个距离爆炸,先不说鱿鱼亭会消失一半,柚母肯定会重伤。
这等级的卷轴怎么也需要一定的斗气和魔法,这混蛋居然偷偷藏了一手。
妈的。
阿拜楼不能再继续看下去了。
他重重的把杯子摔碎,从碎掉的酒液里钻出几只透明的大手。
“停手。”阿拜楼冷声说。
四个闹事的人被四只手举在半空。
他们想不到,比这漂亮姑娘可怕的原来一直在静悄悄的看着这里一句话不说。
阿拜楼的愤怒成为凝固的坚冰,刺的周围的人面颊生疼。
侍女小瓜现【】在觉得原本温热的金币有些烫手了。
阿拜楼伸出仅剩的胳膊,向下一压。
虽然不太方便,可是魔法能成为他的另一只手。
“我王……”柚母已经看到了那枚闪闪发光的卷轴,脸色有些不太好。到最后她还是给阿拜楼添了麻烦,这让她心里有些挫败。
她低着头,像犯错的小孩子。
“这不是你的错,我不太明白,有些人总是喜欢把赌注压给办事不牢的人,一点冲突甚至就掏出了珍贵的卷轴。”阿拜楼走到掏卷轴的混混前面。
他眯起眼睛,犹如一条毒蛇。
“一般的混混可没这种东西,里拉根特港的敌人很多,因为他与钻石雨果是盟友。”阿拜楼居高临下的说:“能掏出这种东西,你本身就是在犯罪了。”
钻石雨果的规定是禁止私自拥有魔法卷轴这类消耗品,所有魔法卷轴必须向钻石雨果报备。
里拉根特港自然也入乡随俗的学习了钻石雨果的规定,尽管有些地方稍有更改,可是唯有这一点不会变。
那魔法卷轴就是一枚威力更大的高爆手雷,倘若有一天守城,哪个混蛋从里面冲着城门扔一发爆裂卷轴,后果不堪设想。
就像毒品与黑暗的交易,不可能永远存在,阿拜楼却不能让他变得习以为常。
毕竟这世界的物品太落后了,不能像在地球上一样随机应变。
阿拜楼话音一落,那混混没有城府的脸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