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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壶油的忠诚

来自地球的魔王 弹竖琴的鱼 4466 2022-10-29 15:48

  在这平坦的近海上,壶油讨厌的事情似乎又会重演。阿拜楼的光环越来越亮,越来越大,最后笼罩了数百米的海域。

  置身其中,只觉得全身都被阿拜楼所掌握。

  “这感觉真恶心。”娜迦女先知对壶油说。

  “但就是让人没法抗拒。”她又补充,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她好歹是个娜迦,就算真的打不过,遇到这样的对手也是令人开心的,如果能够逼出他的底牌,汇报给女王陛下也好。

  “壶油,你知道你可能走不掉了吧。”娜迦女先知说。

  “将身心献给女王陛下。”壶油坚定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没有顾虑了。”娜迦女先知笑了笑,三对胳膊从壶油的后背中长出来,她两只手握着三叉戟,其他的三对手就像蜘蛛的致命脚爪,闪烁着勾人的寒光。“这一次用完,你的身体可能就再也没法修好了。”

  “在所不惜。”壶油说。

  三叉戟配合多余的手臂,让壶油成了彻底的战斗机器,寒光与寒光在互相撞击,新生的手臂居然可以挡住夏娃的斩击。

  放开手脚的娜迦先知的确棘手,但阿拜楼从不认为这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只需要将精神附着就能够提高实力,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了什么要拼命的训练自己呢?

  呵呵。阿拜楼冷笑。

  持着武器的他可比空手的时候强了太多,壶油告诉娜迦女先知的,不过是他尚未展现真正技巧的状态。

  “这诸多苦难,都是娜迦自食恶果。”阿拜楼架住娜迦女先知的三叉戟,冷酷的说:“可你们还不明白,偏要给自己镀上忠诚的外衣。”

  他一脚窝向娜迦女先知的胸口,使其失衡,随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抢攻。很明显,阿拜楼厌倦了与娜迦女先知玩闹般的颤抖——更像是求知欲在催动阿拜楼尽快结束这一切。

  娜迦的血肉,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灾魔在狞笑,这是阿拜楼自己的意志。

  正如阿拜楼所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影响他,只有他是否愿意做而已。如果他不愿意,就算真的用无法抵挡的神力强迫,阿拜楼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娜迦的身体每一处都是为了战斗而生,就算是他们的尾巴,也能够成为刺穿心脏的利刃。如果非要说我有什么优势,大概就是人类矫健的双腿了。”阿拜楼想:“娜迦女先知的正面应对的很好,一成不变的攻击她已经全部看破了。”

  这样想着的阿拜楼,已经决定好如何给娜迦女先知致命一击了。

  阿拜楼改变攻势的这一刻,娜迦女先知终于明白阿拜楼与她的女皇陛下有何不同了。

  她的女皇陛下很擅长战斗的技巧,可终归只是应对的技巧,与女皇陛下不同的一点就是,阿拜楼最擅长的是进攻的技巧。

  进攻的技巧虽有风险,却比防守应对的技巧难得多。像阿拜楼这样风格多变的战士,娜迦女先知发誓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女皇陛下不如阿拜楼。

  踢到心脏的脚会让娜迦女先知的身体暂时停摆,就算只是短暂的零点几秒,也足够阿拜楼做出下面的一系列动作了。

  敏捷。

  猛然冲击。

  阿拜楼眯起眼睛,娜迦女先知感觉不到疼痛,单纯的疼痛不会使她受到任何影响,如果真想控制住娜迦女先知的动作,就要从要害上入手。

  他的左拳击中娜迦女先知的下巴,尽管不痛,壶油的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这一幕似曾相识。

  壶油提醒:“先知大人小心他的贴身快打。”

  娜迦女先知当然明白壶油担心的,她比壶油更担心。她当然不希望壶油死,壶油是为数不多忠于娜迦女皇的卫士,如果死了,连她都会心痛。

  来不及了。

  镰刀被阿拜楼传到左手,仅仅是轻微的一个滑动,壶油的左侧手臂尽数被斩落,飙飞着蓝色的血液。

  嘭。那是阿拜楼右拳的力道,将娜迦女先知的肾脏和肋骨尽数击破。

  咽喉。

  心脏。

  肾脏。

  面对生命力顽强的种族,阿拜楼打出了最稳健的三处要害。

  “先知大人,请把身体给我。”壶油咬着牙说。

  “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战斗了。”娜迦女先知本想拒绝,如果真的战胜不了阿拜楼,她希望壶油能够没有痛苦的死去。

  “娜迦女皇的卫士从不在意自己的痛苦。”壶油的意识突然强力,将娜迦女先知的意识从身体的主导权上挤了下来,“我不希望先知大人承受这种败北的污点,我还希望用我自己力量,哪怕给这个人类留下一点伤口也好。”

  娜迦女先知被壶油精神力突然的强大震惊,她在与阿拜楼一次又一次的对战中得到了提升。居然能够主动夺取身体的控制权了,要知道平时除非她主动放弃,没有娜迦能够主动忤逆她的意志。

  不愧是最有潜力的娜迦皇家卫士。

  被忤逆娜迦女先知笑了笑,心中有些苦涩,却没有一点羞怒的情绪。有什么用呢?壶油要面对的可是阿拜楼,连身为先知的她都无法解决掉的敌人。

  就算娜迦等级制度森严,娜迦女先知也实在无法训斥一位舍生忘死的勇士。

  “如果这样,就不会是女皇陛下的先知大人输给了阿拜楼,其他虎视眈眈的娜迦就无话可说了吧。”

  夺回身体主导权的壶油瞬间就要被剧痛所昏厥。娜迦的确对疼痛有些许麻木,可这个麻木是有限度的,如果超过这个限度,就会像现在这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换人了吗?阿拜楼停下动作,因为壶油由于过于疼痛,表情极度扭曲,这让阿拜楼瞬间就猜到了壶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股意志力,让人有些钦佩呐。阿拜楼知道自己的攻击到底有多痛,这一套连击,就是巨龙都要倒下。

  而壶油却用右侧的手臂,捂着身上的三处致命伤,只有一只手握着三叉戟,一步又一步的游向阿拜楼。

  “这种伤势,你本应当要死了才对。”阿拜楼说。

  “重伤而已。”壶油猛吸一口气,尖锐的牙齿尽露,尽管她心中了然,全盛时期的她打不过阿拜楼,现在的她更加打不过。

  阿拜楼是一个怪物。她怒吼着,冲向了不以为然的阿拜楼。

  飞蛾扑火,螳臂当车。这是壶油最真实的写照。

  “娜迦族要是熬过这次难关,我就主持建造一座神庙,将壶油的雕像立在那里,供其他的勇士瞻仰。”娜迦女先知痛苦的说。

  连同信心被彻底击败的时间对壶油来说很长。阿拜楼的镰刀斩进了她的胃部,任凭壶油身体悬挂着镰刀,阿拜楼则在壶油的身后,手指抠进了壶油的腮中,流下道道血痕。

  阿拜楼张开了血魔的灾难之口,死亡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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