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高耸的城墙?坚固的铠甲?在娜迦神罚面前都不会成为真正的阻碍。
反正我又不会真的死去。蓟马下定了决心。
“哦,原来那就是你的底牌。”阿拜楼的声音突然在蓟马脑海中响起,如果蓟马有汗毛的话,恐怕现在就是汗毛直立的状态。他被阿拜楼吓坏了,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战斗欲望。
“你在哪儿!”蓟马出声说。
“在哪里嘛,让我想想,哦,我在你的真身面前。”阿拜楼冷笑。他真的站在蓟马干瘦的真身面前。阿拜楼说:“果然我猜的没错,你的真身无法像娜迦女先知修马那样更远,她可比你厉害多了。”
正欲发动巩雷法珠的蓟马动摇了。他本就贪生怕死,不然也不会远离最危险的战场了。
“如果你发动它,我就当场让你死掉。”阿拜楼轻飘飘的说。
蓟马的确在犹豫,当他没办法下定决心的时候,蛆虫行者留在他脑袋里的一个弦动了。
“奇怪,我明明不想死的。”蓟马摇了摇头,内心却在呐喊:“为了三神大人!”他终于还是把手放到了巩雷法珠之上,意图召唤天灾。这便是行者的手段,要是像蓟马这般意志不够坚定,就连死亡都会置之度外。
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蓟马身后托住法珠,魔力禁区随之而来,令法珠失去了战斗的白嫩的小手拿着匕首,挑断了蓟马的手筋。
“将军让莉莉找的原来就是这个法珠啊,看起来不像娜迦的东西。”莉莉拿着巩雷法珠疑惑的说:“里面的纹落有些精致和玄奥呢。”
她是怎么来的?又怎么知道我拿着巩雷法珠的?蓟马快要疯了只想不顾一切的拿回巩雷法珠。
“很惊讶我怎么知道的吗?”莉莉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当然是将军大人告诉我的。”她笑着说,拿着法珠扭头便走。
“等……”蓟马伸手想要抓住莉莉,却发现的自己的真身已经被阿拜楼握住了脖子。丢失了附身状态的蓟马,拥有了同时的两种视力,这让他异常混乱。
“你当我的话是闹着玩的吗?”阿拜楼掐着蓟马瘦弱的与奴隶毫无二般的脖子说。
“我的卫兵……”蓟马挣扎了一下,发现一点挣脱的能力都没有。
“他们当然已经尽完了自己的职责。”阿拜楼把蓟马的脸朝向外面,残肢断臂尸横遍野,蓝色的娜迦血涂满了蓟马隐藏的洞穴。
意识到在劫难逃的蓟马,将精神拉回了附身之物上,娜迦蛮兵的他伸出手指指着莉莉,突然大吼一声:“巩雷法珠被这个小矮子抢走了。”
霎时间,娜迦的战斗精英的眼睛散发着青光,齐齐看向了莉莉。
“诶?嘿嘿。”莉莉尴尬的将巩雷法珠藏在自己的斗篷里,向娜迦们挥了挥手,“为什么大家都在看我?”
修泵嘶吼,长长的蛇舌在他嘴中卷曲,明显能感觉到修泵心中的愤怒。“那是三神大人的东西,卑微的……卑微的你居然敢抢夺巩雷法珠!”
“咦?是这样吗?”莉莉不再隐藏巩雷法珠,反而故意将它从怀里掏出来,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那还真是太脏了。”娜迦与人类的面部表情有些许不同,但莉莉口中的轻蔑它还是听的出来的。
现在战场的观者很多,莉莉不想因为自己的法术暴露自己是魔女给阿拜楼添麻烦,但是她终究还是要自保的。
对莉莉而言,战斗精英比光环强者好杀多了。
这一下不止修泵在生气,多数战斗精英也在生气。在莉莉的身后,一个娜迦用短剑刺向莉莉的心窝。
结果却是莉莉敏捷灵巧的避开了娜迦刁钻的攻击路线,反身刺进了战斗精英的眼窝。与其说娜迦的进攻角度刁钻,倒不如说莉莉双腿夹着娜迦战斗精英的胳膊反刺向娜迦更加刁钻。“虽然不能用法术,但是莉莉的耳朵可更加好用哦。”莉莉把匕首从娜迦的眼窝里拔出来,留下一具尸体,偶然间扬起的兜帽,能够看到一对黑色猫耳。
更多的战斗精英一拥而上,取莉莉的性命是其次,更多的是为了能够抢回巩雷法珠。
这个神器是斩首部队得以绝境翻盘的重要转机啊,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它落入陆地之手。
十几米的冰刺拦住娜迦冲向莉莉的位置,夏玛莎和艾露恩来到冰层之上。
“把它给我,莉莉。”夏玛莎喊。
莉莉毫不犹豫的法珠扔向还在空中的夏玛莎。
“传球成功。”夏玛莎大笑。
一场巅峰的“抢球游戏”要开始了。
目标就是将巩雷魔珠送到陆地上。这里的娜迦每一个都是拦路者,要彻底的小心才行。
“战斗精英,全力追击巩雷法珠,就算死掉也在所不惜。”修泵话是这样说,心中却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要是壶油在就好了,她真是个靠得住的人啊。”修泵心中感叹。
“蓟马,现在只靠你……蓟马?”修泵发现蓟马不在自己的身边了,原本蓟马的位置只剩下空气。
结果斩首部队的顶级战斗精英只剩自己了吗?修泵苦笑,蓟马贪生怕死,但不会临阵逃跑的,当蓟马消失不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明白蓟马凶多吉少了。毕竟他要对付的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敌人啊。
修泵想的没错,蓟马确实凶多吉少了。
“你体内流淌的是肮脏的血脉,在朝圣者中原来也有这种背叛者。”阿拜楼轻笑,刺痛了蓟马的内心:“背叛者,不渝者。”
“你这混蛋,我们才不是背叛者,我们只是……向真正的强大屈服罢了。”蓟马的蛇尾摆动,奈何他本体实在配不上战斗精英这个称号,连让阿拜楼的手指稍微动摇的资格都没有。
“我早就怀疑娜迦里面有一支血脉知道自己的真实来历,毕竟三行者没有任何掩饰。”阿拜楼的手变成尖刺,对准蓟马的胸口说:“就算知道真相,还能高喊‘三神万岁’的你们,我却有些佩服了,当然,还有一些失望。可惜那些女皇派的忠诚卫士了。”
“你是在说壶油吗?她对你说了什么?”蓟马挣扎。
“你没资格知道。”阿拜楼啐了一口,尖刺穿透了蓟马的胸口,“这肮脏的血脉,让我连一丁点的食欲都没有。”阿拜楼把蓟马的尸体扔到地上,黑暗的野火燃烧,将满地的尸体烧成灰烬。
这一趟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知道了娜迦族分成两派,他们亦非铁板一块。阿拜楼从洞穴中走出,心想:“要是能赶上就好了,幕后的工作做完了,希望幕前也能够做些事才能免遭诟病啊。”
真是麻烦。阿拜楼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