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大人,自从遇见你以后全都是好事。其实我知道普通人和你们搭上关系很危险,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你愿意给我儿子一个变强的机会,这让我即便现在死掉也没有关系。更重要的事,我又重新看到了玛丽黛佳。”曷萨拉这一次是真的喝多了,他吐着没喝进去的酒,不断的给阿拜楼敬酒。不管阿拜楼会不会一口喝掉,他也把敬的酒全喝了。
兴奋的满面潮红,曷萨拉甚至都有些喝到“断片了”,阿拜楼把歌酒移到一边,让曷萨拉碰不到。这么喝下去肯定伤身体,阿拜楼不能再让他喝了。曷萨拉之前饮酒适度,现在是乐极饮酒,不能生悲啊。
“你喝的太多了曷萨拉。”阿拜楼把酒坛塞到自己背后,让曷萨拉缓一缓,整整几十斤的酒,被曷萨拉半个小时里喝的就剩缸底了。这哪行,歌酒本身就是烈酒,这么喝下去怕是肠胃都要坏了。
“我还能喝……”曷萨拉摇摇晃晃的说:“我真的太高兴了。”
“高兴应该多吃东西,哪儿有像你这么喝酒的。”老太太拉开帐篷的帘子走进来,背着手训斥醉醺醺的曷萨拉。一见到风婆婆凶神恶煞的眼光,曷萨拉酒醒了半边。风婆婆给曷萨拉擦着嘴边的酒渍,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个德行,玛丽黛佳看到了可会扭头就走的。尤其是下次见面的时候——”
喝多了的曷萨拉压根没听出来风婆婆话里的意思,再见面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风婆婆怎么会知道。
“他不会知道的。”风婆婆眨着眼睛说。
“风婆婆,你真的,要明白我多高兴。”曷萨拉擦着眼角说:“我以为玛丽黛佳死了,我可爱的姑娘死了啊,现在她出现在我面前,比我老子复活还让我高兴,我这辈子最爱的就是她了。”
“我知道我知道。”风婆婆把曷萨拉拉到他的床褥处,轻车熟路的给曷萨拉脱掉衣服,“你不想因为喝酒一下睡到几天后对吧?那时候你就看不到玛丽黛佳了。”
“你说得对,我应该早点休息。”曷萨拉连连点头,在被褥里伸出一只手,对阿拜楼和雪魔女说:“两位大人,我今天失陪了,因为我要等玛丽黛佳回来,我要等她……”
“他喝成这样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来想神秘的消失的。”玛丽黛佳见曷萨拉睡死过去,恢复原本的声线说。玛丽黛佳的声音很庄重,真亏她能模仿出风婆婆那种尖锐难听的嗓音。
“男人和女人其实都一个鸟样。”阿拜楼给恋恋不舍的雪魔女装了一点刺獾肉,然后和她走出曷萨拉的帐篷,准备前去凡赛德纲了。
休息,就等到了凡赛德纲再说。
“一路顺风。我会想办法让三瞳巨龙的事情不从雪格拉传出去的。”玛丽黛佳善解人意的说。
“哈哈,那我真是欠你个人情了。”阿拜楼翻身坐上雪魔女化身的冰霜巨龙。
“我这仅仅是还你一小部分人情而已。”玛丽黛佳说。
雪魔女振翅,在周围掀起狂风,每一次煽动翅膀都带起飞雪,空气里的水汽结冰,意味着雪魔女将要踏足天空。这一次雪魔女学乖了,为了不给玛丽黛佳再添几个麻烦,她很低调的离开了雪格拉。直到很高的高空,雪魔女才发出一声低吼。
“去吧,去凡赛德纲。”雪魔女想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把自己逗笑了:“哈哈哈哈,魔女去凡赛德纲也太奇怪了。”奇怪是真的有些奇怪,去凡赛德纲的魔女就像进了男浴室的漂亮姑娘般奇怪。
冰霜巨龙没那么小,还是有人看得见的。
尤其是有心人。
“呸,我的任务终于算是完成了。”刺獾猎手从低矮的灌木丛中爬出来,吐掉叼在嘴里的木枝,“这次是彻底圆满的完成了教皇大人的任务,监视了阿拜楼的一举一动,阻止了其他教派的人杀死阿拜楼了。”
教廷下了死命令,必须不顾一切的保护阿拜楼。雪格拉人里面的教廷拥泵刺獾猎手,一看到阿拜楼就大呼晦气,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任务。说实话,杀死缉捕队的教廷同胞他并没有罪恶感,他看到他们杀死雪格拉人,恨不得他们立刻死去。
他还差点被玩钩子的混蛋杀了,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
“雪格拉的恩人哟~”刺獾猎手哼着小调,把消息传达给询问他情况的迷知天圣女佳德,“我得知了最新的阿拜楼的消息,阿拜楼与雪魔女同行,据说要前往凡赛德纲,具体事项还请圣女大人斟酌。”
刺獾猎手每日都在三面间谍中的痛苦里挣扎。他既是直属于教皇的情报员,又是迷知天佳德的联络员,更有一点,他还是一位正宗的骄傲的雪格拉人。
他必须在三者间做出权衡选择。
“我是为了雪格拉。”刺獾猎手安慰自己说:“没有教廷眼线的雪格拉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他焦躁不安的砸了一下大树,看向阿拜楼离去的方向,“我们还会见面的,雪格拉的英雄啊。希望再见面的时候我们不是敌人。”
啧,估计就算被杀了也不会被看一眼的,世界之毒阿拜楼,他肯定不会记住一个仅有过几面之缘的路人的。刺獾猎手摇摇头翻身上马。
他的想法是对的,他若是不来做这个一旦被发现,或许会被放在柴火垛上烧烤的恶人,雪格拉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教廷不是好人,他们处处排外,凡是目力所不及之地,一定会遭到美名其曰的净化的。
这一点,为教廷工作多年的刺獾猎手早有体会。他不相信教廷的仁慈,世界上诸多邪恶,他认为教廷才是极恶。
“坏人能杀多少人?”刺獾猎手走回帐篷,披上温暖的披风,“教廷每年杀的无辜之人可比人人口中传颂的邪恶多的多了。”
距离雪格拉极远的亡灵堡垒正热闹的迎接故人,肉山离开死亡堡垒没一年就回来了。
不过福克斯早就有所准备了。
“我猜你就要来了,肉山兄弟。”福克斯抱住肉山宽大的腰说。他摸不到肉山的上半身,这场景有些怪异。“这位姑娘是谁?”福克斯询问。去年肉山来的时候不像有个女人的样子。
“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肉山把一脸好奇的观察亡灵堡垒四周的皮耶挡在身后,戒备的说。
这家伙对一切活人都有兴趣,肉山切身体会,福克斯从不会浪费宝贵的活人实验。
“我像是那种人吗?”福克斯假笑说。
“你是教科书般的那种人。”肉山认真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