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这东西又烧又烫,我爹一定是不喜欢你才把它给你的,为了惩罚你的花痴,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匀桑翻了下白眼,干脆将他的声音过滤掉,将回生盏放在手心,手与胸口持平,整个屋内都被找个明亮。
“你拿着这个都不烫吗?”萧南像蚊子一样凑过来,喋喋不休,见匀桑一点事儿都没有的样子,拿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下她手里的东西,手指刚碰到就缩了回去,惊恐地睁大眼睛,“蠢女人,你皮也太厚了!!”
是你太细皮嫩肉了吧,匀桑内心无语,拍开他想要掐向他的手。
被幽绿光芒照亮的屋内,他们的眼前密密集集地站着十几个男女老少,齐齐望向他们的方向,只是他们的双眼无神,视线没有交点。
匀桑想起萧南说的“瞎子”,心里满是震惊,直觉告诉她这应该与他们在院里所看见的情景有关。
正好一个大婶试探地摸索到萧南跟前,双手又摸索了一会,终于握住萧南的双手,安慰说道:“只是看不见而已,不用怕,我们都不会死的。”
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因为大婶看不见,手胡乱在萧南头上扒拉了一把。
因为离得近,匀桑可以看见小屁孩脸上憋屈的怒气,暗暗偷笑了几声,在萧南警告的目光射过来时,赶紧开口,“你们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大婶却问:“听你们的口音,不是凌霜谷内的人吧?”
萧南用力地将手从大婶手里抽出来,脸转向一旁生闷气去了,匀桑嗤笑,回答大婶的问题:“我们是外地来的,不知凌霜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
“我想我娘了,李大娘,我娘在哪里?是不是因为我看不见了,所以她不喜欢我了,不要我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哭起来。
匀桑看过去,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孩童,哭着钻进李大娘的怀里,李大娘并没有出声解释,只是轻轻拍几下孩童的后背以示安慰。
大婶叹口气,“我们凌霜谷历来被称为医学之地,医术也是外人难以超越的,却无端染上这种无法医治的怪病,真要让世人笑话了。”
大婶自嘲一番,继续说着,“我们这些人都是得了怪病中病入膏肓的人,这种病它极具传染,因而将我们隔离在这里,失明,没人敢肯定这是不是怪病最糟糕的结果,在这里,我们都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李大娘怀里的孩童不知是否听懂了,只是身体瑟瑟发抖地往李大娘怀里缩了几分。
匀桑想起在院子里时那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禁问出口:“前面的院子里有个疯子嚷嚷着‘这是报应,是诅咒’又是怎么回事?是凌霜谷得罪了什么人吗?”
“大杵早就烧坏了脑袋,整天净喜欢胡说八道,他的话半个字都不可信。”躁动的人群中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说道,接着是此起彼伏的附和声。
李大娘也是,声音里有些急:“是啊,是啊,疯子的话你们就别忘心里去了。”
萧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狠狠踹上从外面被锁上的门,“臭管家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把我也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