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男人之间的角逐
“五百万。”
男人的声音出现在会场的入口处,大家都好奇是谁这么阔气开口就是五百万,郁晚晚也跟着回过头来,结果看到霍承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怎么来了,霍家不是已经拍了江诗柔来吗,这男人该不会是来为江诗柔报仇的吧?
霍承曜一步步的走到前排来,在莫玦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主持人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直到他坐下来才反应过来,“霍总出价五百万,还有比五百万更高的价格吗?”
“八百万。”
“一千万。”
两个人的声音此起彼伏,霍承曜直接出价一千万,他看着莫玦勾了勾唇角,“莫少爷,拍卖也要有个节制,你说呢?”
莫玦就知道霍承曜今天是冲他来的,或者说是冲着郁晚晚来的,两个人面色不善,谁都不肯让步。
“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霍承曜这一次是和他死磕上了,反正霍氏有的是资金,他不管花多少钱,拍下这两幅画才是他的目的。
“霍总何必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郁小姐有什么想法,想要以此博美人一笑呢。”
众所周知郁晚晚是霍承曜的前妻,莫玦这话无疑就是在磕碜霍承曜。
霍承曜倒是面不改色,反问道,“那莫少爷这么志在必得,难不成也和霍某是同样的目的?”
莫玦却是半点没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当即就承认了,“如果我说中了,那霍总您说的也不错,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抱着想要靠近的本能,何况郁小姐这样的女人,她值得懂得欣赏他的男人。”
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也不过就是只字片语,因为两人的不言不语,导致主持人数过三次,郁晚晚的作品被霍承曜以两千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恭喜霍总。”
霍承曜起身微微颔首,而后继续坐下来等着下一件拍品,这两件他都要拿回去。
秦穆捅了捅郁晚晚的胳膊,“晚晚,我去劝劝他们,以免事情被闹大,你坐在这里不要动。”
这两个人这么针尖对麦芒的,拍卖会还能不能进行下去都是个问题了,以五百万为单位往上加,郁晚晚一幅画要是拍出来上亿的价格,这拍卖会明天的头条全都会被这件事挤下去了。
“霍总和莫家小少爷为争夺海蒂女士昔日作品斥以巨资”这样的头条难道好看不成?
秦穆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尤其是不知道霍承曜是怎么想的。
坐在他们两个旁边,秦穆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已经接近冰点,恐怕如果两个人其中有一个素质稍微差一点,现在就要大打出手了。
除了觉得不可思议,秦穆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年他还不知道郁晚晚就是自己的表妹,对她一通猛追的时候,霍承曜也是这样的态度,差点就大打出手。
难道霍承曜现在对晚晚还有感情吗?
他试图从霍承曜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只是这个男人太善于隐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居多,想看破他实在不容易。
下一件拍品马上就开始拍卖,秦穆这个和事佬也要开始发挥作用了。
“霍总,晚晚把自己的作品拿出来,只是想为慈善事业做些贡献而已,两千万来买一幅画,这已经让慈善的本质发生了改变,这并不是她希望看到的,两位不管是什么原因,先把自己的私人意愿暂且放下可以吗?”
霍承曜不置可否,“既然是来参加慈善晚会,那自然都是想为慈善事业做一份贡献,两千万而已,买一副自己喜欢的画,我觉得物有所值就够了。”
他这话真是让人无法反驳,秦穆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他便已经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牌子。
“一千万。”
从起拍价的十万直接提升到一千万,这俨然已经直接变成了他和莫玦之间的争斗。
莫玦当然不甘示弱,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的女人,好不容易和她相谈甚欢,这个莫名其妙的前夫一再出现破坏他的计划,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两千万。”
“三千万。”
眼看着局势开始收不住,拍卖晚会完全变成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角逐赛,郁晚晚不得不找到了朱迪。
“朱迪女士,你好。”
朱迪早在郁晚晚刚出现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当然,这也完全是因为莫玦私底下的介绍——“这是我喜欢的女人,老师,回头您可要多指点指点她。”
“海蒂,你好。”
郁晚晚抱歉的笑了笑,“朱迪女士,很抱歉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你是指拍卖的事情?”
郁晚晚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我希望您能劝莫玦收手,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导致这场拍卖会的性质发生了改变,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争斗,所以我请求您的帮助。”
朱迪远远地看着两个还在不停加价的年轻人,“所以海蒂,你还是更中意你的前夫对吗?”
这个问题郁晚晚无从回答,先不论朱迪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莫玦于她而言也不过就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根本无从谈起中意二字。
她是这样想的,只是朱迪已经是过来人了,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她自己都没有想明白的心思。
“我懂了,这个忙我帮你。”
她越过郁晚晚来到座位席,不知道她用什么办法叫走了莫玦,反正最后这幅画依旧是落到了霍承曜的手里。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郁晚晚也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和秦穆说了一声就自己离开了会场。
霍承曜拍下了自己想拍的东西,也跟着离开。
在会场外见到霍承曜的时候,郁晚晚本以为他会为今天当众羞辱江诗柔的事情和自己说道说道。却不想他却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郁晚晚的身上,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看着劈在肩头的外衣,郁晚晚心里不知道作何滋味,霍承曜,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