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一阵大笑。老汉赶紧过来拉开了白玉。
“小妞,你好好问问,爷们在这吃面有给过钱吗?”“你也太小看我们了,那么重要的线索就只值几碗面?”一个胖子呵呵呵地笑着。
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扔在桌子上,“这个你们看看够不够?”“够,够,不过只够蓝色马车的信息。”胖子一挤眼睛赶紧抓起银票。“还有,以后你们不得对这位大爷无礼,如果我知道了,哼哼,别怪我不客气。”
“姑娘,今天只说蓝色马车,只说蓝色马车。”看着胖子的怪腔怪调,白玉微微一笑。
“你们好好说说蓝色马车究竟是怎么回事?”“知府少爷失踪后就悬赏,我们就是冲着悬赏就开始四处寻找。后来找到一个妇人她说她看到一个男子把小少爷抱上了一辆蓝色的马车。我们四处寻找马车,等找到才发现找错了。真是快被气死了。哎,小少爷死的真是太早了。”
“你们找到的马车是谁的?”“是张家大少爷的,病的跟痨子似得怎么有力气抱走大少爷哦,多半是那妇人被我们吓到了随口胡说的。哎!”“张家大少爷?是哪个大少爷?”“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老大认识,反正认错人了。”几个人已经吃完了面,站起身就准备出去了。
“你们还没说完了。”“姑娘,你不就是要问蓝色马车吗?我都说了是张公子的马车。”哈哈哈哈,一阵大笑,几个人扬长而去。白玉还想要走上前去,老汉一把拉住了她。“那些都是混混,玉儿你不用理他们。”
一辆蓝色的马车在宅子前停了下来,一个男子走了出来。看着张帆的样子,白玉怒火直冒,她冲出摊子突然又停了下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搞什么鬼?坐在面摊边,她认真地注意着那院子的一举一动。
“咦,真是神奇,那个痨子竟然全好了,就两三天也不晓得他倒底得的是什么病!嘿嘿,今儿爷心情好,就免费给你透露一点。”看着白玉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混混反倒有些急了。“真的,这次肯定超出一百两!”
“怎么,你还想来讹钱么?”白玉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帮大爷煮面了。“那张公子真是风流倜傥,居然搭上了王记绣坊那个漂亮小娘们儿!哎,真是艳福不浅啊!要是我能抱上一抱,要我死也甘愿!”牛肉面已经上来了,胖子竟然没有看见,花痴似的笑脸就像固定了一般。
“哼哼,你的口水快要掉到面里面了。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白玉淡淡地笑了笑。“昨天晚上就在对面的街上,我亲眼看到一个天仙般的姑娘从那院子里出来,张公子还在她脸上美美地亲了一下。哎,那滋味儿!”他吸了一根面条,口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
“你怎么知道她是王记绣坊的?”“那小娘们儿那么漂亮,两个人亲亲热热的看的我心里直痒痒。我就远远地跟在后面,等到了王记绣坊就突然不见了。你说不是王记绣坊的,能是哪里的?天上掉的,地上冒的?哎哟,仙女也没那么漂亮!”胖子挑起几根面洋洋得意地说。“赶明我还要再去看!”
看着胖子的花痴样儿,白玉的心里一个冷颤,若雪的脸就在她的眼前晃来晃去。“你说的是那条巷子过去的那条街?”胖子点了点头。“你少蒙我了,张公子的宅子是在这边,你花眼了吧?”白玉顺手拿筷子打在了他的头上。
“你能出一百两也只是一个土鳖,哼,你真是没见过有钱人!等我有钱了,我就把这片儿全买下来!”胖子摸着头白了她一眼。
穿过巷子,白玉来到后街。这条街远远没有前面那条那么热闹,街对面只是一些简陋的瓦房。难道这两个院子是相通的?白玉决定想办法试探一番。“祥伯,那宅子似乎没什么人住的样子,都从不见有人进出!他家里难道都没有丫环吗?”
“我只是看到每过几天都会有两三个人拿着扫把桶什么的去那宅子,差不多半天就走了。”“他请人打扫?”老汉点了点头。“她们什么时候还会来?”白玉有些急了。“这就不知道了,差不多得两三天吧!”
这真是一个好机会,她想借机亲自去查看一番。“祥伯,这次她们来的时候你一定要叫我啊!”老汉愣愣地看着她。“我是想亲自查看一下,那就是我爹娘逼着我嫁的人家!”老汉呵呵一笑,白玉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
过了两三天,三四个女的扛着扫把提着桶出现在大街上。“玉儿,玉儿,就是她们。”老汉指着那几个人喊道。白玉冲他一笑就跑了出去。她拦住了那几个人,“几位,我想请各位帮我一个忙好吗?”四个人愣愣地望着她。
“请问你们是到这院子里打扫吗?”一个妇人点了点头。“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我想问下这个院子是不是前面这个和后街那个相连啊?”妇人摇了摇头。
“这是十两银子,要不今天你们就带上我一起去吧!”“可是张公子只要四个人呀?”“要不我替你们谁进去怎样?”白玉有些急了。
“姑娘,你为什么要混进院子呢?我们都是一直给张公子打扫的,万一丢了什么贵重东西的话那就麻烦了!”那个妇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不瞒大姐,我爹娘非将我许给张公子。我想多了解一下,你明白的!”白玉红着脸扭捏地站在那里。“要不我再给你十两吧!你们怕丢东西就看着我呀,我只是想进去看看房子!”看着那妇人迟疑,白玉赶紧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大姐,就让她去吧,我看着她。呵呵,她这是来家产暗查呀。没事,包在我身上!”一个妇人冲着她呵呵一笑。“那你先和阿花把衣服对换了吧!”白玉换完衣服又在地上抹了抹然后擦在脸上,妇人替她包起了头发,一个农妇的样子,妇人微微一笑。
走进院子,白玉四处打量着,院子陈设简单清雅。四人开始提水抹灰擦地。白玉走进睡房,粉红的窗纱,粉红的垫子,粉红的锦帐,粉红的被子。看着这一片粉红,她不禁想起了那间屋子。
“姑娘,快别发呆了。张公子快要回来了,赶快!”白玉回过神来赶紧开始擦地。“快点,打扫完这里,还要去隔壁!”妇人一边催一边抿着嘴笑。
院子就只是一个两进三间的,白玉来来回回看始终没发现什么。“姑娘,要去隔壁了,快点!”白玉跟着她们一起穿过巷子。
一阵敲门,张公子开了门。“张公子,那个院子已经打扫干净了,请公子先去前院。”张帆出了门,白玉抬起头一直盯着张帆的背影。妇人拉了拉她的胳膊,抿着嘴笑了起来,“你这姑娘,见到了情郎也跟花痴一样。”白玉红着脸微微低下了头,妇人一把把她拉进了屋。
这个院子跟前院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院子多了几盆花草。粉红的屋子一阵芬芳,白玉和一个妇人开始整理。床铺散乱地搅成一团,白玉铺开被子。一方丝帕映入眼底,雪白的丝绸上一朵朵红梅绽放。若雪的丝帕?怒火一下子冒到了她的头顶。
“姑娘,姑娘,你怎么啦?”看着她手中的帕子,“哎,有哪个男人不偷腥的,成了家就好啦!”妇人拍了拍她的背。白玉把丝帕放回床上,点了点头。妇人微微一笑,拉着她胳膊出去了。
这两三天胖子几乎每天都来面摊晃一圈,一来二去和白玉就熟悉了。“胖子,天天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他们亲亲热热嘛!那你干嘛不去王记绣坊呢?”“我去过了,可是绣坊里面根本就没有。我不只能在这里等咯!”
“那你何不干脆想个计策,好好看看那个姑娘呢?”“对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吧,你就去后街那里守着,我在前街这里帮你看着,如果有姑娘来我就去叫你。如果你看到姑娘你也得来叫我,我倒要看看有你说的那么美么?”胖子呵呵地点了点头。
等了两天都没见到,胖子不禁非常懊恼,无精打采地坐在面摊前。“你瞧,那公子回来了。你还不快去后面看看!”那辆蓝色的马车慢慢驶来,胖子眼睛一亮一下子从凳子上腾了起来往后街跑去。
过了一会儿,他怏怏地回到面摊前唉声叹气。“没来吗?”白玉赶紧问道。“来了,可是根本没看到,连个背影都没看到。我刚跑到门就关上了。”胖子垂头丧气地低着头。
“这个张公子我是认识的,我要是你就想个计策谎称他娘旧病复发了,等他回去了我们就去看这个天仙美人怎样?”胖子一想到那袅袅娜娜地的身材就口水直往下滴,他狠命地点了点头。
他们在街上拦到一个伙计,给了他一锭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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