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办法
说句不爱幼的话,烦死个人了!
“小乖……你这孩子,想挨打是不是?”
“我不,我不!我就要看看圣诞阿姨长得什么样子!”
她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吧,非常抱歉的看着面前消瘦的圣诞老人:“小姐,能不能拜托你给他看一下,要不然你看,他还赖起来没完了,这孩子被我惯坏了。”她也说了句实在话。
面前消瘦的圣诞老人,只好把自己脸上的胡须帽子顺手摘下来,一张漂亮精致的小脸,在夜灯下极其光彩照人,那秀丽的卷发瀑布似地,卷卷而下,看的这孩子的妈略微一怔,她大概在想,这样漂亮的丫头,竟然在圣诞夜来打这样的零工。
“妈,这姐姐好漂亮!!妈,我将来要娶这姐姐当老婆!”孩子大声的说。
“放屁,我警告你别惹怒了我,好嘞好嘞,你到底还要不要吃披萨,要是真弄烦了我,就别吃披萨了!”她妈妈也是到了极限,好在还有杀手锏,这孩子立刻乖觉,想了想,漂亮姐姐娶回家这种事,是以后的事情?,他还这么小,他还是更想吃披萨,一撅嘴,看着他妈直委屈。
“跟姐姐说再见。”妈妈冷冷的说道。
“圣诞阿姨再见,我跟妈妈去吃披萨了。”他咧嘴一笑,童真无限,牵着他妈的手,朝着不远处的披萨店走了。
这是多讨厌的孩子啊……谢晚滢幽幽的想,在长椅上重新坐下来。
她是个多傻的傻瓜啊,还真脑袋一热就穿成这样等他,想恶作剧他一下。
聂容凛回来之后,谢晚滢跟他打了最后一个电话约好地点,聂总的心情好好,他笑的也温柔说,乖乖等着我吧,我就到了。
这家的披萨非常好吃,是真正特邀的意大利的披萨师,谢晚滢定的位紫是七点左右,然后她看到有件衣服放在店门的吧台上,服务生说,今晚本来请了个人站在门口扮演圣诞老人发放代金券,结果那个人没来,所以谢晚滢就把衣服借出来等在门口,想给聂总一个惊喜。
可……这等的时间未免太久了,而且,她后来再给聂总打电话,竟然是长时间的占线,她挂着笑容,等啊等,再打过去,始终也没再打通了。
外面好冷,谢晚滢心里又很怕,她好担心,容凛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故吧,那种看不到未来的感觉,叫她极忐忑不安,却只能安慰自己,这就是等人的心情。
终于,九点钟聂总发了条短信过来。
‘滢滢,今晚临时有急事要处理,我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吃吧,吃好点。外面冷,记得早点回家。’
谢晚滢捧着手机,呆滞的看着上面的内容,半天才眨了眨眼。
……
天,忽然变得好冷……
为什么坐了这样久,刚才没感觉呢?
但是她却累得很,半天,坐在那里,连屁股都不想抬一下了。
聂总都说不来了,她竟还像在等什么,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掉。
十点半,披萨店的服务出来,站在她面前,很为难。
“小姐,您定的位置到底还……”
“不用了,给别人吧。”
她声音极度落寞,压着哽咽,服务生也听得出来。
他干干的一笑:“那……我们的道具……”
他指指谢晚滢身上圣诞老人的服装。
谢晚滢很想还给他,可她真的冻僵了,一动都不想动。
慢慢抬起头,“发代金券的人来了么?”
“这个,还没……”
“那,把代金券给我吧,我帮你们发。”
这样的好事,他就什么都不说了,进去取代金券,道具什么的,她爱穿多久就穿多久吧。
谢晚滢并不是个称职的圣诞老人啊,她还是坐着一动不动,机械的,把一张张代金券,递给预备走进披萨店的客人。
她的思绪有点乱,将脸上阻碍呼吸的大胡子取下来,小脸紧绷绷,已经冻僵。
手里最后一张代金券即将发完,一辆黑色的车子,横在了她的面前。
思绪有点乱,将脸上阻碍呼吸的大胡子取下来,小脸紧绷绷,已经冻僵。
手里最后一张代金券即将发完,一辆黑色的车子,横在了她的面前。
没抬头,谢晚滢就看到有个男人从后面下车,然后那辆黑色毫无特色的红旗轿车,未作停留,扬长而去,那穿着西装裤的修长男人,朝着她慢慢信步而来。
“还有代金券么?”那男人的声音沉静儒雅,冷不丁给了谢晚滢些许震动,她这才抬头,朝着他的腰带以上观望,这男人,有一张跟他声音半斤八两,同样儒雅的脸庞。就是他脸上没有什么笑容,气场压人。
“最后一张,你要就给你吧。”她也要拍拍屁股回家了,站起来时膝盖一通,脚跟麻木,她又晃悠悠跌坐在长凳上,还把这男人吓得一愣,忙僵持着一双长手,不知道是扶她好,还是不应该扶。见谢晚滢已经弯腰去揉捏她的小腿,他的眸光压低了一丝,竟然在她身畔款款而坐,口味竟然还有些许责备:“你们这些小姑娘,就是不懂爱惜自己,天气这里冷竟然打这样的零工,一晚上能赚几块钱?”
谢晚滢一听,就知道他完全不明白如今的行情,“大叔你落伍了吧,这一晚上,少说也能赚两百块呢。”
他那压人冷酷的脸忽然变得一温,眉目挂着好笑:“好吧,如果冻坏了自己,生病了,或者生冻疮,得了关节炎,那又要往医院扔多少钱?”
“大叔,我跟您又不认识,您干吗往死里咒怨我?”
“呵――”他深沈一笑,“你也不认识我啊,不知道我的年纪就口口声声叫我大叔?”
“你今年,至少三十五了吧?”谢晚滢眉目弯弯的笑问。
“对不起,鄙人今年三十四。”
谢晚滢一晒,垂头默默浅笑,有很大的区别么?其实她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这个人老成得叫人害怕。
“其实我们见过。”男人忽然说:“我刚才坐车经过这里,看到了你是熟脸,所以才下来跟你说几句话的。”
见过?她怎么不记得了?再仔细看看,完全没印象啊。见到她满脸琢磨的模样,男人干脆直接了当给她个答案。
“在烤鸭店,当时我坐在你对面,后来,还叫我的秘书,给你留下了一张名片。”
这个倒有些印象,不过记不起他的名字了,只是隐约她却记得当时那个人的背影很挺拔精神,是种不同与以往的精神。
“记得了,不过对不起,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当时那张名片,我也不记得丢在什么地方去了。”她的口吻略微的不友善,这样的男人,仅仅路过,也能一眼认出他曾经猎物的脸,得是多好色的人?
为什么她很容易吸引这样的人?
皱皱眉,小妮子反而给他脸色看。
“你别误会,我过来看看你,纯属好意,并不是准备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再说上次我试过,你拒绝了,我也没必要那么不识时务你说是吧?”男人撇了她一眼,幽幽笑道,取出一枚烟,但想起身边还有谢晚滢,于是并没点燃,只是在手指间夹着。
“你想吸烟就吸,我没关系。”谢晚滢道也知趣。
“哈哈,那就多谢你了。”他一笑,又春风和煦,跟不笑的时候,判若两人。
秋淮瑾,秋天的秋,秦淮河的淮,秋瑾的瑾。
“大叔你真幽默。”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自报家门,她对他的名字一下子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大叔你是特别喜欢我吧?所以才会把我的脸记得那么清楚?”谢晚滢接过一杯秋淮瑾买回来的热乎乎的咖啡,只喝了一口,身体就被灌入了一股暖流。
“其实我这个人的记性非常好,我觉得比较特别的人,只要在我脑子里过一下,就很难遗忘。”他一本正经的说,翘腿靠在椅子上,口吻中不夹什么感情,也没有任何虚假的成分。只要他想记得,即使是十年前见过一次面的脸孔,他也能找出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是他的能力。
“只看过一次就记得?你的眼睛是扫描仪么?”
秋淮瑾眸光轻轻划过谢晚滢眸,略看了她一眼,唇边噙着一抹非常特别的笑容,倒无恶意。
他伸手在外套里摸了下,拿出一枚皮夹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沓崭新的人民币,轻折了下,递在了谢晚滢的面前。
“大叔你干嘛?”她晒然。
秋淮瑾淡淡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真的不适合在这样冷的晚上出来做这样的工作,会冻坏身体。钱,你拿着,虽然不多,希望可以帮你解解燃眉之急。”他说这些话时,满脸得理所当然,在他眼里,谢晚滢简直就是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大叔你误会了,其实……我不是在这里打零工,我今晚只是在这里等一个人。”
秋淮瑾见她脸上那浓郁的失落,才了然,哦……既然等了这么久,看来,那个人叫她失望了。
“既然那个人没来,你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坐在这里一直的等,不觉得傻?……”他又点燃一支烟:“拿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呵呵,没想到你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丫头。”他垂下眸子瞅着她,带着点好笑。
“我不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我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想清楚一些事,可我笨的很,坐在这里白白冻了几个小时,还是没能搞清楚。”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心里空落落的。
“哦?”他并不着急追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晚滢才察觉出,秋淮瑾竟然是个非常好的听众,他虽然极少笑容,可身上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叫人放心说出一些,平日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或许是因为今晚的情况特殊吧,她没想到,她竟然非常想跟他说说,想叫他,给她一点指点。
“我今晚等的这个人,对我来说很特别……”她一笑,牙齿很洁白,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虽然是个开心的表情,可有一个丝温润的水汽,朦胧了她的眸。
“你男朋友?”秋淮瑾悠然问道。
“我……我也说不清楚……”她有些难以启齿,脸颊浮起一抹红霞,攥着咖啡杯的手却暴露了她的纠结:“我是他的女人,可他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是我的BOSS。很多年前,他包养了我。”她吃惊,自己为什么会对他说这么多。一笑,看着秋淮瑾的脸,自嘲:“你现在心里一定觉得我很随便吧?”
秋淮瑾深深看她片刻,唇角勾起:“我没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
是,她是无可奈何才跟聂总走在一起,可后来不是,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
开始只是感激,无怨无悔的呆在他身边,为了报答。
后来,慢慢成了一种习惯。
“我们在一起七年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他除了钱其实什么都给不了我。”
“既然清楚,还有什么可失望的?”他温温的问。
“是啊,所以连我自己都糊涂。既然我都明白,为什么还会有种失望的感觉。”她并不是自怜自哀,她呆坐在这里整晚,也不是想要证明给谁看她多可怜,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清醒一下,不要沉迷进去罢啦。
今晚,是个教训,上天都在告诉她,爱上自己的老板很危险,对聂总动心,很愚蠢。
秋淮瑾沉默了片刻,又看了看谢晚滢那张对自己的迷茫好气又好笑的脸。
他笑了笑:“其实很简单,你只要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更需什么。如果是钱,你根本不必再想那些复杂的事。如果你更想要一份感情,就离开他,别在一个不会给你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别在一个,不会给自己结果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提出的解决方案,真的很简单。
但是……谢晚滢一笑,摇摇头,嗟叹。
说的没错,但是……
秋淮瑾温温笑了笑:“除非,你爱他。”
她听到这三个字,那颗被很多因为所以包裹得严严密密的坚强心房,竟如被锥子狠狠刺了下。
疼的可怕……
“大叔,我想回家去了。”
秋淮瑾看看手表,十二点即将到来,真的不早了,她是应该回家。
“我叫车送你。”
“谢谢你,不过不必了,我自己有车子,在前面的停车场。”
从这里走过去,大概十分钟的路。秋淮瑾说,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人陪到底,送你上了车吧,今晚能遇到,也算是一种缘分。谢晚滢跟秋淮瑾并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平安夜即将结束时,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路灯下的雪花,金灿灿飞舞,美丽至极。
“我还以为今晚不会下雪了。”她自言自语,停下了脚步:“大叔,我送你个圣诞礼物吧。”
她伸手在背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看的小盒子,里面是条领带。
秋淮瑾一笑:“本来要送给他的是么?”
她一笑,算是默认。
“虽然是借花献佛,不过我还是收下了。只是我没有礼物送你。”
“你能抽宝贵时间,听我唠叨了半天废话,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停车场前面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装饰小礼物。
她走过去,抬起手看着指上的戒指,迟疑片刻,还是笑了笑,将戒指退下来,伸手,挂在了高高的雪松伸出来的枝叶上,希望,捡到这枚戒指的,是对真正的情侣。
谢晚滢开车走了,秋淮瑾才想起,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
走到松柏下,抬头看到一枚闪亮的戒指,挂在枝头。
秋淮瑾伸手摘下来,放在掌心中看了看。
这时,那辆开走的黑色轿车又开了回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秋先生,您今晚已经很累了,我送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聂总的忽然失踪突如其来,而且他也没留下任何交代。
一时间大家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还好周虹不愧是聂容凛手下的得力干将,她叫谢晚滢把聂总的计划单拿来,将人们手中的任务重新分配好,而最棘手的原本应该由聂总亲自去会见的几个大客户,都委托给了袁熙。
周虹德高望重,公司里就重新有了发号施令的人。
聂总这回好过分,从前他要出门都会提前打好招呼,安排好任务,可这回也太任性了吧。
“滢滢,聂总也没跟你打招呼么?”中饭时周虹一边吃一边问谢晚滢。
这件事太奇怪了,几乎人人都在揣测中,平安夜那天,聂总上午去了青岛,下午还急急忙忙往回赶,回来之后就彻底的没了踪迹。
“聂总什么都没说,会不会跟秦小姐一起过圣诞节?”这是她的第一直觉,秦答答的个性是那种如果她想起什么,别人就必须满足她的人。平安夜如果秦小姐忽然打电话过来,要求聂总飞去陪她,也不是没可能的。
她垂下眸子,有些疑惑,有些复杂。筷子尖慢慢夹起米粒,放在嘴里咀嚼。
“聂总不在秦小姐那边。”周虹立刻给与否定,“因为袁熙说,秦小姐已经跟一位香港传媒界的富少订婚了,平安夜那天是他们的订婚酒宴。”
订婚了?但不是聂总?她怔怔的想,那么聂总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办公室里也是议论纷纷,连聂容凛为秦答答订婚殉情论都能掰出来,谢晚滢有些心绪不宁。
九天后,聂容凛忽然回来了。
他回来时整个人的表情很暗淡,虽然不明显,可谢晚滢还是看得出来。
后来他跟周虹要了张业绩表,跟周虹交代了几件特别需要留意的事,就预备回去,朝着电梯口走去。
谢晚滢正站在电梯里,手里拿着财务报表。
聂容凛一眼看到她,目光忽得一沉,脸上的表情竟然极淡漠。
这种淡漠使谢晚滢浑身一冷,她好像几天之内,就变成了他眼中的陌生人。
谢晚滢竟不知应该跟他说什么,干干戳着,聂总走进电梯之后,也一个字都没说。
他们两个一个出,一个进,自然的就像两个不认识的人。
聂容凛按了电梯,门关闭了。
他――怎么回事?直接告诉谢晚滢,聂容凛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谢晚滢被电话的铃声吵醒过来,是聂容凛。
他醉醺醺的声音,口齿有些不清晰,“滢……给我开门……我在你家门口。”
什么?他在门口?谢晚滢急忙起来,披上一件睡衣跑去开门,结果,她看到聂容凛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花,西装凌乱,脸上堆满笑意死死看着谢晚滢的脸。一伸手,那捧玫瑰就撞入了谢晚滢的怀中。
他也随之,压了上来。
“容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他的酒量她是知道的,能喝的这么醉,他得灌了多少!
聂容凛死死的抱着谢晚滢,口吃仍然不清不楚,但谢晚滢还勉强能听懂他说的话。
“滢滢,我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你知道么……你永远永远……不要离开我可以么……?”
谢晚滢晒然,他怎么会知道,她想要离开他?
了闻他身上的酒气更浓郁,谢晚滢拖他倒在她的床上,他还醉兮兮一双眼睛斜睨着,望着她,唇边挂起三分笑,昏暗的也照灯下,人的样子就会变得更好看,皮肤更白,细致得看不到一丝毛孔,眼睛更黑漆,嘴唇,是一种娇艳欲滴的红。
谢晚滢穿着浅粉色的睡衣,领口是晶莹剔透的锁骨,还有细白的长颈,她长发低垂,聂容凛就用手指轻轻的勾住。
“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就算是应酬,他也从不喝这样多的酒,这次回来似乎什么地方变了。她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擦脸,去掉西服外套,解开衬衣衣扣,帮他轻轻擦拭胸口,就在这时,手腕被他冷不丁的钳住。
“唔……”
不费吹灰之力,聂容凛就将她按倒,整个人,被他居高临下的制伏。今晚聂总脸上有种很诡异的光彩,他的眉,他的眼,挟了某种魅,就像还了个人一样,看她看的也很认真。
为什么……为什么……
“容凛……你到底怎么了?”
聂容凛结实有力的双臂死死的桎梏了她的身体,强硬的方式与以往完全不同,好像真的怕她从他身边溜走?
“你弄痛我了……”谢晚滢真的被弄痛了,她双手用力在他肩头推,但他一动不动,结果她涨红了脸看到他一对可以成为虎视眈眈的眼睛。
“那你先答应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好在,他的语调还是属于聂容凛的,即使也比往常强硬了许多。
阳光很刺眼,照的男人一时睁不开眼,等他看清楚一切时,发现他正躺在一张不是非常宽大的床上。房间里干净整洁,他的衬衣裤子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小床头柜上。聂容凛昏沉的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相片框,相框内,谢晚滢笑容正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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