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箭扔到地上,抚去额间的汗水,才问古妁:“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别人练射箭的时候不要出现在箭靶前吗?”
古妁缓缓朝着自己的右侧看去,在自己的右侧边上放着一个箭靶,只因自己被树枝上的风铃给吸引,才没注意到有人在这里练射箭,否则谁又愿意当别人的箭靶。
她轻拍自己的胸口处,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只是……”
男子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才知她是想要树上的那只风铃。
南郡侯府,两位公子,大公子南宫珩喜欢骑射驰骋沙场,年纪轻轻已是南郡东征将军了。靠的不是南郡侯府大公子的身份,而是凭着自己实力只带三万兵力,将南夷六万大军斩杀在顺水关而驰名。
南郡威名远扬的南宫将军就是南郡侯府的大公子南宫珩。
古妁突然出现在他箭靶前,就连南宫珩也被吓的一身冷汗。幸亏他及时握住箭杆,否则古妁便会被一箭穿心了。
南宫珩忍住怒火指责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南郡侯府从来没有见过你?”
“我……我是……”
“算了,说话都谈吐不清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正经女子,大概是我那二弟带回来的吧?”
“我带回来的人怎么了?”院外突然传出南宫楚的声音,南宫楚一边走进院子一边说道:“大哥怎么说话呢?这意思我不能带我自己的客人回来了吗?再说我堂堂南郡侯府的二公子,带回来的女子怎么就不正经了?难道就只有你们才有正经事要做么?”
几句话,问的南宫珩哑口无言。
不过说到南宫楚,在南郡侯府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公,一事无成,做事一败涂地,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所以南宫珩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于他带回来的人,自然也是带着鄙薄之心。
南宫珩鄙夷的说道:“行了,既是你的客人,就别让她四处乱走,以免惊动了父亲,父亲最不喜欢府中有陌生人出现。”
话音落,南宫珩准傲的转身离去,南宫楚才问古妁:“你怎么达这里来了,哎呀跟我回去。”
“我发现这里的风铃,我要找的那个孩子平时最喜欢听这样的风铃声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呢?咱们先回去,我慢慢跟你说,”南宫楚一边说,一边拽着古妁手臂往原来的院子走。
南宫楚派出去的人几乎把整个南郡都找遍,还是没能发现古妁要找的人,可是他们却查到一件怪事,在他们寻找的这几天,有一批人似乎在暗中跟宗调查南宫楚的人。
虽然没有正面上起冲突,可是这些人知道他们在找人后,就暗中跟踪监视。
开始南宫楚也没有注意,可连续好几天那批人都连续出现,而且还对他们寻找的人很感兴趣。
南宫楚打着怀疑的神色质问古妁:“你找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我的人走妨后就被人跟宗监视了呢?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来历?到南郡是真的只想找人么?”
“你以为呢?我要找的人其实是我妹妹,半年前与父亲走散,如今下落不明,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一点线索,才来到南郡。你如果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那些人为什么要跟踪你们?不会是你南郡侯府二公子平时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怎么可能得罪人呢?说出我南郡侯府二公子的大名,是别人怕得罪我才是真!”
古妁使出一个鄙夷之色,想他这大名应该是吹牛吹出来的吧?
不过他说有人跟踪他的人,怕是雍怀王府的人出来到南郡了。不如先让南宫楚停止找人,以免打草惊蛇。
若是雍怀王府的人知道她此时就在南郡侯府,别说五妹妹找不回来,怕是连自己也会有麻烦。
古妁轻叹气息,觉得自己不能再留在南郡侯府了,南宫楚行事张扬,自己身份早晚都会暴露,无论是若上雍怀王府还是夜幽王府,都是个麻烦,她只想找到五妹妹带回三江城与家人团聚。
古妁和南宫楚刚走回院落门口,就被一名侍从走来截住,说南郡侯知道二公子带人回来,让南宫楚把客人带到雅室。
南宫楚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既然父亲要见他带回来的客人,说时父亲开始关怀他的事情了。可是上古妁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虽没见过南郡侯,可总觉得南郡侯很是神秘,就连南宫楚和南宫珩对他都很忌惮。
不过都已派人来传了,推辞是推辞不掉的,倒不如去见见。
古妁随着南宫楚到达雅室,幽静端庄的大殿上坐着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他剑眉星目气质非凡,与南宫楚和南宫珩有几会相似。
南宫楚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叫道:“阿楚见过父亲!”
“古……芍药见过侯爷!”
她不能以真名自称,就临时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芍药。
南宫炎阳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古妁后目光微闪,但很快恢复平静,用低沉有力的声音说道:“阿楚来了?为父听说你带了位客人回府,我平日就对你兄弟二人说过,府中尽量少带些陌生人回来,可你依然没听进去。不过人既然来了,就应该好好招待别人,别让你的客户四处乱走,若不是听下人们说今日惹怒了你大哥,为父都还不知道你带位客人回来。”
“父亲,阿楚带回来的客人并不是什么坏人,只在府中小住几日,再说……芍药姑娘到南郡是有事要办,她的妹妹失踪了,有可能就在南郡。南郡侯府向来受百姓爱戴,总不到眼看着失散的亲人无法团聚吧?所以我就只能帮衬着寻找,也是为南郡的百姓谋福嘛!”
南宫炎阳轻咳一声,引起古妁的注意,此时她猜测到,跟踪南宫楚的人不是别人,怕正是这位南郡侯了。
而古妁听到南宫炎阳的声音时,总感觉到似曾相识,还有他那双眼睛似在哪里见过,可她确定自己从不认识南宫炎阳。
南宫炎阳对着古妁说道:“本侯说话是直接了一些,可并不是针对你,本侯见你只想确认你是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子罢了,阿楚年轻不懂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多为他操劳一些。”
“侯爷多虑了,芍药并非那样的人,如果是芍药惊扰了侯爷,芍药立即搬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