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妁缓和气息,试了试自己的手臂,已不在是麻木状态。她伸手探到墨南峰的手臂上,烈鸠之毒来势凶猛,只要一入肺腑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不过墨南峰体内的烈鸠似乎并没有倾入肺腑,心脉的受损迹象,一股浑浊之气阻截在心脉间,宫中御医讲究的从命门着入,这股浑浊之气不管是否能除尽,皇帝的命都会岌岌可危。
而且烈鸠之毒在医药界中,听了都能让人闻风丧胆,更何况是难解了。
林凌霜见古妁久久不语,着急的开口问:“陛下的病情如何?”
“毒入肺腑,堵截心脉,除解药外无药可医。”
林凌霜听后向后仰去,墨子离继续问:“那赶快配解药去啊,你是神医,你有办法的对么?”
古妁把目光看向墨非夜,只见墨非夜识相的取来纸墨笔砚放到她面前。
她执笔写下一张药引方子交给墨非夜,被墨君易伸手夺了去,众人不明的把目光投向墨君易。
墨君易收起纸张,冷声说道:“夜幽王的职责是安稳皇宫不乱,药引的事就由本王去做。”
古妁说:“雍怀王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一天时间内收集不到这些药引,我便也无能为力。”
“君易,你快去寻药引,一定要救你父皇,一定要寻到药引啊!”林凌霜一边哭一连推墨君易去寻药引。
墨君易看了一眼帐中的身躯后,才走出寝殿。
林凌霜见众人垂头丧气,对着众人说道:“都哭丧着一张张脸做什么?难道这样陛下就能好起来么?都到外面守着,这里有本宫就够了。”
众人听后,缓缓走出殿外!
古妁抱着双膝蹲在石柱边上,墨非夜拿着一身干净的宫女服递交到她面前。“穿上吧,这身囚服总不方便。”
她冷笑道:“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你利用我可以理解,只是我没有想到,你连墨儿也利用!”
墨非夜看向周边无人之后,才俯到她耳边说道:“你怀疑毒是我下的?”
古妁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难道不是?”
“我本根就不需要作这种手脚,我是利用了你和墨儿,可这件事并不是我所为,不管信与不信我的答案都一样。”
他把衣服披到古妁身上,转身朝着大殿中走去。
这毒不管是谁下的,经过这一次之后,墨非夜便能得到墨南峰的信任。
墨南峰本就有意立他为储君,解烈鸠之毒实属墨非夜功劳最大,古妁才不得不想到,这只是墨非夜自演自导的一出戏码。
只是让她心痛的是,自己依然成为他登上储君的利用工具。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皇后叫你进去!”殿内冲出一名小太将传皇后懿旨。
古妁跟着小太监进入寝殿,只见墨南峰缓缓睁开双眼,林凌霜跪在床塌前轻声问:“陛下,您醒了?臣妾……臣妾定会想办法医治好您的,古妁负有神医之名,她能为陛下解毒。”
墨南峰几次张嘴,却发出不话来,林凌霜紧张的把目光转向古妁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话也不能说了?”
“陛下的毒入肺腑,堵截各路脉象无法发出语言纯属正常,待毒解后自然能恢复。”
“那药引呢?雍怀王还没回来么?”
话未落音,只见墨南峰口中吐出大量鲜血,吓的林凌霜惊恐叫出:“陛下,陛下……”
古妁窜入帐中,伸手提起墨南峰手臂,毒素蔓延迅速,看来时间不多了。
而墨君易迟迟还没取回药引,她只得放手一博,把墨南峰身体躺平,从桌面上抽出三枚银针。
林凌霜惊叫道:“你要做什么?你想谋害陛下吗?”
“皇后娘娘,陛下的病情已经等不及了,我先为陛下封住心脉,不让毒入心脉方可保住性命。”古妁转头对着墨非夜说道:“现在我需要夜幽王的协助,用喙手诀护住陛下心脉。”
墨非夜听后走到床塌边上,执手封住心脉,古妁用三枚银针刺入墨南峰天门,控制毒性的蔓延。
只见墨南峰缓缓闭上双眼,沉睡过去。
而殿外传来太监的声音,说雍怀王已收集到药引,古妁让人将药引捣碎取汁提纯,殿中十几名御医一同协助配制,墨非夜负责用喙手诀护位墨南峰心脉。
半个时辰过去,古妁才轻抚额头上的汗水,将配制好的解药拿到龙塌前。
她曾解过炎冰与煞魂之毒,烈鸠对她来说,只要药引缺一不可,她便能很快配出解药。
将解药给墨南峰服下后,众人才疲惫不堪的回到大殿上等侯,寝殿内只有林凌霜一人守护。
两个时辰过去,墨南峰还是没有醒来,古妁说此毒反噬性强,中毒者的身体也会随着被反噬后变得虚弱,就算是醒来也未必就能立即康复。
不过大殿中聚集群臣和御医,还有一个待罪的古妁,这些都要等皇帝醒后才作打算,众人只得在大殿内等侯。
五个时辰过去了,墨南峰终于醒来,毒是解了,可身体却还不能自由行动,躺在床塌上宣召古妁与墨非夜进寝殿中去。
林凌霜指着古妁在墨南峰月边说:“陛下的毒是她解的,不过她还是待罪之身,不知陛下如何发落?”
墨南峰疲倦的说道:“皇后先出去吧,朕了几句话想对她们说,让外面的群臣都离去,这寝殿内谁也不许人来打扰。”
“陛下,就让臣妾留下来照顾陛下吧!”
墨南峰摆手道:“不用了,皇后也出去吧!”
林凌霜把目光停留在墨非夜身上,却不愿意离开,她知道墨南峰传诏墨非夜意味着什么?她担心,担心墨南峰在病患之余立他为储君,那她们辛苦那么久,筹谋那么久的苦心就白费了。
不过这是皇帝的意旨,她也只得不甘的走出寝殿。“那……臣妾就在殿外侯着!”
待林凌霜一走,墨南峰便指着墨非夜和古妁说道:“你二人……好大的胆子!”
一声震慑,墨非夜与古妁同时跪地问道:“陛下,古妁除了曾欺瞒过陛下之外,不知犯了何罪?”
“父皇,儿臣不知犯了何罪若怒父皇,还请父皇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