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易还是有所怀疑,凭着她的医术有这么齐全的药引,这么久都没能配制出解药,怎么也说不过去。
他走近,把头伸到古妁耳边冷声说道:“你在拖延时间,到底是想等谁?”
古妁:“我没有等谁,我巴不得立即就配制出解药来,这样雍怀王才会放了我的家人,我拖延一天我就会晚一点见到我的家人,难道雍怀王觉得还会有人来救我不成?问题上得我能离开才可以。”
“本王最多再给你十天,这十天之内如果还配不出解药,本王就先把你那个刚出生的弟弟扔到枯井里去。”墨君易冷哼一声,甩出长长的衣袖转身离去。
姜十与侍卫紧跟在后,只留下古妁四肢瘫软在地。
十天,十天叫她怎么救出父母和弟弟?
古妁抱着沉重的头缓缓坐到凳子上去,她得尽快联系上夜幽王府里的人,把解药送出去。
从衣袖中拿起竹哨,思虑再三还是准备吹响它,她把竹哨缓缓放到嘴边,院外的那只雪鹰突然咕咕轻鸣。
古妁跑出院外,雪鹰从屋顶窜飞下来,停息在古妁手臂上。
“小雪,你做的很好!”她拆开雪鹰羽翼下的绑带,取下小小的玉瓶,轻抚在雪鹰的羽翼上。
这是古妁藏在雪鹰体内的解药,姜十号称神医,只要闻到这瓶药便知道她在为别人配制解药了,那时候墨君易又怎么会放过她?
古妁第一次吹响竹哨,可是直到晚上,都没有见到任何风吹草动,想必是墨非夜已经放弃她了。
又或者这高墙之外,他们没有办法攻入雍怀王府。
……
是夜,古妁静静的坐床塌上,把自己绘制的一张图纸慢慢的折好放到枕头边上。
就看今夜,能不能与夜幽王府取得联系了。
已到亥时,古妁还是没能等来风吹草动,她忐忑不安的渡步在屋中,只听屋顶又传来两声雪鹰的轻鸣声。
打开窗门,雪鹰立即飞了进来,只是它脚下绑着一只小小的卷轴,古妁取下小卷轴一看,是墨非夜给她的信。
雪鹰乃是夜幽王府驯养,可传信!
原来这只雪鹰是墨非夜驯养的,难道这么通人性,古妁将信笺放到烛台上烧毁,将自己绘制好的图纸放到卷抽上去。
既然这只雪鹰是墨非夜驯养的,那她可以放心的把解药放到雪鹰身上,让它带出去。
只希望墨非夜看到解药,和她凭着记忆绘制出来的地势图找到关压父亲的地方。
三日后,古妁接到了雪鹰带来的信笺,墨非夜说母亲和弟弟已救出,只是父亲尚未找到,他会尽全力,让古妁安心。
她没有告诉墨非夜沐云歌中煞魂之毒的事情,她怕扰乱他的心,不能沉住气,在服用解药的阶段是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行。
父亲身受重伤,墨君易能把他送到哪里?
不过母亲和弟弟已被救出,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古妁抚去眼中泪痕,开始计划如何能让自己见到父亲。
次日,古妁缓缓走出院子,被院外两名侍卫给拦下,古妁说道:“我有事要见雍怀王。”
侍卫疑惑的对望,片刻后才说:“你先在这等着,待我去禀报王爷之后再来回复。”
“我要亲自去见他,如果不想你们的王妃快点好起来的话,就带我去。”
侍卫听后,不敢怠慢,只得把古妁带去见墨君易。
寝殿中,墨君易伸手抚摸在沐云歌脸颊了,虽是压制了奇毒,可是沐云歌身体不能承受奇毒的侵蚀。
沐云歌大多处在昏迷状态中,因为煞魂就是催使人意识消沉,中毒者噩梦缠身,会产生幻觉,做出疯狂之举,最后郁郁而死。
开始的时候沐云歌常说梦话,后来变得谁也不认识,嘴里胡言乱语说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墨君易当然是不会让她糊涂的时候抖出某些东西,避免是非,只能用药让她沉睡。
门外有人禀报古妁求见,墨君易执手说道:“让她在门外等侯,本王马上出来。”
古妁缓缓踏入大殿,见墨君易从寝殿中走出,她走上前跪在墨君易面前说道:“求雍怀王让我去看看我父亲和母亲,我这几日来心神不宁,如果见不到我的家人,无法安心配制药引。”
墨君易把手伸到她满脸泪珠的脸颊上去,柔和说道:“你这是何意?本王只想解王妃的毒,并不想伤害你的家人,你又何需担心呢?好好回去配制解药,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家人了。”
古妁说道:“只要我见到我父亲和母亲,还有我弟弟之后我便能安心配制解药,求雍怀王成全。”
墨君易:“本王说过,只要解了王妃的毒,自然会放她们。”
古妁:“可是雍怀王不也说过,喜欢拿捏别人的软肋要挟为你所用。我害怕,我怕这解药一到雍怀王府手中,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的家人了。”
墨君易抽搐着嘴角,冷声说:“你在威胁本王?”
古妁:“是雍怀王威胁我,我只是想看到我的家人平安,仅此而已!”
墨君易逼上前,轻轻捏起她精致的下巴,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从来没有人威胁的了本王,你最好别给本王耍什么花样,否则你的家人和你永远都见不着。想见你的家人,就尽快配出解药!”
古妁:“我只要看到他们平安即可,难道我见到我的家人后还能逃出雍怀王府吗?雍怀王足智多谋、运筹帷幄,难道也会怕我在您面前耍花样么?我竭尽全力为自己捡回一条命,自然是想好好的活下去,难道我对雍怀王还会存在隐患?”
墨君易了沉静片刻,才吩咐门外的侍卫说道:“去,把古枫给本王带过来。”
侍卫令命离去,古妁坐在院外等侯,谁也不让接近,手里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裙,紧张又担心。
一个时辰过去,才见侍卫带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走来,古妁屏住呼吸跑过去拨开男人的头发!“父亲,父亲!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古枫苦笑道:“妁儿,父亲没事,你还好吗?有没有被欺负?你母亲和你弟弟可有见过?”
“父亲你没事就好,父亲放心,母亲和弟弟会没事的,只要您平安就好~”说完,古妁便扑到古枫怀里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