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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童年往事

  谭嬷嬷深谙人心,总在雀儿绝望之际漏出几句好话来,说哪处庄子里有个年岁合适的男子,可堪婚嫁,勾的雀儿春情萌动,却又没了下文。

  “定是没与谭嬷嬷谈妥,所以才拿我撒气呢。”水宛道。

  绒儿道:“谭嬷嬷收了雀儿那么多的银子,若临了还没给人家介绍一门好亲事,雀儿这口气哪能咽的下?”

  虽说雀儿平日里对众人呼呼喝喝的好不神气,但就事论事,谭嬷嬷此番举动,的确是有些不地道。

  薛嘉云按揉着自己的小腹,软绵绵的说:“若谭嬷嬷真铁了心拿钱不办事,那咱们说不准就能瞧一出,狗咬狗的好戏了。”

  得知薛嘉云来了小日子,曹姨娘和文姨娘拿着五六个络子,偷偷向外院大厨房换了一碗红糖酒酿羹。

  羹里还有红枣和核桃,滑糯与脆香两种截然不同的口感相互交织,甜蜜适口,吃罢一碗还想吃一碗。

  薛嘉云每每来了月事,吃得都是这个,还有牛乳血燕盅,既滋补,又养颜。

  这一碗红糖酒酿羹,薛嘉云强给薛嘉柠喂了两口。

  她懂事的很,吃了两口就捂着嘴巴,再不肯吃了。

  曹姨娘知道水宛伤了手,这几日再不肯叫水宛绣了。

  绒儿虽跟着点翠偷摸去外头配了药来吃,可这又不是什么神丹妙药,吃下去并不会登时就见效,绒儿这一时半会,还是做不什么细致的活计。

  所以,绣着秋日芙蓉图还是得曹姨娘自己出马。幸好她的针线活计日日不落,毕竟她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都是靠一个个络子,一张张帕子积年累月攒出来的。

  文姨娘的绣工也不怎么样,只能端个针线筐子在边上打络子,看着曹姨娘刺绣。偶尔两人交谈碎语几句,抬头瞧瞧外头的天色,日子也就这样一日日过去了。

  薛嘉云可算是把小日子给挨了过去,曹姨娘和水宛去水房给她烧了几大桶的热水,让她好好舒坦舒坦。

  自来了月事之后,所有人都对薛嘉云道:“你长大了。”

  可,什么是长大呢?

  薛嘉云抚着自己光洁柔嫩的脖颈,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藏在水面下的身体,伸手从架子上扯了条帕子下来,铺在水面上遮盖住了。

  少女的身躯才刚刚开始发育,一双长腿美如玉箫,纤细润泽,连指甲盖都透出贝母般的光泽。

  躯壳这般美好,旁人只有艳羡的份,薛嘉云却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下,怕是躲不过去了。

  姚氏之所以轻视西院,除却西院的庶女性子或肤浅或木讷,还有就是庶女的年纪偏小,不成气候。

  可眼下她和薛嘉佳都渐渐长大,她又因着弟弟的事情得罪过姚氏,不知日后姚氏会给她寻一个怎么不堪的夫婿?

  薛嘉云来了月事的事情,水宛多瞒了两日,待月事结束后才报给了姚氏的。

  次日请安时,姚氏便盯着薛嘉云多瞧了几眼,这才发觉她的个头与薛嘉佳一般高了。

  见庶女长得亭亭玉立,薛端却因为几日高热而消瘦许多,姚氏心里很是不悦,道:“日子过的真快呀。嘉云也来月事了。”

  虽说在场都是女子,但姚氏这样点破,就是要叫薛嘉云难堪的意思。

  薛嘉琦嗤笑一声,偏首与薛嘉佳说了句什么。薛嘉佳赶紧悄声应和,两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

  “待身上干净了,就去佛堂跪上三日。你能平安长大,也得亏了佛祖保佑。”

  若不是世人皆觉得女子月事不洁,怕污了佛堂洁净,只怕姚氏更愿意叫郑令意带着月事,小腹疼痛,腰膝酸软的去跪佛堂。

  薛嘉云低头应下,没有半点不甘愿的神色。她这样真是没劲透了,薛嘉琦冷哼一声,道:“装模作样。”

  薛嘉兰也不想听薛嘉琦在这阴阳怪气的,便道:“娘,老说这些做什么?”

  姚氏点了点头,含笑看向薛嘉兰,道:“兰儿,眼下是有一桩喜事。”

  姚氏便是不提,这个消息在这些时日已经随着无处不在的风,钻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头。后日,姚从文便要跟着戚氏来薛府提亲了。

  “那日你们都给我安安生生的待在自己窝里!若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出来丢脸,自己尽早找根绳栓在梁上了断的好。”姚氏厉声道。

  众人哪敢说什么,只异口同声道一句,“是。”

  姚从文知道,正妻的人选,从来就由不得自己。

  不过,正妻依了长辈的意思,那妾室,总可以自己选了吧?

  那张乖顺纤巧的脸又浮现在姚从文脑海中,他心头忍不住一颤,似细长的叶尖经不住重量,滑落了一滴晨露,恰好坠在他心间。

  从前他住在薛府里头的时候,姚氏对他的饮食起居皆是无微不至的,但对其学问也抓的紧。

  城中林老丞相宅中有一学堂,不仅供族内子弟开蒙学习所用,或有交情,或才华出众者,皆可入内学习。

  姚从文那时和薛诚一道在这学堂中上学,薛诚在姚从文跟前一向拿足了兄长气势,时不时总要对其说教一番,好不烦人。

  姚从文今日遭到先生训斥,他必定告诉姚氏;可若得了赞许,那薛诚又似浑然忘却了一般,在姚氏跟前只字不提。

  他这般小气肚肠,叫人如鲠在喉。

  只是这种事儿,说出来显得不大气,但憋在心中又难受。

  姚从文那时也不过十岁出头,离家有三月未见戚氏,思念尤甚,又被姚氏一通训斥后,心中苦闷难当,便莽莽撞撞的跑到了椒园,躲在里边偷偷的哭。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薛嘉云这个庶出的表妹,她穿的像颗粉糯团子。

  薛嘉云那时还很小,在雪地里摔了个屁股墩。

  真是又可怜又可爱。

  姚从文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时,脸上的狼狈也叫这个小不点看见了。

  薛嘉云眨巴一双眼尾微垂的黑眸,奶声奶气道:“大哥哥,你是谁?你怎么哭了?”

  姚从文摇了摇头,没说话。

  一个肉呼呼的小拳头砸了砸鲁从心的手,他摊开手掌,只见薛嘉云颇为宝贝的往他掌心放了三粒酥盐花生。

  姚从文忍笑道:“给我的?”

  薛嘉云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认真道:“给你吃,你可别哭了。”

  这件事似一阵微风,在姚从文脑海中吹起些许涟漪。

  每见薛嘉云一回,这风就吹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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