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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7野草只为春风吹又生

  我拿着一封封情书,细细看着,呢喃道:“我说你们怎么总是将我争来争去,原不是我名满京都的花魁魅力大,而是京都少有女子惊才绝艳,偏偏前王妃就是啊!”

  王爷将情书打落在地,折扇也因他的动作摔落:“本王在和你说正事!”

  “戳到你的痛处了?”我眨了眨眼,轻笑到:“哦,对了,我与王爷相识两年有余了啊,却还不知王爷究竟叫什么。”

  世人只知京都有个风流大王爷,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包括我。

  “白霜夕你够了!你此去见皇上,有去无回,你不是不知道!”王爷咬着牙恨我不开窍,却始终没告诉我他叫什么。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再与那人见面,必死无疑,可连死之前,都不知道这个将我一片真心转赠他人,让我每夜让我恨得牙痒痒的男人叫什么。

  我说:“王爷对前王妃也这么说话?”

  前王妃的事还没解决呢。

  原来将军和王爷不和的原因是他们都喜欢前王妃,而前王妃死于家世,她的生父姓宁,是大奸臣,后来被皇上连根拔掉了,而后她的夫君风流大王爷,也就是面前这位爷,再未娶妻。

  而王爷当初将我接入王府时说将军棋差一招,不过是因为当初王爷娶了前王妃,而前王妃死后,我也入了王府,但将军却至始至终什么也没有。

  可王爷最终不也是让将军娶了我?这算什么?

  可怜将军吗?

  所以让我像一件物品推来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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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入了宫,在惋玉宫安安静静的做玉妃。

  这是我的第四处家了。

  第一是柳香楼,第二是王府,第三是将军府。

  我突然有点想柳香楼的妈妈,想那些争争吵吵只为听我一曲的人,想那些无数个打湿我罗裙的酒,那都是自由。

  我突然有点想王爷,想那些他亲自钓的鱼,想那些他为我煮的粥,想那些他为我剥的葵子,想那个五百里加急的荔枝。

  我更想的还是将军啊,想那些个为他舞的夜,想那些个为他煮的粥,想那些个护着我的偏袒。

  我管他们是给谁的好,我又是谁的替代,只要我有家,那就是好事。

  可这皇上来见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破了我的守宫砂,那些个对我好的人,护着我的清白,这个毁了我家的人,破了我的守宫砂。

  皇上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的脸蛋,轻笑到:“果然一点不像宁家人。”

  宁家,前王妃的家。

  我呸了一声:“皇上可别说这不吉利的话,宁家人早就死绝了。”

  我一向惜命,就是希望活的久一点,得到的温暖就多一点。

  “宁丞相,你不认识?”

  皇上视我为玩物,生猛的横冲直撞。

  嘲讽的投石问路。

  我忍着疼痛,笑着点点头:“认识,认识,大奸臣嘛,早被你这个圣明的君主给除掉了呀。”

  皇上身上一抽,终于结束了这场折磨,他狠狠抱着我,仿佛将我揉碎了一样:“这样说你的恩人,不好吧。”

  我挑挑眉:“我白霜夕这生就没感恩过。”

  “说错了。”皇上捂住我的嘴:“是宁霜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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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将我往床上一扔,穿上衣服,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玉妃贵人多忘事,可别忘了自己姓什么。”

  皇上走后,我问宫女今日是初几了,宫女说初四了,我身上一冷,怪不得,怪不得他这时候来找我。

  今天,是宁丞相真正被杀的日子。

  王爷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喝避子汤,他说:“你想好了,真不走?”

  “我不想复仇,只想平安喜乐的活着,可你们都认为我要复仇。”

  我皱着眉头,避子汤真难喝,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你们偏偏要撕破那张纸,让我看着之前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这不是把我往复仇的路上逼吗?

  王爷抿了抿唇,他是第一个知道我身世的人。

  因为我信他,因为他第一次观我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喜欢的那类人,但是高攀不了,我没乞求我能进王府,可我一直在努力,往高处爬,希望他多看我一眼,后来,我在争夺花魁的前一刻,告诉了他我的所有。

  是了,我的所有,包括我生活在坊间的日子。

  我自记事来,父母便是普通人,那时候,我依稀记得,我是有家的,直到皇上派了几个人,在我的面前,血溅了我的家。

  那时皇上年少,初登皇位,狠斩野草,年少的皇上看着我惨白的脸,玩味一笑:“这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身边站着的,正是风流大王爷,那时王爷只比我大两岁,他略有稚嫩的声音已满是城府:“皇上要不要斩草除根?”

  皇上微微摇摇头:“朕要做一个好皇帝,盛世的第一步不是践踏在无辜人的血上。”

  “可她什么都看见了。”

  王爷就那么冷冷的看着我:“她现在什么都不懂,长大了如果知道了怎么办?”

  我那时候恍然大悟,什么都不知道是一种福气,我跪在王爷面前:“小宁的爹爹还在我家等小宁,求王爷让小宁见爹爹。”

  王爷眯了眼:“这么小见了杀人,就知道装傻,长大岂还了得?”

  那时的我还不知道我说我叫小宁的时候已然暴露,只是不断磕着头,心中只余惧怕。

  皇上甩了甩袖子:“罢了!如是王爷不放心,对面便是柳香楼,将她扔在那里,也算是一种惩罚。”

  后来,我到了柳香楼,才知道卖艺真的很苦,那些个看我们的人乐得轻松,出了这个门槛却又瞧不起我们。

  而我们日日练嗓练舞,身上的伤处处是,只为了卖艺取悦。

  对,取悦,取悦任何人,只要有钱,能取悦任何人。

  慢慢接客的我才陆续知道,宁丞相的事,宁丞相落得满门抄斩,而后他和他夫人死里逃生,藏在坊间,只为了春风一吹,野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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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京都,他们的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在这时,他们遇到了我,我只是一个被抛弃的不知父母是谁的孤儿,他们养着我,希望我能帮忙传信。

  仔细想来,其实不知不觉中,我已帮他们传过几次信了,直到,皇上微服潜入,亲手杀了这个举国唾弃的奸臣。

  他们都说宁丞相是奸臣,该死的很,可没有宁丞相养着,我也活不到今日。

  后来,又过了二年有余,他们才知道,王爷新娶的王妃,是宁丞相的亲女儿,仅剩的血脉。

  可见,宁丞相把根基藏的多深,深不见底又深不可测。

  前王妃的下场无一例外,和宁丞相一样。

  我一直记得,宁丞相死的那天,我的眼睛里,也见了血,看着那景象、我眼里全是空洞全是茫然,不知所措。

  直到遇到王爷,我在争夺花魁的前夕,只告诉他四个字。我是小宁。

  我没成想,当年执意放了我的皇上,已经被朝中权谋侵染的容不下一点沙子。

  而那口口声声要斩草除根的少年,绞尽脑汁带我走。

  皇上夜夜拿我当胯下玩物,我很庆幸当年没因他一念之善而感念他,反而被教我舞蹈的温柔大王爷融化。

  直到皇上要拿我慰军,我才明白,我真的要死了,那意味着什么,屈辱至死,我明白的。王爷偷偷来看我:“你只有两个选择,其一,复仇,其二,跟我走。”

  我垂眸,长睫在下眼睑映出一点阴影:“我终于知道玉人不入泥沼是什么意思了。”

  而他,这个满是城府的人,早就预知了。

  “那当初为什么要赎我?”我问道。

  王爷张了张口:“当初,教你舞是为了宁儿。赎你,是为了宁儿。为你打架,是为了宁儿。”

  我知道,宁儿是前王妃,我抿了抿唇,问道:“那王爷对我白霜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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