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身影,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耶律文轩把刚才那小丫头掉下来的头绳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然后放在衣襟里。
“三哥,好久不见。”
耶律文轩立刻戴上面具,然后看着许久不见的四弟,道“你怎么在这里,跟我过来的人里也有大皇兄安的钉子。
别被他们看到了,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三皇兄,我知道你查到相国寺旁的小院,就来给你送个消息。”
“你也关注那里了?”耶律文轩沉思片刻,道“我答应过你母妃,要保护你,不会让他们伤着你的。最近京城不安全,你要不先去……”
“住在那里的人,据说能给萧重华生个儿子。所以,你知道的……”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
徐颖看着赵鸿飞,道“我是徐家女儿,身为徐家人,哪个是上不了战场的。大哥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赵鸿飞道“可是你才十四,从未上过战场。武功又不是很高,如何让我放心你去。你切勿再和我提及此事,我断然是不会同意的。”
“我可以不去,但大哥,你也不能去。”
“可是边关危机,朝廷众人,却只知道一味割地求和,置边关无数军民的性命安危于不顾,让我如何放心去京城赶考。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已经知晓朝廷将要放弃五座城池,给北辽。还没给过去,就已经是生灵涂炭了,更不用提其他了。
让我安然去京师,绝无可能。”
“那我们应该是谈不拢了,既如此,不如大哥跟我对赌一场,若是你赢了。此去边关,我不会阻拦。若是大哥输了,便由我去,如何?”
“比什么?”
“此去边关,只为辅助边关大军抵抗北辽铁蹄。所以,我们就比行军布阵之法,如何?”
赵鸿飞不觉得自己会输,直接问道“如何比法?”
“你我各领十人,一个时辰为限,去后山拿下一样东西。先拿到者算赢,如何?”
“好。”赵鸿飞看着顾秋和羊角辫,道“就由你们二人去放。”
羊角辫从身上取下一个香包,在赵鸿飞和徐颖面前晃了晃,道“那就拿这个东西吧,我们会把这东西放在后山某处,你们两人来取。
我们会守在那里,哪队人先来算赢。”
顾秋补充道“到时候,我们找好位置之后,便开始发信号,你们开始行动即可。”
赵鸿飞和徐颖两人均无异议,比赛开始。
羊角辫问道“你觉得这次两人谁会赢啊?”
“不清楚啊,”顾秋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道“一个是徐神算的亲身女儿,一个是他的义子,都学了不少本事。
表弟的本事如何,我是知道的。若是他去天象楼参加武评,那肯定是一品之上。而且其他方面,也不容小觑。
至于,徐家明珠……”
“我也看不透她,会不会武功,还有就是知不知道你的身份。我只是觉得她像是道门中人,无欲无求,十分强大。
若是可以选择,我绝对不会以她为敌。”
“跟你的三个哥哥相比,如何?”
羊角辫摇头,“胜负难分。”
顾秋皱眉,“看来这次,表弟是比较玄了。”
羊角辫看了四下,外面还是晴天白日,可是这山洞里却是漆黑一片。
“这地方找的不错,”羊角辫会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径,发现自己已经彻底不记得了。
“跟在你后面来了这里,再让我安远路返回,都是不能了。他们两个能找见?”
“若是两个时辰,都找不见这里,那他们两个都别去算了。”顾秋淡然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不是他一人的。
哪里有事,都想伸手管管。幸亏不是皇帝,若是他真登上那个位置,还不累死?”
羊角辫笑了两声,然后也躺下睡一会了。
只是两人睁开眼睛时,才发现,他们两个被人绑着,抬下山了。
“什么人?”
徐颖的声音响起,“稍安勿躁。山路崎岖,怕你们两个摔了,才出此下策。这就解开不。”
“我看你是害怕我们过去给赵鸿飞说吧,”顾秋道“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山人自有妙计。”
徐颖带着自己那十人,还有顾秋跟羊角辫,一路下山了。而赵鸿飞此时,才从山中迷雾里走出。
“主子,这雾散了,咱们再去找吧。”
赵鸿飞看了看天色,估计徐颖此时已经带着人离开了。便原路返回了,奇怪的是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也不是不好。
回到山下之时,果然就看到徐颖已经把饭菜都准备好了。
曲凤溪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
苏子丰道“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跟我去红尘吗?”
“我从来都是为了他而活,已经守了他这么久了,真的不想前功尽弃。”
“我明白了。”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一会就离开了。
赵嘉自打从林府回来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若是有人再和他提起林染秋,他只是很好奇地问那人,林染秋是谁,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这样经过几次之后,人们都知道他已经忘记林姑娘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挺好的。赵林染秋已经是皇帝的妃子,而且还怀孕了。
到时候生下一男半女,那位分还能再提一提。若是皇上发现赵嘉与她有什么牵连,林府和赵府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样过了一年,当林染秋咽气的时候,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在赵府那时候的日子。那个少年还是会在自己抄经书之时,过来一起陪着。
陪着自己一起看戏,一起吟诗作对,喝酒赏月……
那少年,好像从未变过……
宫人门谁也没有注意,林染秋此时看着天上明月,伸出手来,去碰触,把自己的手放在那人的手心里……
同一时间,赵国公府里,赵嘉昏迷了过去,嘴里却一直张着,好像在喊着什么人的名字。可是,也没有人能再唤醒他了。
他走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好像得到了这世间最宝贝的……
不知道如何开始,也不知道如何结束。
没有人知道他们两个竟然是一个时辰去的。就算是知道,那也没人会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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