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颖赶到门口的时候,人群已经散了。她还是从赵国公府下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事情。
“那女子叫什么?”
“叫苏琳,就是之前找来专门给小姐们做点心的。长得白白净净,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来了府里当帮闲了。”
徐颖的脑中迅速闪过一名字,然后问道:“她的家人在哪里,是不是有两个兄弟?”
青松挠挠头道:“她好像提过一两句,也没有人知道她具体是住在什么地方。”
“青松,你去查清楚这苏琳的家住何处,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查到之后,速来报我。”
青松很少看到徐颖这个样子,也非常重视这回事情,当下就去了厨房找管事的问了。
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了苏琳的住处。
果然和徐颖猜测的一样,那院子里有两个小男孩。
果然是她,京城苏家,苏琳、苏安、苏祁三姐弟啊。算算时间,前世也就是这个时间,他们流落在此地。
后来苏安是被萧全收入麾下,成了平西王那一阵营的,可是让萧重华好一阵头疼。至于苏祁……
今生算是走运,提前见到了这三个姐弟。那就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再落到萧全手里了,他们的命运不能入前世那样被别人拨弄,再落到那种下场了。
红豆也看出自家主子好像从外面回来,就有些心神不宁。时不时就露出很不符合年龄的忧愁神色,想去问问吧,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只是把这事情告诉了小青竹。
“今天薛姑娘要回来呢,她和你们家主子关系一向不错。说不准能探听出什么呢。”
红豆点点头,心里有了打算。
这边,青竹也把这事情告诉了赵鸿飞。
“跟着明珠儿的几个侍卫,就没说些什么。”
青竹摇头,“他们只是知道,小姐让青松去找了什么人,然后又去北边民房那边远远地看了看,并没有接触。
不知道小姐为什么情绪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没说是什么人吗?”
青竹道:“好像是个厨娘。”
赵鸿飞点头,“你先下去吧。”
青竹走后,顾秋就进来了。
“怎么了?在发愁什么呢。”
“打算在从暗卫里面找个女子,跟着明珠儿。”赵鸿飞道:“你可有人选?”
顾秋掰着指头大概算了一下,“要能打,能吵架,还忠心的,样貌有什么要求吗?”
“你说的这些条件就可以了,不用给我找。我不是急色之人,义父说我练的功夫最好二十岁之前不要泄元阳。”
顾秋一听,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难怪你想来不出入那些烟花之地了。”
“即便不是这个原因,我也不会去的。”赵鸿飞低头又看着生母的手札,“明珠儿那里总觉得她有些事情瞒着,义父应当是教过她一些东西的。
只是她不愿意说,也不愿意让人知道。那就多派些能人,让她使唤便是。等她什么时候想说的时候,我再听了。”
顾秋回想起当日靖安王府二公子萧锐,在小院里如见到鬼一般的神情,也知道徐颖何止是学过一点东西啊。
那应该是相当厉害了,连他都没看出这丫头会那些术法,瞒的可真好。
“我手头恰好有个丫头,挺得用的。本来是准备给……反正她二人都在一处。”
赵鸿飞心中自然时候知道,那女子是给谁准备的了。
“可是舅舅给准备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顾秋道:“赶明儿,我先把她带过来你瞧瞧,叫宣和。”
“口若悬河的悬河?”
顾秋笑着摇头,“这丫头好像确实很能说,跟人吵架句句在理,从不动气。上至皇室的祖宗礼法,下到贩夫走卒的买卖交易,她都能说上点。
而且她武功不弱,又擅长易容,我敢打包票,这么个人才,你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的。
但她名字却不是那两个字,而是这两个。”
顾秋食指沾了点水,在桌子上写下了那两个字。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赵鸿飞道:“若真如你所说,让她跟在明珠儿身边,我确实能放心不少了。”
顾秋扇着扇子,横卧在榻上,脚搭在小桌上,还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那你不看看是谁找的。”
赵鸿飞看着他这架势,略微皱眉,道:“你今晚又要在这里歇着?”
“我姑妈一直派人去百草堂找我,说些官场之事,我又不爱听。只能来你这里躲躲了,可别出卖我啊。”
赵鸿飞笑笑,又低头看手札了。
用了晚膳,徐颖很快就躺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只是她梦到了在玄术世家徐家时候的一些事情……
“我的悬赏,现在是多少钱了?“
暗中好像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徐颖跟前比了比。“二十万?”
他摇头。
“两百万?”
“再猜,”他说的有些无力,“你就那么不值钱?”
“那就是两千万。”
“差不多了,”他纠正了一下,“是两千万美金,你的消息。”
“要是活人带过去的话,是两亿美金。若是伤了你,或者是杀了你。那不好意思,整个杀手协会的人,估计会全体出动,要找那人麻烦了。”
徐颖想了想,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我觉得那些人那么奇怪,一个个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哎,那你知道是什么人在悬赏吗?”
他摇头,“我哪里知道。不过,应该不是你的敌人,如果是敌人的话,那大可以要你的命就好了,犯不着这么麻烦。”
“可是如果他这么有实力,可以掌控了全国的悬赏令的话,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那也可以省下一笔钱啊。”
“你个穷鬼,是不是过惯了穷日子了。你哪里知道那些有钱人是怎么想的,”他斟酌了一下用词,道:“或许都是一群神经病?”
“哈哈”徐颖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很难得看到你开玩笑呢,我都还不知道原来你还会笑呢。”
“谁不会笑,只是不常罢了。”他又强调,“你当回事,别以为自己现在换了个样子,就什么也不怕了。告诉你,多的是人能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