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辫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徐颖拽了袖子,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回到梨香院里,羊角辫才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和她们几个说清楚,韩氏并不是因为疾病过世的,恐怕另有隐情,就这么让她不明不白死了?”
徐颖道:“命数已定,就算不是疾病死的。她左右也活不过这个月了,若是她自己的选择,或许不揭露出来,倒是合了她心意。”
羊角辫道:“这高门大户里的事情,果然是复杂。明面上你来我往,和和气气,欢欢喜喜,可是背后还不知道是怎么编排呢。
今儿还没给你说完,那瑜园的公子赵瑜,刚死了媳妇儿,还有心思在院子里调戏小戏子。如果不凑近了看,我都看不出来,那小戏子竟然还是咱们熟悉的呢。”
“咱们熟悉的?”
羊角辫一脸鄙夷道:“不就是韩氏的妹妹韩柔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戏子的衣裳穿着,和前任姐夫说小话呢。”
“这赵国公府里,这事情还真是乱啊。”
就在众人以为,韩氏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之时,府里忽然发生另一件事情。
“我真是不知道他竟然能做出这事情来啊,这可如何是好?”孙氏拿着帕子呜呜地哭起来,身边的顾氏也一脸无奈。
赵瑜跪在地下,身上的衣裳都乱糟糟的,好像刚从床上拽下来。他身边还跪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不是韩柔,又是谁。
“你们两个竟然能被男方家里捉奸在床,还一纸诉状送到了官府。”平时老好人孙氏,此时也被气得七窍生烟,指着韩柔骂道:“那人是你未婚夫,完全的无赖混子,你自己摆脱不了,就来招惹别家人。
当真……”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拍到韩柔身上,赵瑜男人了一回,替她挡下,一脸无所谓道:“母亲,那家也太不识抬举了,都好话说尽了,也还要闹到官衙。
打量着我们府里怕他不成,只要写个折子递上去,我看是谁吃不了兜着走。”
顾氏道:“你当别人是小门小户里的?那人的姐姐已经被封为嫔了,若是怀上龙嗣,指不定就要成为妃子。
你跟这样的人家去闹腾,吃亏的还是咱们,还是你在皇宫的堂姐。”
孙氏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瑜哥儿,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就算是有了越阳,我也是把你当眼珠子似的疼着。
也没指望你回报我什么,只是,期望你能和和美美一辈子。这一次,估计是要动老爷的关系,才能摆平了。”
“啊?要让父亲知道,”赵瑜瞬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歪倒了,两眼无神地看着前面,“那还不把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