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是文昌伯的二公子,姨娘生的,但是二小姐还是不同意——!”
“那敏秀的心意是怎么样的——!”
紫儿福身道“倒没有听二小姐的意思是怎样,现在老爷一跟她提婚事儿她就哭,倒听她哭过一句,说小姐您嫁了七王爷成了王妃,她连一个侍妾都捞不到——!”
水月漓冷笑
“难不成她就指望这王妃之位,只是现在放眼过去,这些王爷,又有哪个是专一省事儿的。难不成真应了那句宁做高门妾,不做寒门妻——!”
紫儿在旁边道“就算二小姐心气高,但是现在,皇上的几个皇子,娶的娶,连个侍妾的位置都寻不到,就咱们姑爷,可不是个好招惹的主——!”
原本水月漓还在为这件事儿气郁,但不知怎的,听紫儿在旁这么说一句,忽的却笑了。
“你可小声点吧,要被你这位姑爷听见,少不得又要打骂你小蹄子了——!”
紫儿却笑闹,跳到一边
“王爷是再不会为这事儿发落我的,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就算要发落,也得看小姐的佛面——!”
水月漓笑意溢在唇角。
手中又一个娟秀的‘福’字落下,她们打趣的人自然是楚云。
可楚云现在却在书房,周围绕着几个谋士。
自然听不见水月漓的打趣。
*
三日就是回门日。
楚云一早派人准备两辆在门口,拉了些珠宝金银,财帛,满满两车,前面一辆皇顶翠盖车。
仆人还在进进出出,轿门前放了矮凳,水月漓着一身水蓝绸裙,冰蓝的天蓝的披帛在手腕上纠缠。
楚云先上车,伸下一只干净手指修长的手,指节根根分明,直接伸到水月漓眼下。
水月漓愣了一瞬,随即抬头,看那双黑曜石般的星眸,明净的无任何杂质。
她犹豫片刻,随后,将手试探性的伸了伸。
然后被他握住。
他轻柔的力道拉她上来。
在上来那一刻,马车忽然颠簸了下,水月漓一个不稳,转眼就要踩在裙摆上,他款了她的腰。
水月漓一惊。
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
楚云被推的措手不及,还好他自己平衡感还比较强,马车也只是震了下,立马就平稳下来。
马车车轮碾过石板平铺的街道,从梁王府到尚书府还要行驶小半时辰。
车内,楚云双手抱肘,头靠在车壁假寐,这段时日事情太多,眉宇间已经不少疲惫。
水月漓坐的离他远一些。
身边有紫儿,一路上她不时挑开帘子,看街上的物阜民丰。
好久,被窗外的风吹的有些凉了。
水月漓才将帘子放下来。
小半个时辰,马车在尚书府大门前停下来。
门口的小厮一见马车上下来的人,欣喜万分,这可是姑爷亲自领自家小姐回门了。
更何况,还备了这么多礼。
新妇出嫁三日应当回门,这是大渊的婚嫁礼节,姑爷虽是姑爷,更是王爷,姑爷愿意亲自陪同小姐回门,可见是给小姐爱护,尚书府更是贵客临门。
水云清才下早朝,咋一听,朝服一换,就来到前厅迎客。
让手底下人换上新赏的茶叶。
在花厅,楚云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
一张紫檀海棠纹方桌,几把交椅,楚云自己挑了一把交椅坐上。
王府的小厮倒茶。
水云清穿着一身褐色长袍,出来便拱手做躬。
“王爷来了,老臣来晚了——!”
楚云一抬袖口
“岳父大人不必多礼——!”
“爹——!”水月漓叫了一声‘爹’,便拿起桌上的绿豆糕,轻咬了一口。
水云清看看水月漓,又看看楚云
“小女在王府没给王爷惹麻烦吧——!”
其实说水月漓温柔贤德,他都不相信。
他这个女儿,自己是最知道的,温柔那只是外表,内里有一颗心倔的很呢。
楚云浓黑的眸子,怔怔的抬头看水月漓一眼,又看向水云清。
语味不明。
“令千金。还行吧——!”
因为他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
楚云一抬手,一直陪伴在侧的香茗果然过去,手中捧着一叠纸包
“这是城西香酥斋的椒盐饼,我们王爷也是打听了好久,知道老爷的喜好,所以特意找人的买来——!”
谁都知道,香酥斋的饼,一天只卖那么多,店主不是京城人士,管你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一样要排队。
都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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