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是嫡出,我们是庶出呢…!”
敏真眼中恨恨
“要不她就高贵一辈子——!”一阵子有什么用
*
满天的红绸,楚云骑在马上意气风发,锣鼓喧天中,只听见一声
“吉时到,上轿——!”
红色的凤穿牡丹的盖头挡住了水月漓前行的视线。红盖头下垂下的流苏,遮挡了眼帘。
楚云坐在马头,巍峨身姿,玉树临风,眼中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
看水月漓在众人的搀扶下,莲足穿着一双红色绣鞋,一截纤细嫩白如藕的脚踝漏在外面,火红的色衬出脚踝的白,色彩幽艳。
大街上长长的仪仗队停着,楚云手抓缰绳,像一个得胜者的姿势,而他很喜欢在她面前是这种感觉。
水月漓不说话,由着一堆丫鬟,乳母,嬷嬷,扶着她上轿。
人坐进了花轿,四周暗了下来。
花轿里面布置的华丽精巧,有皇家的气派。
然后又有报官唱了什么,花轿才起来。
一路上敲锣打鼓的不知道朝什么方向去了。
而水月漓神智才清晰了起来。
她竟然真的就嫁人了,而且,这样就嫁了。
半个时辰,花轿在梁王府前停下来。
水月漓听得见门口宾客的喧嚣声,喜庆的鞭炮声。
乳娘扶她下轿。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她怎的浑浑噩噩就入了洞房…
这毕竟是王爷的洞房,进了洞房里面还有一堆人守着。
由于还没喝交杯酒。
这也是她第一次成亲,一切都浑浑噩噩的。
不懂礼仪,一切只进去等人干坐着。
听身边乳母嬷嬷吩咐。
很无聊,水月漓觉得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无趣过,从暮色四合等到整个天完全黑下来。
戌时,楚云才进了来,进来时一把猛的推开了房门,连带着冷风也灌了进来。
身上忽的一冷,盖头下红色的流苏轻摆。
感受到他进来的稳健的步幅声。
水月漓放在腿上的手忽然的有些踟蹰。
“你们都下去——!”
冷冷的声音,是由楚云发出,冰沁而沉冷。
乳母柳嬷嬷有些懵
“王爷,合卺酒还没喝呢,请王爷让老奴侍候了合卺酒——!”
“下去——!”
楚云声音一贯的醇厚沉冷。
柳嬷嬷转头看水月漓。
直到盖头下的水月漓,伸手右手轻拍拍她垂在床侧的手背,宽慰她,柳嬷嬷是自己的乳娘,一直看自己长大,她不走的原因,到底还是担心水月漓。
水月漓这一动作,是宽慰她,让她放宽心出去,自己没事儿。
柳嬷嬷也接受到这一讯息,才定了定神。
“老奴就在外面,若是王爷王妃有什么吩咐,只一声吩咐即可——!”
水月漓知道,王府里有王府里的规矩,就算她是王妃,到底还有王府的老嬷嬷,管家,丫鬟,这次,她的陪嫁丫鬟,就是紫儿,青篱是她从谷中带出来,至小跟着她,不算水府的丫鬟。
柳嬷嬷在尚书府还算有地位,可是到了这里,就矮了一截了。
所以,她们也只能倚仗她了。
她这个王妃在府中得宠与否,关系她们在府中的地位和立足,如果王妃强,下人才有脸面,别人不敢欺负,如果倘若日后王妃不得势,她们在这府中,更是要受尽委屈了。
“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楚云的气息夹着刚从外面带进的冷气,语气凉薄。
柳嬷嬷站在原地身体明显一僵。
她在尚书府几十年,也没人跟她这样讲话。
水月漓又拍拍她的手。
寄人篱下,而且,他还是权力至高无上的王爷
“下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
水月漓淡淡的语气宽慰她。
到底是水月漓的话让她安心了些。
但是就如同水月漓说的,现在是王府不是尚书府,也由不得她说什么不字
“老奴告退——!”
柳嬷嬷恭恭敬敬给楚云,水月漓都行了礼。
随同进府一王府领事的王府嬷嬷,姓苏,苏嬷嬷,并丫鬟一道下去。
直到门吱一声合上。
水月漓听见刚才进门的脚步声近了两步。
“水月漓,你没事儿,我觉得,你事儿大了,你这红盖头要不要我帮你揭下来——!”
谁都知道,红盖头按照礼仪必须新婚夜由夫君用秤杆或马鞭子将新娘“盖头”挑下,抛于屋顶或帐篷顶。新郎揭盖头后,立即用手抚发,象征“结发夫妻”。此时新郞新娘才能互相看到对方的模样。
所以这要给自己第一个下马威么。
“如果夫君需要我自己来,我不会介意的——!”
恰好她此刻心里憋了一肚子火。
早就想骂人了。
别想拿这些繁文缛节在压她,最多她就得了个不淑的名声,可是就算得了个不好的名声又如何。
她伸出素手,一往上就要把盖头扯下来。
楚云的脸腾然变色,冲过去一把将她揭盖头的手按下。
因为动作太快,以致手压在她头上却喘着粗气。
“你这个小东西——!”
“真不听话——!”
水月漓听这句话,眉心一皱
她可不是什么小东西,她明明药王谷一宫宫主。
他粗糙的大手一把将她的盖头扯了下来。
透亮的烛火,凤冠之下,一张小脸姿色倾国,琥珀色的盈盈水眸美的连日月星辰都黯然失色,小巧挺立的鼻,凝脂如玉,一点朱唇饱满潋滟。
大红的嫁衣,裹住半裸的肩,嫁衣的红和雪肌的白形成鲜明的色差,火红妖媚幽艳,深深凹下去的迷人的锁骨,大红的抹胸却凸出胸部的一点丰盈,端端动人心魄,勾人心魂。
楚云看的呆了,墨黑的眸中隐隐有炙热升起。
他低头,情不自禁去吻她的唇。
水月漓凝了凝神,轻轻的沿着床边侧了侧身,素手伸起,盖在他的唇上,以避开他触碰。
如之前很多次见他的那样。
妖娆的神色,双手往上拢了拢身上大红的喜服,绝美的小脸冲他轻柔一笑,绝丽倾城,如深深惑人的蛊毒,瞬间吸走人的所有的精气神。
她甜腻的声音
“夫君,咱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
楚云被她早迷的分不清方向,只一心朝她怀里钻,急不可耐解她的腰带。
“你这个小妖精,简直就是男人的毒药,有你,还要喝什么酒——!”
水月漓一把强压下他的手,袖子从他的鼻尖拂过,楚云只觉得一阵异香,薰的他头有点晕,但是,摇了摇头,他很快清醒过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