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天一亮,叶悠还没有醒,范之舟便来了牢房,他见牢头打开牢房门,便推着轮椅到叶悠的床边,双眼明亮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地看着叶悠。
叶悠侧身用手臂枕着头睡,丝毫没有发觉范之舟已经来了。
范之舟看着,挥手让牢头、小翌和归期下去,自己呆在牢房中,嘴角带笑凝视叶悠。
叶悠撇了撇嘴,继续沉睡。
范之舟缓缓伸出手轻轻搓磨叶悠的樱桃小嘴,
叶悠感觉嘴巴有东西在摸着,带着一些痒,睁开眼睛,双眼倒影着范之舟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叶悠神色奇怪地看着范之舟。
“香料我带来了。”范之舟笑着说。
叶悠听了坐起身,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范之舟。
“香料呢?”叶悠上下瞧了一眼范之舟,眼睛继续带着亮闪闪的光问道。
范之舟从怀里拿出一包被油纸包好的香料,叶悠从他手里拿过香包,打开,用鼻子嗅了嗅,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见,脸色沉重。
范之舟问道:“怎么了?”
“太子妃送来的鸡汤里,有一抹叫兰芝草的药。”叶悠声音清冷道:“兰芝草放入鸡汤里会使味道鲜美。”
她说到这里,明眸看着范之舟,声音带着一些不是滋味道:“只要喝下加了兰芝草的鸡汤,闻着这香料燃出来的香,并用银针扎凤池穴,便会让人身体产生剧毒,呼吸困难,口不能言地死去。”
说完,叶悠眼神幽幽地注视着范之舟,微微抿了下嘴,表情凝重带着一丝愧疚,很不是滋味道:“太子就是因为服食了兰芝草的鸡汤,再闻了香料,又被我扎了风池穴才会死的。”
“如果当时我心中警惕小心一些,发现鸡汤有兰芝草,闻到香炉的香就立刻感觉不对劲…那么太子就不会死了。”
“警惕?”范之舟道:“你不可能时时警惕,有人存心拿你当杀太子的刀,你是不是防不住的。”
叶悠闻言邹了邹眉头,脑子闪过一道光,低眸想了想道:“鸡汤是太子妃命人送来的,太子房里用什么香料她也是知道的,她曾经看到过我为太子施针,知道我会在太子身上那个地方施针。而她……”
叶悠说到这里顿了顿,明眸注视着范之舟的一张俊朗的脸,说道:“而她信了筱羽那套说我装晕逃脱杀害太子的说法,这种种证据都表明她是谋害太子的凶手。”
“六娘。”叶悠话音刚落,范之舟就突然喊道。
叶悠清澈的双眼闪烁着不解,她凝视着范之舟。
范之舟也凝视着她,道:“太子妃是凶手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为什么?”叶悠脱口而出问道。
范之舟双眼幽黑地望着她,眼里带着一丝无奈,开口道:“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麻烦。”
说着,微抿了下淡色的薄唇,声音平静道:“知道谁参与谋害太子便行了。”
“我不明白。”叶悠摇头,眼中闪烁着不解的光。
“知道谁参与了谋害太子就行了,你的意思就是说知道谁是凶手就行了,不需要将他……”
叶悠说到这里顿然一停,眼睛闪过一道光,她双眼扫视牢房,她好像忘记这里是哪了,这是古代,不是现代,而且就算是在现代,有些人害死了人也不会受到惩罚。
叶悠深深叹了口气,不再理会她心中的烦闷,朱唇轻启道:“我明白了。”
范之舟明眸,眼睛闪烁着迟疑的光。
“在这里,谁更有背景,谁更有权势,谁就可以逃脱罪责。我明白。”叶悠看开般说道。
她其实早就看开了,只是再一次看开,也是无奈。
“不是比谁更有背景。”范之舟道。
叶悠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地看着范之舟。
范之舟忍不住叹了口气,道:“太子妃身后有北辰,她参与谋害太子的事一旦被皇上知道,皇上他会怎么做?”
“你是说他会下令杀了太子妃?”叶悠问道。
范之舟点点头。
叶悠思索一会,叹了口气。
范之舟说的没错,一旦燕皇知道太子妃也参与了谋害太子,恐怕就会下令杀了她,毕竟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太子妃不是宁王,不是他亲生骨肉,燕皇下令杀她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
叶悠想着,脑中闪过一道光,双眼直直的凝望着范之舟,开口道:“所以你打算替太子妃隐瞒这件事?”
“嗯。”范之舟点点头,道:“一旦皇上下令杀死太子妃,北辰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是自然,毕竟北辰皇室好不容易得来这么一个公主,陛下如果杀了太子妃娘娘,北辰皇室肯定会气得出兵与燕国打战。”
说着,她眼皮一跳,一丝疑惑在清澈的双眼闪过,然后不解地对范之舟,道:“太子妃如此喜欢太子,据说当年是太子妃为了嫁给太子,对北辰皇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着,叶悠眉宇间起了几道褶子,声音更是充满了疑惑地说:“她如此喜欢太子,怎么今日却狠心跟宁王合作,谋害太子?”
“其中原由得去查才会得知道。”范之舟说。
叶悠听了点点头,说道:“等你查好了,告诉我。”
范之舟眨了一下眼,眼睛平静无波地定定的望着叶悠。
叶悠全身不自在,也蹙眉看着范之舟。
两人对视着,范之舟嘴角浮现出笑意,如墨的双眼像带着星星一样看着叶悠,他笑着点点头,道:“好。”
叶悠笑了笑,旋即道:“对了,你不把太子妃说出来,我怎么出得去这牢里,还有进房打晕我的那个人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范之舟回答,“昨天晚上从你这里出去后,我便去了一躺太子府,在太子妃的观临下找到那个打晕你的人。”
“是试探内力找出的?”叶悠说着,没有给范之舟回答的机会,困惑地说道:“难道他没有把内力收起来吗?”
范之舟抬手猝不及防地轻敲了敲叶悠带着半马面具的脑门,叶悠眼中闪烁着不解和不知如何是好的光,伸手碰了碰脑门上的半马面具。
因为半马面具挡住了范之舟的轻敲,叶悠一丝感觉都没有。
叶悠看了一眼范之舟,道:“你为什么敲我的脑门?”
范之舟斜看一眼她,理所当然道:“想敲便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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