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怀里的阿蓝动了一下，他低头揽了揽怀中的小猫，用自己洁白的袖口给它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然后道：“到底有几分胜率不知道，不过司春上神这些年根基一定比荷华深就是了。”

　　玄鲛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白华道：“对。”

　　他伸手替怀里的小猫顺了顺毛，如刀削的薄唇牵起浅笑：“你这猫儿倒是顽强，看这样子一定被那女人抽了好多次，竟还能挺着留下一条命来，真不容易。”

　　玄鲛瞧着他好像不知道晏约上神的事，于是小心地道：“你可知道晏约上神？”

　　白华的脸色微微一边，不过语气却如同从前一样的桀骜不驯：“当然了，上古神袛晏约，还是蓬莱之主，这名字说出来都让人忌惮。”

　　玄鲛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道：“那，若是晏约和荷华对上，能有几分胜？”

　　白华转头瞧了她一眼，又扭头道：“怕是也难。”

　　玄鲛道：“难？为什么，他不是上古神袛吗，就连天帝见了也要忌惮几分，怎么会打不过荷华。”

　　西宫已经到了，有仙娥在门前福身：“见过公主，鬼君大人。”

　　白华空出一只手摆了摆，然后和玄鲛一起抬脚踏进宫门，边走边道：“从前好像打过一次，不过是另一位叫瑶光的上神和晏约上神联手才将荷华制服的。”

　　他们走到石桌旁坐下，枝头的黄鹂鸟还在叫着，白华把阿蓝放在石桌上，对着树下的黑影道：“去拿些药来。”

　　玄鲛瞧了那黑影一眼，又看向白华白华，道：“瑶光上神？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她。”

　　白华抬了抬阿蓝的瓜子帮它看伤，漫不经心道：“那位有些特殊，若不是和晏约上神有些关系，我也不知道她的。”

　　玄鲛眼睛一转，道：“为什么和晏约有关系你才知道她，我姐姐为什么叫你师弟，你从前是蓬莱的吗？”

　　白华刚刚指使的那黑衣人已经把药拿回来了，还拿来了清水和绷带。

　　他伸手接过那些东西，先小心地替阿蓝擦洗身体，然后拿起药瓶给它上药，边上药边道：“嗯，我从前是蓬莱的，你姐姐是我嫡系师姐。”

　　玄鲛眸子微微动了动，从前是蓬莱那样名门正派的世家弟子，如今却在地府做鬼君统领万鬼，难怪那日在大殿上气氛那样奇怪。

　　玄鲛没问他为什么要又拜在鱼鳃祖师门下，也没问他为什么做了鬼君，只是伸手拿起了干净的布条帮阿蓝擦洗身体。

　　白华见她不说话了，抬头笑道：“怎么不问了？”

　　阿蓝身上的血液在洁白的布条上化开，玄鲛扔下那块脏兮兮的布条道：“嗯……我在想，那位瑶光上神和晏约上神到底是什么关系。”

　　阿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主人你要不要这么八卦，你可以问我啊，我什么都知道啊。

　　不过玄鲛并不知道阿蓝这些内心戏，只是坐在对面看着低头帮阿蓝缠着绷带的白华。

　　白华把绷带转到最后一圈，然后轻轻地绑了个蝴蝶结，这才仰头对着她笑的粲然：“嗯，说是有过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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