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离回绝:“不可以。”
叶清宁不恼,许是见竹离这样子惯了,甚至还笑着道:“那……我过去和晔风哥哥说两句话总是好的吧?我不抢他的客人,他总得听我几句话吧?”
说罢,她不等竹离同意,便几步走到了晔风马车外,“晔风哥哥,清宁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马车内,晔风声音淡若清水,不带丝毫温度。
与此同时,花香连忙上了马车。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见叶清宁就觉得有些反感。尤其是当叶清宁看她的时候,她总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大夏天的,这种感觉实在奇怪。
叶清宁问:“宴上,清宁感觉你好像并不是很喜欢我的舞?”
“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晔风再次道。
“那,听起来,清宁跳得很一般了,可是,我为了能够让你满意,苦苦练了好久……清宁真的已经尽力了……”叶清宁声音低落起来。
晔风温声道:“公主,我说过,舞的好坏,只有你自己知道。如果公主是为别人而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么这舞便毫无意义了。”
“可是——”
“没有可是。‘庭前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洲’,公主可有耳闻?”
叶清宁沉默。
“竹离,走吧!”
马车应声驶动,渐渐远去。
“……”叶清宁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握紧了双手。
“暗卫听令!”她冷喝一声。
“属下在!”阴暗处突然出现几个黑衣人,向着叶清宁弯腰颔首。
“父皇派你们来保护我,便是要誓死听我号令。现在,本公主命你们,杀了马车上那个女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黑衣人对视两眼,同时摇头:“恕属下不能从命。”
“你们都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信不信本公主让你们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属下就算是掉脑袋,也绝不能动那人一下。”
“为什么?!”她不过就是个太师府的小姐而已!
“阁主有令,此人为全阁重点保护对象。”
“呵呵,看来你们一个个都听你们阁主的是吧?本公主的话都没用了是吧?”叶清宁冷哼一声,“滚!都给我滚!一群没用的废物!真不知道父皇怎么会把你们这群废物派来的!”
——马车内。
“嗳,你刚才跟她说的一堆话是什么意思呀?”花香坐的离晔风远远的,生怕挨住他。
“曾经有一位有名的诗人,作下一首诗,呈给一位高官看。”晔风很淡定,“那位高官让他改个字,结果他宁死不改。”
花香遗憾道:“那他真是傻了,改个字而已嘛,至于要死要活么?”
“若是为了阿谀逢迎,他自然会改,可惜他不是——他写诗,并非为了功名。”晔风看向花香,“若他改了,他便也失去了自己,也就写不出来他的诗了。”
花香撇撇嘴,“那你刚才给叶清宁扯的诗,纯属就是叫她别再为了别人跳舞了?就你能骗人。”她顿了顿,“她跳舞是给你跳的啊,可惜你一点情都不领,又一个可怜的小美人儿。”
晔风不语,轏然一笑。
花香掀起帘子一看,竟是一条陌生的路。
“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