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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战国终了情 花轻黄 11967 2022-11-05 02:38

  所有人都离开后,珀溪推了推故意不理她的赢政,推了几次,赢政也不为所动。没办法了,只能乖巧的低着头,话也不敢说,委屈的很。

  “你还赌气委屈上了?”赢政终于出声了,她了无生气的脸让他实在不忍心看不下去。

  “我哪有赌气委屈,是我自己惹政哥哥生气,活该不被政哥哥待见。”

  “还说没赌气,我什么时候不待见你,明明就是你仗着我的宠爱,对我予取予求。”

  “才没有,你都不让我去救那些狼,明明只要我一点点血而已。还说什么都会如我所愿,现在就开始不能如我所愿了。”珀溪这会不但低着头看也不看赢政,还搅着自己的手指,弱弱的出声指责赢政的“言而无信”。

  “你……。”赢政咬咬牙,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忍着气道:“睡觉。”说完,抱起珀溪就上了榻,不再给她说话机会,一个吻堵住她想开口说话的柔软红唇。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阻止她继续撒娇,因为他抵抗不了……

  夜是静的,但是星辰布满了天空,让寂静的夜显得不那么无望。

  凤代承坐在高处的大石上,遥望远方的夜空,内心空寂煎熬。他知道自己的选择道义上是没有错的,可是情义上,他有还不完的债。

  凤代承想得太投入,甚至没有发现已经靠近的独孤清。

  独孤清手里拿着两小壶酒,高坡处也不好爬,她也没本事爬上去。看了看凤代承的背影,没办法了,只能出声求援:“凤代承,把我也弄到上面去,我也要看夜景。”她说的夜景自然是头顶上的夜空,因为地面除了听到虫鸣就是乌漆麻黑的一片,谈不上有夜景。

  凤代承听到声音,回过头,见是独孤清,有点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来了?”

  “快快快,把我弄上去再说。”独孤清拿着两壶酒的两只手很不优雅的伸得高高的对着凤代承。

  凤代承无语,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还是飞身下来,又搂着独孤清跳上了那个高坡。

  “切,有武功就是好,简直来去自如,隔应死我这种软趴趴的小绵羊。”

  “你确定自己是小绵羊,不是大灰狼?”

  “什么大灰狼,我那么温柔漂亮又善良,会不会聊天。”

  独孤清坐下,把手里的一壶酒递给凤代承:“给你,今晚陌上炫那个龟孙子肯定躲茅房里哭死了,我们放心的大醉一场吧。”

  “……”凤代承听着独孤清的话,真的觉得有时候根本没办法接着她的话,便无言的接过酒,也坐了下来。

  独孤清拔开酒塞,豪爽的自顾自喝了一大口,对着夜空赞到:“这辈子看过最美的夜空就是在这个时代了,也算是我这倒霉的人生的一点点小补偿。”

  “你…你觉得自己倒霉,是因为刚出嫁就失去夫君这个原因吗?”

  “那倒不是,那个夫君我没啥感觉,他就算没死,我可能也跟他过不下去。”

  “为什么?”凤代承惊讶,但是心里好像又松下一口气。

  “这个要说明白真的连我自己都懵圈,反正吧,我说的倒霉不是因为失去了所谓的夫君。”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个时代,因为我的灵魂,因为……哎,说不清楚。”

  “你知道你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吗?”

  “为什么?”

  “第一次跟你接触的时候觉得你没有女子的矜持,天不怕地不怕的扎在男人堆里抢生意,甚至做得有声有色,让人佩服。”

  “你佩服我?”

  “作为商人我对你是佩服的。”

  “那你干嘛很长一段时间总是鄙视我,嘲笑我,还讽刺我不守妇道?”

  “那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但是我知道你没有不守妇道,因为你不需要来虚的,你得到的全都是你自己的实力得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知道为什么那时候会那样看我了?难道是认识了最真实的我,所以才改变风格,欣赏起我来了?”独孤清调皮的推推凤代承,一副大家是老朋友的样子。

  “欣赏?”凤代承笑了笑:“是吧,欣赏!!”凤代承心里默叹:何止是欣赏,也许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爱上了她也说不定。

  “其实你也不错的,而且我也没有真的讨厌你。只不过我这个人别人对我没好脸色的话,我也没办法和颜悦色的看对方而已。必要的时候我可能会运用你们都不知道的方法来报复回去,哈哈,在这里,我就这点比较有优越感。”

  “所以我才说你很奇怪,总是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东西,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的。”

  “在你们眼里大概是挺奇怪的,就像我看你们这些人一样,也很奇怪。”

  “我们这些人怎么奇怪了?”

  “哎,好了,不说这个了,真要说,你会觉得我更奇怪。”

  凤代承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没有再说话,继续看着夜空出神。

  “你呢,你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吗?”过了一会,独孤清才问出了今晚陪他喝酒的原因。,

  “呵,原来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个事,我可以当做你是在关心我吗?”

  “已经把你当朋友,当然关心你啦,还用说吗。”

  “朋友!”凤代承又笑了笑:“朋友也挺好,总好过仇人来得好。”凤代承黯然的说着,能做朋友已经是跨越一大步了,就是不知道这个朋友关系能维持多久?

  “我说真的,你以后何去何从?蜀王跟凤家肯定是不会存在太久的,那样你……”

  “选择了站在秦王这一边,我哪里还有蜀王和凤家的想法!即便蜀王和凤家以后依然存在,我也回不去了。”

  “其实我觉得等事情平静后,你可以让秦王保留凤家的地位,你回去重新振兴凤家,只要你以后没有反心,凤家还是可以在蜀地做贵族。你要是担心秦王不答应,我可以帮你说情,我去找珀溪出面,只要珀溪跟秦王说,他肯定会答应的。”

  “这个秦王早就跟我承诺了,只是我对于要不要振兴凤家没有太多想法,这些年看了太多凤家做的事,我自己都愧疚得无地自容,还怎么敢想让凤家继续在蜀地呼风唤雨?我只求秦王放过凤家上下,他们都是无辜的,基本上很多事都是几代蜀王和几代凤家家主在主导,真正深入参与那些事的凤家人没几个。”

  “所以说,那些都跟你没关系,你也没有做错什么,而且你现在做的都是正确的事,你没必要愧疚。”

  “你觉得我没有错?”

  “你有什么错?又不是你害人害己,你只是刚好生在凤家而已,但是你并没有参与啊。”

  “就是因为参与过,所以才恐惧。”

  “呃,那至少你抽身出来了,就算有错,你现在做了这么多,也该还清了。”

  “怕是还不清了!”凤代承有点哀伤的看着独孤清。

  “那反正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算有对不起谁,我相信那些人都会原谅你的,因为你是善良的人。”

  “……”善良?他真的是善良的人吗?

  “啊,对啦,说起来,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就是珀溪的身份,她的外祖母是你们凤家的人,那珀溪跟你岂不是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

  凤代承没想到独孤清会问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没错,她的外祖母是我的亲姑姑。”

  “那这样说,珀溪的母亲是你的亲表姐,珀溪还得叫你一声表叔?”

  “是这样没错。”

  “几十年前,你们凤家怎么会把你姑姑千里迢迢的嫁去赵国?”

  “那时候巴蜀两地刚刚被秦国收服没多久,本来嫁去赵国的姑姑一开始因为是梨月凤女的身份,被选定为蜀王妃的不二人选。可是后来却不知道怎么就嫁去了赵国做王后。而蜀王妃变成了我二姑姑。”

  “二姑姑?你的意思是蜀王跟你也有血缘关系?”

  “嗯,珀溪的外祖母是我大姑姑,二姑姑是蜀王的母亲,所以算起来我应该称蜀王为表兄。”

  “哦,原来如此!”独孤清明白的点点头,看着凤代承又说道:“可见真的难为你了,你在跟整个家族对抗,的确是很不容易的事。”

  “所以,你才带了酒来给我解忧愁?”

  “没错,所谓一醉解千愁嘛,还有我这个美女在你旁边舍命陪君子,不知道有酒有美人的陪伴,我们英俊帅气的凤公子是不是解去了不少忧愁?”

  “呵,原本觉得忧愁还在,现在却好像莫名的因为你几句话让我的忧愁一扫而空了。”

  “那就好,来,喝酒,让忧愁见鬼去吧!!”

  独孤清拿着自己的酒壶碰了一下凤代承的酒壶,仰起头又大喝了一口,凤代承也无言的举壶而饮。

  酒空了,人也如独孤清说的大醉一场,不过醉的只是她自己。

  凤代承看看靠在他肩膀已经睡过去的独孤清。一种难得的安宁归位到他的心灵,如果他不是凤家人,如果他和她的相识只是顺其自然,他是不是就可以这样让她一直靠着?

  眼前的美好终归是一场梦!凤代承再次仰望夜空,密密麻麻的星辰隐去了不少,剩下稀稀落落点点亮光还垂挂着。这代表天要亮了,梦也该醒了。

  他把手中的空酒壶扔了出去,然后小心的抱起独孤清飞身而下往军营走去。

  王翦因为受伤,吃过解药后,被轩辕温美要求卧榻休息。

  临近天亮他醒了过来,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要去巡视军营。作为大将军,他肩上的担子不曾放下过,因为一丁点也马虎不得。

  他刚一出军帐还没走多远,就远远的看见凤代承抱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等凤代承走近一点的时候他才看清是独孤清。然后,一股不怎么好的情绪升起,却没有主动开口问什么。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休息。”

  “……”

  凤代承见王翦不说话,便点了下头转身往独孤清的营帐走去。

  看着凤代承抱着独孤清进去了营帐,王翦刚刚不觉得疼的伤口现在反而觉得隐隐作痛,让他很不爽。他再次看了看独孤清营帐的方向,眉头一皱,强迫自己关注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去视察军营,顺便思考是要留守在这里等援军加入,还是直接主动出击一举歼灭蜀军!

  不知不觉新的一天又来了,独孤清醒来后只觉得自己头疼得很。然后才想起自己昨晚跟凤代承喝酒,想也知道是自己喝醉被他带回来的。

  刚想下榻,珀溪就进来了。见她一脸的委屈样,独孤清呵呵笑道:“看来你还是输给你的政哥哥了。他还是要打算直接一把火把狼群烧了,是吧?”

  “嗯,所以我才来求清姐姐干脆不要炼那什么酒精,这样就没法烧了。”

  “亲爱的,我自然想支持你,但是俗话说的好,伴君如伴虎,得罪你我不怕,要我得罪你那天下无敌的情郎,我宁愿得罪你一百次也不会去得罪他一次。”

  “那也不能真的一把火把狼给烧了,又不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我觉得我可以理解秦王的心情,天下那么多野兽,如果用你的血就能解决问题,难道每次都要用你的血去救,你身上有多少血可以用?”

  “我知道,我自然不会伟大到真的危害到自己也要去救它们,但是我问了温美,她说需要的量不会对我造成伤害,所以我……”

  “这样的话你去跟秦王说清楚,他那么疼你,肯定会答应你的。”

  “说了他还是不答应。”

  “那就撒娇,色诱,再不行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没试过,我也做不出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撒娇色诱已经用过了?”独孤清突然觉得头不疼了,两眼冒着好奇八卦的粉色泡泡,直勾勾的盯着珀溪看。

  “我……”珀溪被她看得羞红了脸,想起昨晚自己都那么主动迎合了,以为政哥哥心情好了以后跟他提出做解药去解救那些狼他应该会答应。谁知道他还是一点动摇也没有,害她白白撒娇,白白牺牲自己被折腾。

  “呵呵,放心吧,只要不会对你有危险,他肯定会同意的,搞不好你现在再去找他说,他就同意了。”

  “现在不行,王翦正在跟他商量事情。”

  “哦,说起王翦,昨天休战后好像一直没看到他。”

  “他受伤了啊,吃了解药,温美要他必须休息,本来他不肯,是政哥哥命令他休息,他才不敢乱动的。”

  “受伤?严重吗?”独孤清不自觉的担心起来,那个大冰块武功那么好,竟然也会受伤。

  “倒不是很严重,但是刚刚看他脸色很不好,本来话就不多的人,今天看感觉更冷冰冰的。前几天我们受挫那么严重也没看他像今天这样那么不好靠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独孤清听着,心里犯嘀咕,那个大冰块已经够冷了,更冷是有多冷,受什么刺激了吧!!

  “清姐姐,我们要不去帮温美处理草药吧,顺便看看能不能让温美偷偷用上我的血赶紧制作解药,蜀军肯定很快就要发动攻击了。”

  “好,走吧。”

  两人出来营帐就去了轩辕温美的药帐,却见刘畅也在,还像一帖狗皮膏药一样跟在温美身后走来走去。

  “温美,你怎么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做错什么了?”

  “你什么都做错了,例如现在你就打扰到我做事了。”

  “你不这样对我若即若离的,我肯定不会赖在这里不走,你不给我个痛快我没法离开。”

  “我对你没有若即,只有若离。”轩辕温美边说边分拣药材,看也不看刘畅一眼。

  “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这样对夫君呢,那是大不敬的。”

  “再不走,我让你再也说不了话。”轩辕温美终于抬眼冷冷的盯着刘畅,似乎刘畅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她真的会对他下毒手。

  “刘畅,你还是先走吧,就你这样追女孩的方式,在我老家,你早就被女孩的父亲或者兄弟打断腿了。”独孤清拍拍额头,没眼看下去了。

  “她只有轩辕道康一个兄弟,我确定他打不过我,我的腿断不了。”刘畅自信的道。

  “要我说你什么好,才几天,全军都知道你天天以温美的夫君自居,人家温美根本就不待见你,全军都在笑话你了。”

  “他们爱笑不笑,我看上的夫人,我乐意紧跟着,这有什么错吗?”

  刘畅理解不了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就是喜欢温美,喜欢就要表达,而且温美除了赶他走,也没说讨厌他或者不喜欢他啊。

  “没错,你都对,不过现在我们能不能先让温美解决别的大事?”

  “什么大事?”刘畅问。

  “就是我们能不能偷偷制作解药,现在政哥哥还在议事,我偷偷把血给温美,怎么样?”珀溪两眼扑闪扑闪的,觉得自己可以做得天衣无缝。

  “小仙女,你来晚了,我来找我家温美就是大王让我来的,他说要是温美敢用你一滴血,他就要温美放一碗血出来。”刘畅抱着手臂无奈的说。

  “……”珀溪懵得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你和秦王的功力不分伯仲,谁都有本事把对方吃得死死的,他又宠又爱你,你自己也爱他爱得几乎唯命是从,他不准,你就不能做,你想做,他就不能不让你做。最后谁也赢不了,输不去。”独孤清觉得珀溪和赢政两个人简直就是她知道的那种傻白甜的故事,越看越有趣。

  “说得对,他不让我做,我就不能做,我想做,他也不会不让我做,那……”

  珀溪突然用手去碰放在案台上锋利的短刀,手指一下子流出了鲜血。她痛得眉头拧紧了起来。

  “我不小心受伤了,这血反正都是要流出来的,干嘛不拿去做解药呢?”

  “哎呀,我的祖宗啊。”刘畅吓得赶紧随手拿了一个碗对着珀溪的手指滴血的地方,恼火的道:“你说你这是何苦,连我都心疼你受伤,更别说是大王了。”

  “这样可以救很多生命,而且我只是痛一下而已,我可以忍受的。”

  “这不是你能忍就……”

  “你们该死的在干什么?”

  一声暴怒涌入大家耳中,闻声看去,原来是赢政进来了。而那声暴怒自然是赢政发出来的。

  独孤清看着赢政几乎移位却还是那么美的五官,本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但是他散发出来的怒火还是让独孤清一个激灵,全身发冷。

  “大王,这……”刘畅也吓一跳。

  “政哥哥……”

  赢政跨了两步抓起珀溪的手,又看看珀溪那天真无邪,弱惊弱惊的小脸,气得一口气堵的很。

  刘畅手里的碗不敢浪费珀溪的一滴血,紧紧跟着接在珀溪手指下面。

  “到底够了没有?”赢政凶巴巴的看着轩辕温美怒道。

  轩辕温美反应过来,看了看刘畅手里的碗,第一次结结巴巴的道:“够……够了!”

  轩辕温美静如湖水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不过不是激动,而是恐惧。珀溪的血已经盖住了碗底,那她要放多少碗血才能抵珀溪那点血?

  赢政听后,又骂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止血?”说完,一口把珀溪还留着血的手指放入口中先止血。

  轩辕温美这才找出药粉走过去,赢政白了她一眼,似乎是把责任怪在她头上了。

  轩辕温美哀叹一口气,她何错之有?

  等到包扎好后,赢政气呼呼的打横抱起珀溪就离开了,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珀溪受了多重的伤一样的重视。

  “这碗里的血真的要温美放血抵吗?”独孤清看了看珀溪流出来的血,同情的看了看温美。

  “没事,大王真要温美放血,放我的好了,反正夫妻是一体,放谁的都一样。”刘畅说完,又看看温美,不要脸的笑道:“放心,温美,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轩辕温美白他一眼,但其实心里已经被刘畅说的话激起了层层涟漪。

  没有回应刘畅的热情,她拿起珀溪的血小心的放好,接下来再取到狼王的血就可以配制成特效药粉。无论陌上炫用的什么毒药,有了珀溪和狼王的血液混合,加上她准备好的药材,绝对会万无一失。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本身制作的解药基本上是达到了足够的效果,因为已经在战场上拉回来的野兽身上做过试验,确实有用。只是狼王和珀溪的血更为特别,加入后药效会更显著。

  有了解药,陌上炫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他控制的狼群会失去利用价值。那么,等待他的也只有一败涂地的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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