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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战国终了情 花轻黄 10324 2022-11-05 02:38

  就在赢政处理了凤杰夫后,珀溪和独孤清也回来了。独孤清自然一到军营就跑去找王翦,珀溪好笑的看着独孤清迫不及待的身影,转头淡淡的对格影说道:“走吧。”

  赢政还不知道她回来了,她刻意不让他知道,想给他一个惊喜。明明才几天而已,却有种小别也天长的错觉在。

  珀溪到了赢政的帐中时,发现凤代承也在,而且气氛好像有些沉重。

  “溪儿!”赢政看见她时,迅速上前揽住她,好一会才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政哥哥不是希望我快点回来吗?”

  “也没见你听话回来,说好的当天来回,你一去就是几天,下次不能再信你的话放你离开。”

  “我不是故意的,温美和大叔很多事要做,清姐姐也要安排她的事,所以我就干脆留下来帮忙,顺便等清姐姐处理好事情才一起回来。”

  “又是独孤清。”赢政每次听到珀溪说出独孤清的名字,他都觉得不爽,因为他觉得珀溪看独孤清比他还重。

  “大王,我……”凤代承有些尴尬,赢政和珀溪两个人一见面总是旁若无人的自说自话,眼里永远只有对方。让人进退都不是,现在他就是这样的为难着。

  “啊,政哥哥是在谈事吗?要不我先避开?”

  珀溪稍微推开了赢政,看了看凤代承,只见凤代承也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要说。

  赢政想了想,又看了一下凤代承,还是决定让珀溪一起听比较好。拉着她走到案台边一起坐下,停顿了一下才说道:“凤世子要说的事跟你有关,准确一点说就是你的事,所以,你应该知道。”

  赢政的确不想珀溪徒增伤感,但是那是珀溪的心结,他不希望珀溪被她母亲的死困扰太久。他希望以后她只活在他给的广阔自由的天地里,再无烦忧。

  珀溪定定的看着赢政,从他和凤代承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出,应该不是一般的事。可是跟自己有关的,除了母亲的死还能有什么事?

  “你继续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赢政看着对凤代承说到。

  “是。”凤代承说完,朝珀溪跪下,语气有些艰难的道:“王后的母亲~婼鹤公主的死,其实是我所为!”

  珀溪猛然的揪紧了心脏,手不自觉的握紧,颤抖着红唇,深吸了一口气才简短的问:“为什么?”

  “事情应该要从二十年前开始说起。”

  “二十年前?”不止珀溪,连赢政都觉得难以置信,两年前的事为什么会变成是二十年前的问题。

  “是。”

  凤代承抬头看着珀溪,他一直在等合适的机会跟珀溪坦白他所做的事,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

  原来二十年前,赵太后联络凤杰夫,交代他在蜀地寻找一户过得去的人家,要把婼鹤公主嫁到蜀地去。凤杰夫当然疑惑,却还是听从了赵太后的吩咐,找好了一户身份地位都算上等的蜀地贵族等着婼鹤公主过来。

  婼鹤公主到了以后,在凤家呆了一段时间就从凤家嫁过去了。此后十多年都相安无事,凤家也一直以为在蜀地的是真的婼鹤公主,因为晋阳城的确没有了婼鹤公主的踪迹。

  直到七年前,有外地来的人在蜀地打听婼鹤公主的情况,才引起了凤杰夫的怀疑,他刻意通知了赵太后这件事。

  赵太后知道没多久后,就派人来接走了婼鹤公主一家三口离开了蜀地。这才引起了凤杰夫的怀疑。于是他派人去晋阳查探,又得知婼鹤公主再次下嫁给赵国大将军~李牧。可是,明明有丈夫了再嫁不算出奇,奇就奇在婼鹤公主带着女儿下嫁,而不是儿子。

  等他在深入查探后得知,原来在蜀地待了十多年的婼鹤公主是假的,真的婼鹤公主一直都还在晋阳生活着,并且秘密生下了一个女儿。

  原本按时间算,那本该是凤家出梨阳凤女的时候,可是唯一有可能生出梨阳凤女的婼鹤公主却生了一个儿子。所以凤杰夫一直以为不会有什么祸国灭世的梨阳凤女了。

  没想到梨阳凤女其实早就存在了,因为凤杰夫认为梨阳凤女的诅咒,首当其冲就是凤家。加上他和蜀王有复国的“宏愿”,梨阳凤女的存在无疑中被他认为是阻碍。

  原本一直也没有太刻意去安排什么,直到秦国和赵国昭告天下,婼鹤公主的女儿~珀溪被选定为秦国王后人选时,凤杰夫才觉得必须痛下杀手才能阻止秦王与梨阳凤女的结合。因为天下霸主赢政本来就已经在诸侯当中独占鳌头了,再加上不知道有什么力量的梨阳风女,那到时候天下还能是现在的天下吗?

  即便他不知道梨阳风女的力量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但对天下,尤其是他们蜀地来说绝对不会是什么好的情况。后来也的确应验了他的料想,梨阳凤女果然帮助秦王反败为胜了。

  所以,凤杰夫要珀溪死,也就有了两年前珀溪中毒,婼鹤公主惨死的悲剧发生。一切都是因为凤杰夫笃信只有珀溪死,天下才能安的执念导致的结果。

  了解到这里的时候,珀溪更加没办法平复心情了。她知道自己的出生本来就是很隐秘的事,所以母亲才会一直带着她藏着避开尘世生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但是没想到的是,躲到最后她终究还是站在人世间露面了。

  母亲为了生她,遭受了多少痛苦,放弃了多少荣华,母亲的生活原本应该可以变得越来越好的。因为母亲也可以大胆的爱了,可母亲最后还是为了她而死。

  “所以,你们本来是要杀我的,却残忍的把我母亲杀了,就因为怕我的印记阻碍天下共存?”

  “杀你的确是父亲当时势在必得的目的,而我无意中知道了他派人把“绝古凤”这种独门剧毒下给了你,想不动声色的即可以杀了你,又不会被人怀疑到他。可是你却安然无恙,于是他又派出死士非杀你不可。”凤代承咬着牙,积压在心里的愧疚还在蔓延着他的全身。

  “那你痛下杀手的时候是认真的吗?”珀溪此时对凤代承有些复杂的看法,他说是他亲手杀了母亲,可他又亲自向她坦白了他的行为。真的让她不知如何看待他才好。

  “不,不管王后信不信,当我知道父亲要再次去伤害你的时候,我提出我也要加入,我告诉他,我也是凤家人,我理应为凤家做一些重要的事。父亲同意了,但我的目的不是要去杀你,我虽然不认识你,但是你是我大姑姑的亲孙女,而我父亲要做的是杀害他亲姐姐的孙女。所以,如果是别人去做这件事,你出事的几率很高,如果是我亲自动手,你就还有机会活着。”

  “这么说,当时你故意拖延了时间,所以我才有机会得到救援。”

  珀溪回想当时的情况,以凤代承的武功,她和母亲还有轻言,轻语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他要杀她们根本等不到出了房门他才动手。

  “是,但杀了你们的两个侍女是我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我用剑指着你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表姐会挡到你面前。原本那不过是一个虚假动作而已。因为听命于蜀王的冷命也在其中,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么说,最终逃脱的两个人就是你和那个冷命?”

  赢政听到这里似乎也理清楚了大致情况,可是依然还是有些问题的方向不够明确。

  “对,我们身份特殊,即便任务失败,也不会被迫自杀。”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粒“丹顶”也是你刻意留下的对吗?为了留下线索给我们?”

  凤代承听到赢政的话,没有否认,那“丹顶”的确是他刻意留下的。

  “为什么,难道当时你就有了揭穿蜀地谋反的想法?”

  “当时我的确是因为想阻止父亲继续犯恶下去,所以只有把线索引到了蜀地,秦王才会重视起来,只是没想到来的是王后自己。”

  “既然如此,当时我来蜀地的时候你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何要隐藏那么久?”对于凤代承现在才把事情说出来,珀溪不太理解。

  “如果来的是秦王的大军也许我就会当时就告知一切。可是王后一人在蜀地,我如果刻意接触王后,只会给王后带去危险。因为蜀王也早就知道你就是秦国王后。他一直都在监视着我,我如果不表现得我是忠于他的,他很快就会察觉有问题,而王后可能根本没有太多时间去弄清楚一切。更何况,我也的确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彻底揭发一切,因为那关乎整个凤家的生死。直到化身为江山的王翦大将军跟我承诺凤家不会被灭族之后,我才下定决心和父亲分道扬镳。”

  凤代承说完后,三人都安静下来,没人再说话,似乎都在停下来各自捋顺事情的前因后果。赢政握紧着珀溪的手,真的计较起来,他是认可凤代承说的,他给了珀溪时间慢慢知道了陌上炫的阴谋。让陌上炫放松了警惕,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所以他自己也才有时间及时调动兵马赶赴巴蜀和珀溪并肩粉碎陌上炫和凤杰夫的谋逆。

  都沉默了一会后,赢政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于是提出来道:“凤杰夫一开始是利用“绝古凤”下毒手,就算是利用了兮沫公主,那他怎么会知道兮沫公主可以利用?”

  “这说起来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也是在“绝古凤”事件后才知道王后被害的事。不过现在提起来,我隐约觉得父亲在赵国有内应,否则不会对兮沫公主那么了解。再有就是我们进入李牧别院时,刚开始也是很顺畅的,是后来张戈发现我们潜入的情况才起了动静的。”

  “内应?”赢政眉头一锁,有些事好像要浮出水面了一样让人期待。

  “政哥哥,如此说来,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一直忙着对付陌上炫,按清姐姐他们说的,兵器库那里还有大量的兵器存在。记得大叔第一次去兵器裤的时候就听到他们的人议论说,有些兵器是有买主的。那是不是表示除了蜀地,早就有人跟蜀地勾结准备对付秦国?”

  “呵,看来本王的日子终究是没法安静得了,我无意挑起事端,有人非要本王重拳出击,那本王只能带领大秦奋起直追,直至天下太平为止。”

  赢政虽然知道还有很多问题等待挖掘,但是现下线索从蜀地又转移到了赵国,那就只能先回秦国再慢慢部署了。他在心中做了决定,赢政看向凤代承,道:

  “凤世子,你既然坦白了所有的一切,本王该如何做才公平?”

  “大王,王后,今天坦白我做过的事,我也做好了以命抵命的打算。表姐是我杀的,无论我有心还是无意,我都应该要付出代价,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了,要怎么处置,我甘愿受着。”

  珀溪微微的呼吸着,却没有言语。今天如果换作任何其他人,她都不会有丁点犹豫,一定会让对方以命抵命了结母亲的仇。

  但讽刺的是,偏偏是凤代承,而且他还不是有意杀害母亲的。加上蜀王和凤杰夫的阴谋,他做到了大义灭亲成就大义,挽救了众多无辜生命。就连清姐姐几次遇险也是他出手相救,真要算账,反而她们也欠着他不少人情。只是,她真的可以不理会母亲的枉死了吗?

  “溪儿,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你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就好。”赢政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手臂安抚着给她力量。

  “凤世子,我暂时需要时间思考,在我想好之前,我什么都不想对你做,你先下去吧。”珀溪最终什么决定都没下,因为她的确需要好好想想。否则,越乱也许越错。

  凤代承没想到是这种结果,珀溪对杀母之仇铭记于心,所以才会不远万里亲自到了蜀地。现在知道了真凶就是自己,不但没有当下就报仇,甚至都没有对他恶言相向。对比,他是很意外的。

  不过,虽然珀溪没有立刻让他去死,不代表他就心安理得了。

  “王后今天不取我性命,我会继续活着,如果王后哪天依然需要我的命,我随时等王后来取。”说完,磕了一下头,起身离开了。

  “政哥哥,我好累!”见凤代承出去后,珀溪仿佛虚脱了一样,窝进了赢政怀里。

  “好,我带你去休息。”赢政抱起她往睡榻上去。

  安放好珀溪躺着后,赢政坐在榻边看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一点也舍不得离开她身边。

  “政哥哥要是不忙的话,可以抱着我一起睡吗?”珀溪柔柔的说着,其实她不是非要缠着他不可,是因为看到他的脸色也带着疲惫,她希望他也可以多休息一会。

  “你确定?”赢政眼里发出的亮光可不是只是躺着睡而已。

  “嗯。”珀溪不疑有他,把身子往后面移去,给他分出空间来。

  谁知道赢政直接就压到她身上,不给她抗议的机会,饿狼扑食一样的深深吻住她的唇。

  珀溪使劲推了推他稳如泰山的身躯,结果发现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半分都没被推开一点,她只能顺从的任由他乱来。

  “政哥哥,你怎么这样坏,我只是……”好不容易他放开她的唇转攻她的脖子,她才有机会说话。

  “是你邀请我上来的,你几天不在我身边,我以为你是有意补偿我,难道不是吗?”赢政抬起头,有些无赖的看着她。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珀溪娇羞得不行,每次就算有天大的事,只要他对她做这种羞人的事,她总是无力招架,什么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难道溪儿不想要我?”

  听到他这么直接的问话,她一张脸羞红得宛如熟透的樱桃,越发的鲜嫩可口。

  “我…我没有不想,但是…”珀溪闭起眼睛说不下去了,宽衣解带的事,珀溪永远做不到那么大胆。可是赢政却爱她的娇羞爱得不能自拔。

  “溪儿!!”赢政轻轻的唤着,不自觉的吻上她的紧闭的眼睛,手抚摸着她柔软的身子,带着无限深情诱惑着她和他共赴爱河。

  珀溪热情的情丝被他一点一点慢慢从她的身体抽出来了。她的手不再抵抗他的进攻,而是回抱着他结实的背脊,还给他心与心最甜美的纠缠,告诉他魂与魂最真实的回馈……

  曼妙的蜜曲开始了也结束了,没有结束的是他们紧紧相拥的身心。互相爱抚着对方舍不得分开。

  “政哥哥……”珀溪软软的紧紧靠着赢政的胸口,聆听他的心跳声。

  “嗯,我在。”低沉又宠溺的声音从头顶传到珀溪的心里,她幸福得在他的胸口滴下了一滴泪。

  “你是想让我暂时抛开凤世子说的事,所以才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对吗?”

  “溪儿聪明。”

  “可是方法太坏了。”

  “但是很有用,再说,我也确实想你,而且溪儿自己也喜欢,不是吗?”

  “我……哪有。”珀溪不敢承认她也喜欢,但是确实她放松了好多,凤代承坦白的事抛开了一下确实让她更清醒了。

  “溪儿呢,缠着我,是因为想让我多休息一会,是吗?”

  赢政哪里不知道她一开始的用心,他们就是这样相爱的,无论他们自己本身有多大的烦恼,对方的需求,他们却可以永远顺其自然的放在第一时间看见。

  “嗯,你看起来很累。”

  “不,我不累,累也是因为你不在身边所以睡不好。”赢政半真半假的笑着,太忙是一回事,没有抱着她入睡也是真,都让他没能好好休息。

  “难不成政哥哥每天都要抱着女人……”珀溪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看着他,表情有点委屈。

  “怎么了?”赢政疑惑的看着她的小脸,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政哥哥你…你在咸阳宫里也天天都要别的…人陪着睡吗?”珀溪原本想说别的女人,但是忍住了没问出口,但是这也很明显了,总不能是男人陪他睡吧。

  “别的人?什么人?”

  赢政嘴角上扬,原来他的溪儿在吃醋,觉得好玩,忍不住故意逗弄着她。可是她现在才想起来他有没有别的女人是不是太晚了些。

  “我哪里知道,你是秦王,总不可能没人…陪着。”

  “那肯定有,有个人自从跟了我,从早到晚都不怎么离开我,晚上睡觉都是在我的寝殿睡的。”赢政突然又想起一个人,又道:“还有一个人,他偶尔也会来我寝殿睡,赶都赶不走,没办法,我就让他留下了。”

  赢政忍住笑意,他说的两个人,一个是赵高,为了伺候他,都睡在偏殿。另一个是刘畅,为了躲避蒙武夫妇的逼婚经常躲到他那里过夜。他也确实赶过刘畅走,但是赶不走,也就随他睡地板了。

  珀溪心里一酸,没想到他真的有别的女人。可是又知道,他是秦王,怎么可能没有。知道理所应当,可是却还是难受。

  “那以后要是我都在你身边,你还会要她们吗?”

  “这个嘛,其中一个赶走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晚上可以叫他去别的地方睡,不让他打扰到我们,另一个应该不用赶了,他自己就会离开的,等我们回去后,只有我们,好不好?”

  “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以前你不在,我就随意些。你回去啦,我肯定不允许有别人来打扰我们独处的时光。”

  “哦!”

  珀溪还是不觉得开心,回去以后,他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吗?怎么可能呢,别人就算啦,他可是秦王!怎么办呢,难道她以后只能面对众多女人围在政哥哥身边吗?

  赢政摸摸她的头,什么也不解释,看来这个小女人对他给的爱还不够自信。那就让她多嫉妒几天,这样等她到了咸阳宫了解清楚后,才能知道他有多爱她。

  笑意始终挂在赢政的嘴角,幸福太满,心里装不下,只能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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