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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愚兄这些族人,真是让贤弟见笑了,来来来,愚兄再陪贤弟走一个,干了。”
格调清雅的雅间里,充斥着酒气,王动满脸笑容举杯和计乘风碰了一下。
“哪里哪里,能有大哥这样的家主,她,她们真是好福气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呃……大哥,请!”
脸红脖子粗的计乘风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哈哈大笑,一仰脖又被王动灌了一杯,他为了显示豪气,并没有运转灵力驱散酒力,所以坐都坐不稳了。
侍立桌旁的严啸执壶又为二人添酒,之后恭恭敬敬的站回了王动身侧。
他看了看王动刚毅带笑的侧脸,心里又有一分折服,此人身怀绝技,可表面上却是稳稳当当能上能下,我严啸折在他的手里,或许就是天意,唉……
“呵呵呵,贤弟真是海量,你瞧,新上来的这道菜看着就很不错,既然名为雪里红,那么想必味道不差了,来来来,你我兄弟尝尝看。”
王动热情的招呼着计乘风,而喝大发了的计乘风也不客气,二人推杯换盏,片刻之后吃喝了个差不离。
王动放下杯子,笑吟吟的道:“贤弟,那么明早的事?”
计乘风打了个酒嗝,一股酸臭味冲上喉咙,腮帮子一鼓险些吐了,好不容易咽下满口酸爽缓过劲来,拍着胸脯子叫道:“大……大哥放心,明早去大殿备案的事,包在小弟身上,咱家有熟人呐。”
“既如此,愚兄就放心了,来来来,贤弟先吃上一口菜,你我兄弟再来三杯。”王动开怀大笑,冲严啸使了个眼色。
严啸马上会意,再次上前添酒。
王动一边灌着计乘风,一边很有技巧的套着话,又得到了不少信息。
他表面上谈笑风生,酒到杯干,可暗地里,却为明早的事情悬着一颗心。
明早,计乘风便会带他去旗主大殿,干什么?自然是去备案。
想要备案,就要过北坛坛主洪久光手下,左旗主唐君那一关。
唐君是何许人?他方才早已从醉鬼计乘风的口中套出了大致信息。
唐君,结丹境修士,不知是何原因至今单身,虽非叶随良那样的剑修,但是一身修为和眼力城府,都绝非等闲之辈。
那可是和他师父文泽不相上下的人物啊。
只是想到了师父文泽,他自然想到了他的岳父慕容逍遥。
由打慕容逍遥,禁不住想起了他的妻子慕容紫衫。
他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但如今难题在即,他没有多想慕容紫衫,忧心着明早的事情。
“明早进了旗主大殿,面对唐君和沈风华等三位行走,我想出的那个办法,能否蒙混过关呢?可千万不要出差池啊,一旦出了差池,我手下这一帮人,就全完了。”
“……不行,我为了将来能报父仇,明早无论如何也要去冒险一搏,倘若成功,他日才能在乱战之中崛起,但是朱玲……”
“她已为我牺牲了太多太多,几天前去看她,她依旧昏迷未醒,我决不能再让她和我同处险境,嗯,等我稍后打发了计乘风,便为她安排好退路。”
“这样一来,万一我明日被唐君看破底细身陷死局,至少还能保她平安无事,等到她有朝一日伤势复原苏醒,还可以另选别人从头培养,代替我的位置,为她的兄长报仇雪恨。”
“朱玲……朱玲……原谅我,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欠你的,爱你的,太深了……”
王动一仰脖,又是一大杯酒下肚,脸上笑容不减,频频对左摇右晃的计乘风劝酒。他又开始从计乘风的嘴里,往出套话了。
不得不说,王动的心里素质很强,这都是久经大险历练出来的,心里藏着事,可表面上却让人看不出端倪,稳的很。
遇上了他,计乘风可算是倒了霉,被连吹带捧的蒙头转向,偏偏还乐在其中,飘飘然,醉汹汹,无比惬意。
雅间里热闹,外面的三楼大堂更是嬉笑声一片,秋香小英等寡妇小孩子们,有雅间里的王动坐镇,她们安心极了,吃着,笑着,乱哄哄的。
流水般传送菜肴瓜果的女侍应们,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但是脸上职业性的笑容却是不减分毫。
坐在角落位置的秋剑鸣和那名侍卫低着头用餐,竖起的耳朵,却时刻倾听着雅间里的动静,他们是带着家主秋义天的任务来的。
相比闹哄哄的三楼,二楼大堂却是冷清的很,辉煌的灯光下,只有两桌客人,都是衣袍光鲜的男子。
这些人举杯夹菜之际,时不时地看向天花板皱眉,三楼传来的女人笑声和小孩子们的嬉闹声,简直太闹腾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明明满心厌恶,却无人提出异议,满脸的无可奈何。
时间稍微长些,这些服饰华美的男修士也就习惯了,推杯换盏之际,渐渐地喝高了的他们,便把贼兮兮的目光,落在了来往上菜上酒的那些女侍应身上。
添香居的这些女侍应,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胚子,身段脸蛋俊的很,自然很勾男人。
但是这两桌男修士尽管眼睛不老实,却没有一个人口出一句轻佻之言调戏,仿佛这添香居有什么震慑他们的魔力。
田家的老管家田衡,带着三名侍卫刚刚走上二楼,看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口,花白的眉毛顿时一皱,三楼怎么这般闹腾?谁人敢在添香居这般放肆?
“田老……”侍卫之一的郭二涕,凑到田衡耳旁,小声说道:“楼上简直太闹腾了,打搅了您的清净,要不咱们换一家?”
“是啊田老,换一家吧。”刁泰山和另一个侍卫点头,说话的时候看了看前方领路的女侍应,他们同样没敢大声张扬。
“既然进了添香居,就不能不吃不喝转身离去,那样太明显了,万一被有心人看到,在那人跟前乱嚼舌根,或许便会给田家惹来麻烦,走吧,老老实实用餐,之后在客房住上一晚。”
锦衣华服的田衡微微摇头,对三名侍卫法力传音之后,带着他们跟随女侍应落座。
点菜之后,轻纱长裙的女侍应转身离去,郭二涕瞄了瞄她款款轻摆的柔细腰肢,暗暗咽了口口水,不经意转头,就见主位上的田衡眉头紧皱的看着天花板。
女人们孩子们嘻嘻呵呵的声音,透过头顶的天花板,嗡嗡嗡的传来,让人心烦意乱。
郭二涕试着道:“田老,要不我去看看?”
“也好,老夫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在这里这么放肆。”
田衡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忽又叮嘱了一声:“看看情形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在这里惹事,否则非但是我田家,便是沈行走也兜不住。”
“您老放心吧……”郭二涕点头应下,绕过另两桌修士上到了三楼。
刚一上来,充斥着酒气菜香的三楼大堂,便是闹哄哄的声浪扑面而来,他只觉着瞬间掉进了苍蝇堆。
打眼一扫坐了十几桌吃喝嬉笑的女人们孩子们,郭二涕神情厌恶的皱了皱眉,刚想转身下楼,目光忽然落在了正给小英夹菜的于小果身上。
“啧啧啧,这娇小玲珑的小身段,这小模样,看着真馋人呐,爷们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他顿时眼睛一亮,仿佛乱糟糟的吵闹声,也不再那么刺耳了。
正巧这时候,一个银盘托着玉壶的女侍应款步走上三楼。
他回头一看,顿时一乐,拉了拉女侍应的纱袖,小声问道:“小妹,这些女人孩子什么来历?看着衣衫光鲜,可行为举止却很土气,再说她们之间,也看不到有什么主事人啊。”
被他问到的,正是和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因为姿色身段年龄合适,所以托关系做了添香居的女侍应。
他小妹压低声音道:“方才我上酒送菜的时候,听了只言片语,听说她们都是一个外来修士的族人,喏,计乘风正陪着那个男修士在雅间里饮酒呢,好像明早要带着那个修士去旗主大殿备案。”
说话间,她冲着王动所在的那个雅间方向努了努嘴。
“哦……”郭二涕点了点头,目光一转,再次看向了姿色不差很是水嫩的于小果。
“哥,你可别打歪主意,在这里闹出事来,田家也保不了你。”他小妹很严肃的提醒了一句。
“这个我自然知道,行,你先忙着,田管家还在楼下等着我回话呢。”
郭二涕笑了笑,又瞄了于小果一眼,也没再往别处细看,转身下到了二楼。
坐在角落位置的秋剑鸣二人这时候才抬起头,侍卫疑惑道:“大少爷,田家的侍卫怎么会在这里?”
秋剑鸣紧紧地攥着竹筷,“怎么会在这里?哼哼,肯定是跟着田家狗来给沈风华上供的,我爹所料不差,沈风华不见我们,果真收了田家重礼,嘿,沈风华!老匹夫!”
“嘘……大少爷小声呐……”
……
二楼大堂,郭二涕将打探到的情况和田衡小声禀告了一遍,虽然没见过王动的面,但是说话的时候,他满脸的鄙夷不屑。
在他看来,有那样土的掉渣的族人,王动这个外来的修士也高级不到哪去。
“计乘风?”
田衡也没有在意素未谋面的王动,一个外来投靠万流盟的落魄修士带着一群土老帽族人,还入不得他的眼。
但是计乘风就不同了,虽然只是一个巡海的小头领,但毕竟是体制内的角色,没必要得罪,还是少惹麻烦的好。
工夫不大,酒菜上齐,田衡吃好之后,对郭二涕等人交代道:“老夫先去客房歇息,你们尽情吃喝,但有一点你们记住,谁也不准在这里惹是生非。”
郭二涕三人拍着胸脯保证,田衡在一名女侍应的引领下,去到了四楼客房,经过三楼的时候,瞥了一眼传出胡吹乱侃大笑声的那个雅间,至于有心隐藏的秋剑鸣,他却是没有留意到。
而在他走后,二楼的郭二涕三人,一下子没了顾忌,又添了二十几壶美酒,你来我往拼起酒来,都没有用灵力驱散酒劲,喝酒嘛,就是图个晕晕乎乎的痛快。
所以他们很快便醉了,小声嬉笑着一些脍炙男人口的荤段子。
期间,郭二涕忍不住说起了不久前见过的于小果,也不知听他说了些什么,总之,刁泰山和另一个侍卫嘿笑个不停……
三楼,几个小孩子先后对各自的娘亲说要解手,几个女人数落了他们几句“真没出息”之类的言语,拉着几个孩子很是不好意思的来见秋香、海花和于小果。
三人听了莞尔一笑,于小果站起身笑嘻嘻的拉住了一个小女孩的手,“走,我带你们去方便。”说罢招呼过来一个女侍应,小声说明了情况。
女侍应笑了笑,“三楼的方便之处正在装修,有些凌乱,请贵客随我去二楼。”
于小果点了点头,同另一桌的夏流打了声招呼后,和秋香海花等几个女人带着几个小孩子,跟着女侍应下到了二楼,去往了那处嘘嘘便便之所在。
这时候,田家的三个侍卫已然喝的晕晕乎乎。
醉汹汹的郭二涕无意间一扭头,正巧看到了女人们孩子们之间的于小果,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一亮,对刁泰山和另一个同伴打个酒嗝道:“你,你们先喝着,我去放放水。”
说罢摇摇晃晃起身,踉踉跄跄而去。
“老郭你今天的酒,酒量可真怂,这就撑不住了。”
“快去快回,我们等你。”
刁泰山二人醉汹汹的嚷了几句。
然而没等多长时间,却听于小果一行人和郭二涕同去的那个方向,猛地传来一阵呼喝声。
另两桌修士第一时间看去,却见一个中年女人,捂着半边脸,跌跌撞撞跑上了三楼,身后追着一个女侍应。
大厅里的几个女侍应纷纷皱眉,还有不开眼的敢在这里闹事?她们快步走向了事发方向。
刁泰山二人,晃了晃沉甸甸发蒙的脑袋面面相觑,忽然倒吸满口冷气,噌的站了起来,酒劲顿时吓醒了大半。
“怕是要出事,老徐,你你你,你快去找田管家……”
刁泰山推了一把同伴,之后歪歪斜斜的赶往了事发方向……
与此同时,三楼雅间里。
烂泥般的计乘风坚持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冲王动挤眉弄眼道:“大哥,酒足饭饱,小弟带你去个妙处,你我兄弟潇洒走一回,如何?”
他当然要撺掇上王动了,那个地方可是个既好、又贵的地方,他白玩,掏腰包的自然是王动。
“呵呵,愚兄不胜酒力,那个心思很淡,贤弟……”
王动稳稳的坐着,鼓捣出一只储物袋,刚想打发计乘风自己去风流快活,就在这时,雅间外的嬉笑声猛地一静。
砰!
神情慌乱的秋香撞开了雅间房门,“家主,出事了。”
计乘风笑容一僵,什……什么情况?
追上三楼跑进雅间的一个女侍应,拉扯着秋香道:“先出去,我们领班正在处理。”
“没你的事,站一边去。”王动冷眼扫过女侍应,看着秋香脸上鲜红的巴掌印,缓缓起身倒背着双手站定,“什么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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