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荣扶桑并不知道四周都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到身边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声惊叹的赞美声:“真没想到傅老太爷的这位孙子,竟是这样惊才艳艳的一个人,可惜……”
竟然患了不语症。
荣扶桑有些事却是不能理解,也想不明白。
上一世,傅洐不是患了十分严重的失语症吗?
可怎么她这一世遇到他时,他看起来分明很正常啊,不仅正常,随便开个口说句话都能噎死个人。
又或者,是她听错了或是记错了,他们口中的傅老先生的孙子,并不是傅洐,而是另外一个傅家人?
“扶桑,郑书秋的医生说她现在并不适合探视,你现在进去也没有用。”
荣扶桑从记忆中回神,看向身旁的洪之帆,点点头,倒也没有勉强,从包里取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那就请医生在她精神状态好的情况下经常放给她听一听。”
他们离开疗养院的时候,经过了一间格外华丽的二层别墅,这间别墅与其他建筑都隔了一些距离,四周种满了许多的各色玫瑰。
荣扶桑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她问洪之帆:“这里面住的也是病人吗?”
“不清楚。”
荣扶桑又看好几眼,才坐上车离开。
在她不曾留意的瞬间,汽车的后视镜中,隐约有个阴森幽怨的身影映在其中……
*
圣诞节,傅洐是坐了午夜的航班离开南非的。
回到南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在公司一直忙到黄昏,他才独自驾车回傅氏大宅吃晚饭。
家中众人见到他回来,纷纷放下手中琐事,起身或是走近与他打招呼。
傅洐是整个傅家地位不可撼动的一家之主,虽然他今年才不过30岁。
如城堡一般奢华的屋宅之中,因为他的出现,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冷场。傅洐向来是沉默寡言,众人也就不敢随意开口闲聊。
怕他会嫌太吵。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淡淡开口吩咐佣人开席,自己坐在沙发上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看着财经新闻。
不曾注意到身旁何时出现一个妙龄女子,她温婉地站在傅先生面前,声音清亮悦耳好似黄鹂:“傅洐,好久不见。”
大约是太久没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傅洐抬头,看到灯光下站着一个样貌清丽的女人。
她长着一双很勾人的黑亮丹凤眼,此刻正含笑缱绻地看着傅洐:“你贵人忘事,怕是早已经不记得我了。”
一旁,三妹傅晴笑着上前,为傅洐介绍道:“这是庄伯父家的千金,庄宜。”
傅洐依旧想不起来她是谁。
他略微地打量了庄宜一番,倒是人如其名,是一个连气质都很宜室宜家的温婉女人。
筵席上,庄宜一直安静坐在傅洐身旁,并不多话花痴,无事时只一味低头安静用餐,但是见男人有需要,又会第一时间替他找来一旁佣人。
或是点烟,或是斟酒,她的乖巧懂事与善解人意总是恰到好处又点到为止。
至少表面看着,要比某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知情识趣多了。
傅洐对她的态度终于温和了一些,开口说:“庄小姐来者是客,不必如此。”
庄宜被他脸上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一层温和柔光迷了眼,低头时已经莫名红了脸:“是。”
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在这样的男人面前俯首称臣。
一餐饭吃下来,傅先生也曾有意想要多与庄宜说上几句话。名媛千金,学识总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只是总需要他主动问了话,她才敢开口去答。
慢慢就觉得无趣的很。
他意兴阑珊,吃过晚饭便不准备多待,刚起身想要离开,却见佣人带着两位宾客走了进来。
荣扶桑随着岳女士走进傅家的大厅,一眼就看到傅洐和一位五官清丽神情含羞的女子并肩站在一起。
一旁,傅晴开口问傅洐:“大哥,你能替我把庄宜顺便送回家吗?”
傅洐的臂弯间挽着大衣外套,眸光沉邃,若有似无地看着荣扶桑。
偏偏,荣扶桑此时一脸乖巧温顺地看着身旁的岳女士,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留给傅先生。
这时,有佣人从傅家的后院疾步走过来迎岳女士和荣扶桑:“荣老夫人,老爷已经在后面等着您了,两位请跟我来。”
荣扶桑搀扶着岳女士,目不斜视地从傅先生的身旁擦身而过。
傅先生看着那许久不见的绝美身影,眉头轻扬,眸间划过一丝极浅,极浅的缱绻笑意。
他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庄宜:“我还有事,让家里的司机送庄小姐回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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