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计大学附近的西餐厅。
荣扶桑约了人一起吃午餐,可她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那人却依旧没有出现。
荣扶桑看了眼腕表上的指针,12:30都已经过了。
她索性先点了餐,一边吃,一边继续等着。
窗外,气温是寒凉的;雨是冷丝丝的。
荣扶桑始终低着头,看似在专心致志地用着餐,其实心思早已经飘去千里万里。
直到耳畔响起男人泛着笑意的声音,她才回神,抬起头。
没想到竟是陆擎焕。
他怎么会在这里?
陆擎恒穿着一件亚麻色的羊绒外套,纯白色的长裤,始终还是印象中那个清爽清润的男人。
在荣扶桑为数不多的记忆之中,陆擎焕仿佛永远不会穿错衣服,永远不会说错话,永远不会情绪失控,也永远不会被人窥探到他真实的情绪。
多么可怕的一个男人。
哪怕他的眉眼之间全然没有如傅洐那样的犀利与锋芒,可荣扶桑依然觉得陆擎焕是个极其危险的男人。
陆擎焕专注地凝视着对面的女孩。
小小的一片纯白色,却不知从何时开始,竟构架起了他全部的世界。
连他自己有时候都弄不明白,究竟为何,这女孩会在他的心中渐渐占据成了不容失去的一部分。
他望着扶桑唇角处不小心残留的一点点酱汁,轻勾起唇:“扶桑,你好像总喜欢吃着饭会走神。这样不好,容易消化不良。”
陆擎焕的嗓音实在是很动听,哪怕只是说着最寻常不过的话语,听在异性耳中,都仿佛是这世上最缠绵悱恻的情话密语。
荣扶桑沉默着,与他平静对视。
重回一世,她已经学会了如何在人前巧妙地掩藏心中的真实情绪。
有时候,笑意也是种欲盖弥彰。
最高明的掩饰,是平静无波,是不动声色。比如傅洐。
陆擎焕的目光暂时从她脸上移开。
他气定神闲地用湿巾擦着手,又招来侍应点了简单的食物,然后对扶桑说:“最近荣氏的股价连续涨停,外面的人都在传,傅氏有意收购荣氏集团。”
陆擎焕看着她:“扶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吧?”
荣扶桑淡淡一笑,反问道:“陆先生,你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了?”
陆擎焕被她讽刺也不生气:“扶桑,你可间接帮着我赚了不少钱。只不过你二叔最近的心情应该就不怎么样了,你要小心。”
又是许久的无声静默。
陆擎焕将视线慢慢移至窗外湿漉漉的城市街景:“扶桑,你是否觉得我左摇右摆,两面三刀?”
他又说:“扶桑,人活一生,实在有太多的无奈,有些事,我从不想做,却不得不做。”
荣扶桑沉默稍许,说:“你不必与我解释这么多。”
陆擎焕没有回答。他将目光投向窗外那些两两成双的伞下恋人。
男人与女人的相逢与亲密,依赖与缘聚,一场雨,一把伞,已能悉数诠释。
是他无福罢了,那样简单细碎的温情,他却只能用双眼去描绘,从来不曾亲身体尝过。
胸腔间觉得空荡荡,没有真实的情感注入他的体内。
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
茫茫人海,你说陆擎焕真的贪心世故吗?
他其实也只是眷恋伞下的那一片柔情温暖罢了。
他只是格外深切地渴望着一个女子。
在一片看似宁静的喧嚣之中,他无声地弥出一口潮湿的叹息。
这时,那辆车牌1227的劳斯莱斯的缓缓驶进陆擎焕的视线。
他重新看向对面的荣扶桑,深深地凝视了她许久。
在起身的时候,陆擎焕突然伸出大掌,紧捏了捏荣扶桑的柔软素手,轻声道:“小心你周围的人。”
*
傅洐坐在车中,视线却缓缓移至在他们交握着的双手之上。
那深色的车窗模糊了男人脸上的神情,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妥。
但车厢的空气就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冻结了起来。
林栋在这种时候是绝对不会开口说话的,老胡也是。他们都是长久跟随傅洐的人,他们比较了解这位老板的性情。
沉默,多数意味着傅先生的心情已经欠佳到了极致。
男人却在这时敲了敲车窗。
林栋连忙走下来,替傅先生开了车门。
傅洐下了车,迈开沉着的步伐,不紧不慢地往餐厅中走去。
这男人身上有种特殊气场,凡是他抵达的地方,任何光源都会在他的身上被折断。
人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将关注的目光转移至他的身上。
荣扶桑坐在餐厅里看着,这才留意到角落里原来一早就坐着几个衣着不起眼的记者。
傅洐一出现,他们就将手中的相机对准了男人的冷峻而淡漠的脸。
荣扶桑这才意识到,原来陆擎焕今天的出现,又是一场蓄意为之。
她冷冷看着他:“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我牵扯不休了?非要看着我身败名裂才肯罢休?”
陆擎焕淡笑如风,说:“毕竟是一生天长日久的岁月,若没有你,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就算对方是傅洐,也不足以令我放弃你。”
“若不是我,你以为荣御诚对你会这样心慈手软?扶桑,任何人的付出都是需要回报的。你如今倚仗着傅洐的势力,可你需要为之付出的,又是什么?”
“我这么做,是为你。”
他说完,欲离开。
而傅洐,此刻却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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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化成绕指柔,偶尔耍流氓,只对她温柔,宠她入骨,这是郁平生在人后。
他从不说爱。
他说,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他又说,张相思,你是我在床上都不敢用力的女人。
张相思:老公,若爱,请深爱。所以要用力,要深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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