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看上他了吧。”陆婉婉笑道,“你要他还是要这簪子?”
“我……”
“好了,你莫要取笑人家。”应落歌无奈道,“婉婉,这姑娘并非我们所找之人,看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是啊,她只是知道你这云纹灵蛇簪罢了。”陆婉婉道。
“敢问这簪子是从何而来?”蝴蝶道。
“一问换一问,如何?”陆婉婉道,“我告诉你这簪子来历,你告诉我你们瑶池幕后之人是谁。”
“你!瑶池之大,我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可能知道。”
“那就别怪我无情。”陆婉婉将被封了穴道的蝴蝶拉到床上,取下她头上的灵蛇簪,“这是我家主人家传之物,怎么能给你。”
“你说什么?”蝴蝶震惊道。
“我说这是我家主人家传之物。”
“公子请留步。”蝴蝶无法移动身子,语气却着急。
陆婉婉不明所以,将目光看向应落歌。
应落歌神色一顿,“你究竟是何人?”
“小女一家世代守护灵蛇簪,不想传到我这里,却与主人断了音信,我此来瑶池便是希望打探灵蛇簪的消息,找回主人。”
“你是灵女?”应落歌道。
“正是。”蝴蝶急着道。
说罢,应落歌上前解开了蝴蝶被困的穴道。
一旁的陆婉婉一脸疑惑。
“这位当真是夫人?”蝴蝶语气恭敬,却又心怀疑问。
“嗯。”应落歌默许。
“落歌,这蝴蝶姑娘是?”陆婉婉听不明白,但怎么仿佛这姑娘才是应落歌真正的侍女。
“日后再与你细说,如今我们还有事要办。”应落歌道,“既是灵女,那你如何来了这瑶池,又是否知道这瑶池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主人,你久居凌云峰,与那凌云峰感情深厚,但是此番凌云峰已经是大难临头,瑶池之主……”蝴蝶亦是急于说与应落歌听,却不想,话未说明,身后竟然有一支暗色的毒针飞过,直直刺入一头墨发之中。
蝴蝶随即倒了下去。
“啊!”陆婉婉惊呼,“又是这淬毒的暗器!”
早在那日的锦城,她与明月就见识过这暗器,当着她们和两个暗卫的面,把怡情院秘阁之内的人毒杀。
今日竟然会出现在瑶池?
“落歌莫追。”陆婉婉道,“此事不简单。”
她低头看向蝴蝶身后,发丝之内,一只毒针散发着幽暗的光芒。
“究竟是什么人。”陆婉婉心下担忧。
毕竟那人在暗,又有着迅猛如风的轻功,来无影去无踪。
“可怜这蝴蝶姑娘。”陆婉婉将人放回床上,转而看向应落歌,“落歌,你的灵蛇簪究竟是何来历?”
应落歌道:“方才你不是说了,我的家传之物。”
“真的假的?我随口乱说的。”陆婉婉虽知道应落歌这长簪跟他多年,但究竟是什么来历,她的确不知。
“我祖上确实世代守护这支长簪,而蝴蝶便是守簪灵女。”应落歌道,“我本以为他们早就亡命,如今看来,定是还有当日之人存活。”
“那好歹她与你有关,怎么她死了,却不见你担忧。”
“她只是别人的棋子罢了,并非真的灵女。”应落歌道,“如今蝴蝶已死,瑶池幕后之人却还未露面,我想,要把他揪出来,只怕要再想办法。”
“这些事情非查到不可吗?”陆婉婉担忧道:“应大哥担心明月不假,但是就非要查出个所以然吗,万一有人故意拉我们陷入险境,那该如何是好。”
“此事非同小可,牵扯之人太多,还需再与凌云合议。”应落歌道:“我们先回凌云峰。”
“好。”陆婉婉心里不安,抓紧了应落歌的手。
“这个怎么办?”她将那只长簪拿到应落歌面前。
“就送给你了,看你倒是挺喜欢的。”应落歌笑了,“为了这发簪,竟然又是赌博又是打架的。”
“给我了?”陆婉婉端详那灵蛇簪,道:“这我可不稀罕,不过是你的一支发簪罢了,若它果真如传闻那般,害人夺命,那我岂不是倒了大霉。”
“哈哈哈,你倒是机灵。”应落歌拿过陆婉婉手中的长簪,上前将它插在了她的头上。
“这果真是我家传之物,要送给未来夫人的。”应落歌道。
“夫人?”陆婉婉这才反应过来。
“走吧,夫人。”应落歌拉起了陆婉婉的手。
帘幕之后,一双眼睛盯着陆婉婉头上的灵蛇簪,寒光毕现。
回到凌云峰之后,二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融化了,虽说应落歌待人本就大方温和,但也不至于将自己那珍贵的灵蛇簪送人吧。
“原来陆姑娘早就与应护法互生情愫了。”凌云峰几个小弟子捂着嘴笑。
“应大哥,那瑶池果然与我们脱不开关系,而且此番前去,事情越发复杂,竟然牵扯出了落歌家的什么灵女出来。”陆婉婉一脸无奈,“我们当真非要弄清楚吗。”
“若不逼那人现身,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麻烦。眼下明月他们都已去了中原,凌云峰不可空虚。”应凌云转而道:“落歌,你且仍在凌云峰坐镇,教中之事,你要比我这个教主还清楚,此番我亲自下山前去拜会这瑶池之主。”
“教主,我想那人既然三番五次都不愿露面,还需再想些法子。”应落歌道,“既然瑶池牵扯当年旧事,而你我对当年往事并不清楚,是否应该去药王谷问问陆伯伯呢。”
“当年的人事,如今知晓之人,确实只剩下陆伯伯。落歌,你与我想到了一起,我便是要先去药王谷一趟。”应凌云道。
“嗯。”应落歌道:“凌云峰之事有我,不论如何,你放心前去。”
“药王谷?你要去找我师父?”陆婉婉从他们二人口中听到了自己家,便道:“应大哥,你若去药王谷,我陪你一道前去吧,反正我也多日都未曾回去,有些想念师父和师妹。”
“如今凌云峰四坛坛主只剩二人留在山上,慕峰和暗夜亦在外,你与落歌一同留在圣坛,况且多日奔波,辛苦你了。”应凌云虽说语气温和,却又不容置疑。
“好,那你可要小心啊。”陆婉婉道,“如今外面已是危机重重,就算去锦城,也需当心。”
“你倒是担心起他来了,你忘了他是谁。”应落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