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瑾之一噎,看着刘星河严肃的目光,不自在地辩解道:“我…我不就这么一说吗?我的意思是可以想别的借口啊,不一定非得请皇上赐婚。”
刘星河看着她,目光里似乎隐隐有些受伤,轻声问道:“嫁给我,有让你这么不开心吗?情愿自毁名声,也不愿意与我共度余生吗?”
崔瑾之有些愧疚,立马安慰道:“不是的,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只是……只是以前没想过,嫁给你的事情。”她越说越害羞,慢慢低下头去。
在崔瑾之看不到的地方,刘星河嘴角微勾,师兄说得对,苦肉计果然好用。
他柔声说道:“那你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想想我们成亲以后,要怎么过?”
崔瑾之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也不行啦。
春暖花开,莺飞草长,三月的时候,边境也传来了好消息,徐继启率军大败高昌,不久便可凯旋归来。
这对于大周的人民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再一次弘扬大周国威,可对于皇帝来说,徐继启没死,也许并不能算得上是好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打战胜了,终归是让人开心的。
辰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悬在心中多时的大石终于落下,抱着惟哥儿喜极而泣起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得知薛家贪污,徐家军缺衣少被,可谓内忧外患之时,她担心的彻夜睡不着觉。
唯恐有一天,她收到了苏佩瑜夫妇战死沙场的消息,独留下惟哥儿一人。
惟哥儿手足无措地抱住辰溪姨姨,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哭?刚才景叔叔不是说他爹娘要回来了吗?难道辰溪姨姨不喜欢他爹娘?
“好了,别哭了,这不是喜事吗?”景祺泽轻抚辰溪头发,安慰道。
辰溪抹了一把眼泪,自觉有些丢脸,不好意思地笑道:“你说的对,这是喜事,我不应该哭,我应该笑才对。
他们现在已经打胜仗了,那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如果佩瑜姐姐知道崔妹妹要成亲了,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能不能赶上崔妹妹的婚礼?”
景祺泽两手一摊,笑道:“这我哪里知道呢?不过应该可以赶得上,他们大概率应该会先回来复命。”
辰溪开心的又抱了抱惟哥儿,说道:“你爹娘快回来了。”
惟哥儿当然也很开心,还有些委屈,也抱着辰溪哭了起来。
景祺泽:……得了,一个哭完,另一个又哭,没完了。
除了为苏佩瑜和崔瑾之的事高兴以外,辰溪还为自己的生意兴隆而感到开心,在上京城开的寻味记,洵美染坊和临风楼分店,生意都很是不错。
为此,辰溪还把谢璇与郁姜、洪妈妈三人从津州府调了过来,那边的生意则交由她们培训出来的人管理。
饶是如此,骤然开了这么多间分店,辰溪还是觉得人手不足,不过很快,连这个问题都有人帮她解决了。
自打皇室家宴以后,景祺泽的婚事在皇帝看来就成了一个老大难,真正根基深厚的世家大族闺女,几乎都对他避之唯恐不及,景王不解风情,没有风度等传言,传遍这些闺阁女子的私房话间。
虽然她们的家族未必没有存着与景王结亲的心思,只是现在局势未明,景王不一定就是将来能登大宝之人,而凭他们家族的根基,不管哪个皇子登基,大概率都影响不到他们。
所以他们并不需要参与这样的斗争中,毕竟从龙之功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反而是一些急切想要攀附的家族,更加青睐景祺泽,毕竟现在成年的皇子不多,景祺泽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继任,这样高的概率,已经值得他们为之一搏。
只不过景祺泽也不是那么好套路的,至少现在还没有一家成功。
不过这不影响皇帝另外想办法,天下哪有男子不偷腥?那个小寡妇不过是有些姿色罢了,也是那小子没见过世面,才会被她迷到。
若是他见识过了上京城的酒醉金迷后呢?还能坚持本心,守住小寡妇一人吗?
所以,这阵子他没少送美人给景祺泽,说是让她们服侍景祺泽,景祺泽也没推辞,每次都笑嘻嘻的收了。
转过头就把她们塞给辰溪,让她们该干嘛就干嘛去----不是说来服侍人的吗?那几个分店里,还少几个长得好看的女伙计,刚好就让她们担任了,除此之外,家里的洒扫婆子、烧火婆子都不用买了,一下子为辰溪省了不少钱,心情美滋滋。
只是得知此事后的皇帝,气得杯子都摔了两套。
最近上京城里似乎流行起了雇佣女伙计,最早便是那新开的寻味记和临风楼点心铺子,不知道从哪里雇佣了几个美貌小娘子,生意一下子就把周边的店家都甩了下去。
周边的那些商家一边鄙夷这种下流做法,一边又偷偷效仿,也请了些小娘子做伙计。
只是那两间店的女伙计不知道从哪里请的,个个貌若天仙,气质高雅。
那点心铺子便罢了,和她们的什么护肤店连在一起,本来就是女客居多,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美貌的女伙计,也只是觉得赏心悦目罢了。
可寻味记是吃饭喝酒的地方,本就是男客人更多些,来了这么多小娘子,加上寻味记物美价廉,本就已经招揽了一大批忠实食客,现在更是每日宾客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有时候连道路都堵塞了。
只是美貌小娘子虽多,却只可远观,不可亵渎,曾有那不开眼的,试图仗着的人多,借口醉酒闹事,意图不轨。
却被那店里的男伙计,三下五除二的打跑了,可是那伙人没多久又集结更多的人回来报复。
也不知那家店是什么来头,闹事的那伙恶霸在上京城也有些年头了,没见有哪家能制住过他们,而这次只是围了那家店,还没有做什么实质的坏事呢,就一个个全被抓了起来。
这也让周围的商家对他们多了一份忌惮,不敢轻易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