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这是什么古早言情剧啊?崔瑾之才是拿的女主剧本吧?
说时迟,那时快,辰溪虽然感觉自己好像看了一部电视剧,但其实事情发生的非常快,从头到尾不过五分钟,她都没来得及开口叫护卫,崔瑾之已经吐血飞奔回屋了。
辰溪与苏佩瑜对视一眼,苏佩瑜朝辰溪使了个眼色,自己匆忙跟着崔瑾之的脚步而去。
辰溪会意,上前拦住反应过来的刘星河,问道:“这位郎君,不知你来此有什么事情?和我家瑾之又发生了什么误会?”
刘星河见终于来了个可以与他心平气和交谈的人,这才松了口气,急切的说道:“小娘子,刚才那位姑娘是你的亲人吗?她身上可能有我很重要的一件物品,你能帮我拿回来吗?”
辰溪道。“郎君放心,瑾之不是贪图他人财物的人,若她真的拿了你的东西,必定会还给你。
不过你要先和我说,你们之间发生了何事?我才好去帮你开这个口。”
理是这么个理,所以刘星河便没有隐瞒的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天津州府附近下起了大暴雨,我在破庙内躲雨……”
刘星河说着说着,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尤其是说道崔瑾之换衣服那一段的时候,脸上红彤彤一片,就连耳朵和脖子都未能幸免。
原来他父亲收到通知,得知师兄伤重,急得不行,可是父亲地位尊贵,无召不得随意离开封地,便只能让他过来看看情况。
刘星河既是去看师兄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便想了个调虎离山的法子,甩开带着的护卫。
他自己则是躲在破庙的神桌下面,想着等护卫们彻底离开之后再出来,其间还悠闲的睡了个觉。
没想到觉刚睡醒,屋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刚想从桌底出来,便听到门外来了一队人马。
“姑娘,您衣服湿透了,先过来这个屋子换件衣服吧,奴婢先去给您烧水。”一名疑似丫鬟的声音,快速进了刘星河所在的房间。
“好,你去吧。”崔瑾之因着是去别人家游玩,不好带太多下人,省得给别人添麻烦,可是护卫是必定要带的,那只有缩减丫鬟。
她这次便只带了一个丫鬟出来,她去煮水了,崔瑾之只能自己换衣服。
刘星河自从听到她们说要换衣服,便把眼睛闭上了,情况尴尬,他也不好意思从桌底出去,只得默默祈祷女子赶紧换完出去,自己也好换个地方。
也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大耗子,径直就往崔瑾之身上蹦。
崔瑾之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都忘记自己会武功了,随手抓起东西就扔,先是自己手里的衣服,后来是扯了桌布。
她哪里想到这桌子底下还有一个大活人,双重惊吓之下,一脚踩空,赤身裸体的倒在了刘星河怀里。
少女的馨香传入鼻端,手底肤若凝脂的触感,撩动他的心弦,让他有一瞬间的恍神。
可刚刚崔瑾之的尖叫声惊动了她的护卫,纷踏的脚步声把刘星河惊醒,且他隐隐听到,破庙外传自己那批护卫的声音,应当是四处找不到他,回转过来躲雨的。
刘星河来不及多想,一把扯过崔瑾之刚才扔在地上的衣服,把她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也是这时候,他不小心把自己身上的玉佩落在了崔瑾之的衣服里。
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叮嘱他一定要留给未来媳妇的,对他而言十分重要,断不能留在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手中。
所以当他发现了自己玉佩不见时,便想马上回来寻找,可是考虑到破庙里还有自己的护卫在躲雨,刘星河还是忍到了雨停才回来。
而崔瑾之早走了。
刘星河根据他们留下的痕迹,马上追了出去,可是追着追着却发现,他们一行人好像在附近转着圈圈,最后更是失去了他们的踪影。
刘星河不知道,崔瑾之之所以一直在兜兜转转,为的也是寻找他。
她堂堂通政使的外孙女、崔府的大姑娘,平白无故的给一个登徒子看了身体,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一定得把他抓住了,给他些颜色瞧瞧。
可那人十分狡猾,竟是一路找寻不到,平白浪费了她不少时间,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直接去了和怀村。
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凭上京城与津州府的距离,她也不至于这么迟才到。
刘星河除了自己的身份,把其他能说的都说给了辰溪听。
辰溪脸色复杂的看着刘星河,问道:“师兄受伤……你师兄莫不是景祺泽?”
刘星河惊喜地道:正是,小娘子,你认识我师兄?”
“……他正在我家养伤,你且等着,我去帮你看看玉佩在不在。”辰溪吩咐道。
刘星河忙拱手道:“如此便劳烦小娘子了,另外,麻烦小娘子帮我同刚才那位姑娘说声,我真不是故意的,对不住了。”
辰溪点点头,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屋,去寻崔瑾之去了。
她本来还以为,刘星河是送上门来的美男呢,想着这样的颜值,即便不是男主角,也定是个人见人爱的男二号。
没想到他拿的是隔壁剧组的男主剧本,辰溪沉迷吃瓜之余,也不免有些小心痛,她的美男啊~
来到崔瑾之这几日暂住的客房内,她抱膝正坐在床上,头埋在膝盖中痛哭,一旁站着个手足无措的丫鬟,而苏佩瑜则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辰溪走过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一说:“……事情就是这样,应该真是个误会。”
崔瑾之哭叫道:“不可能,他骗你的,哪里来什么玉佩?我见都没见过,他肯定是见事情败露了,随口找了个借口。”
“……姑娘,是这个玉佩吗?”一旁的小丫鬟喏喏的出声,手里还举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玉佩。
哭声戛然而止,崔瑾之呆呆的看着她手里的玉佩,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到丫鬟的脸上,呆呆的一直盯着她,似乎不知今夕是何夕?又发生了什么事?
辰溪与苏佩瑜急声催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说?”
那丫鬟瑟缩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这玉佩是那日裹在姑娘衣服中的,当时房里没有外人,姑娘只说自己是受了老鼠惊吓,才会惊呼出声。
这玉佩虽然我没见过,但当时又没外人,我便以为是姑娘新买的,把它收了起来。”
崔瑾之低下头去,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被个陌生男人看光了,只得拿老鼠惊吓搪塞过去。
她一路兜兜转转的找寻刘星河的踪迹,护卫和丫鬟还以为她难得出门,既然出来了,便多去几个地方玩玩,也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