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大床上。
孟屿看着怀里的人儿,睡得正香,亲了亲她的发顶,忍不住开始把玩她的小手。上面套着的冰凉的小金属,是昨夜情动之时,他给她的承诺,她应了……
“伊伊,别闹!”
薄禾悠悠转醒,她觉得哪儿哪儿都痒痒的,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嘶~
下巴被咬了一口,小坏蛋还会咬人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睁开眼,不是平日里粉嘟嘟,肉乎乎的小家伙,而是棱角分明的脸,轰——薄禾傻了,怎么孟小白跟她这么近,以前因为Zoey在,她虽然会把脚翘在他的小腿上,但是从未脸如此近过。
Zoey呢?三秒之后,哦,姨妈把她接回家了。
那为什么孟小白会在她的床上?昨天他给她庆祝生日,吃了蛋糕,喝了红酒,她亲了他,然后……她把自己赔进去了!!!!
看着小兔子脸色忽然红了,孟屿就知道,她想起来了。
“早安,老婆!”
其实,他刚刚并没有想咬她,动静不是很大,不过一会儿亲亲脸,一会儿亲亲眼睛,一会儿亲亲手指头的,谁让他以为是小伊伊呢,不过小小惩罚了那么一下下。
老婆?怎么就老婆了?不过睡了一觉罢了,“别乱说,小心我告你诽谤哦!”
薄禾挣扎着起来,呃,浑身都疼,运动废柴跑完八百米之后的那种酸痛,但为了气势,还是撑起身子,俯视着孟屿。
如瀑的长发顺着一侧的肩膀落在薄禾的身前,完美的曲线被遮掩得若隐若现,恶狠狠的模样,像极了急眼的小兔子,翘着手指头控诉着始作俑者的他!
“你怎么不穿衣服!”
控诉完,发完狠薄禾才发现,自己微微起了身,带离了被子,露出了孟屿结实的胸肌,顿时气势殆尽。
孟屿顺着薄禾食指,一用力便把她捞进怀里,直到温热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薄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也……没……有……穿……衣……服……
“乖,别动!”
小兔子在怀里很不安分地拱来拱去,孟屿哑着嗓子,微微往后退了退,怕吓着她。
绕是薄禾再迟钝,此刻也是听出了他的难受,半晌不敢乱动,甚至是大气都不敢乱喘,怕某人有狼人变身。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起床!”
“叫老公!”
薄禾不敢乱动,眼睛圆圆的,就瞪着孟屿不说话,言下之意,你无不无聊!!!
“你昨天分明答应了,”孟屿委屈巴巴,然后抓着薄禾的左手,拉到她眼前,“你看,我的求婚戒指💍你都带上了。”
薄禾这才注意到,左手中指上,一枚钻石戒指,周正地圈着她的指头,和右手中指的情侣对戒不同,这一枚,更贵重。
拿下,还给他!
察觉到小兔子的举动,孟屿立马卡住她的小手,十指紧握,“不许摘下来~~”虽然说是命令的语句,却带着恳求的语气,让人不认拒绝。
“我……”薄禾没有跟别人坦诚相待聊天的习惯,“孟屿,我们穿好衣服,好好谈谈。”
孟屿很配合,在薄禾的注视下,直接掀开被子就站起来了,丝毫不在意自己完全暴露的身材。
不要脸!
薄禾暗叹孟屿怎么这么开放,一边拉高了被子,整个人缩在里面,不看他。
等到外头悉悉窣窣之后再没有声音,薄禾才缓缓钻出脑袋,目光逡巡一边,自己的衣服被孟屿刚刚捡起来,此刻安安分分地摆在她的床头。
哎,这……以后,该怎么面对孟小白?
薄禾骨子里是特别传统,虽然当代社会婚前同居的行为比比皆是,可是于她,她可以理解,但是却觉得自己难以做到。
(孟屿:说的我好像很孟浪,明明是你先点的火,但我不敢说!)
她开始犯难了,昨夜,或许喝了一点酒,所以一切才会失控吧!
孟屿洗漱完出来,便看到薄禾一个人坐在餐桌前,仿佛老僧入定,脸上是化不开的迷茫,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后悔了?
“小兔子,去洗脸刷牙,马上早饭就能送上来了。”
“好。”
薄禾刚起身,两条腿都有些颤抖,真的很疼,真的是酒后乱……那什么!
“我扶你?”
明明好心却被小兔子瞪了一眼,孟屿也不敢造次,怕小兔子找他麻烦,这状态,他有点慌呀!
怎么办?
早餐,是牛油果系列,看着清新的绿色,薄禾觉得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
牛油果培根鸡蛋三明治,牛油果法式烘蛋,牛油果虾仁意面,牛油果沙拉……
等到小兔子吃完一个三明治,喝完杯中的草莓苏打,孟屿一直跟着薄禾的节奏,味同嚼蜡般地吃完了一份意面,喝完鲜榨橙汁,他琢磨着吃完饭,小兔子应该心情会好一些吧?
(薄禾:吃完饭,不觉得生气更有底气了!)
“孟屿,”
薄禾一开口,只是简简单单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孟屿立马乖宝宝上线,肩背九十度坐直。
“你说~~”
无比卑微了,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卑微,好像看到小兔子不是娇羞,而且隐隐约约的带着些难过,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昨天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只两秒钟,便知道薄禾的意思,“我当然没有,只是单纯地想和你相拥而眠,像前几晚一样。”
前几晚?那能一样吗?前几晚明明是三个人一起睡的!
“那为什么你随身带着戒指,还不是……”为了那啥之后,用求婚堵住她的嘴,总感觉有预谋,这才是薄禾难过的真正原因!
孟屿没有特别明白薄禾的意思,但是戒指,是他即兴发挥的,“其实,耳钉项链和戒指是一套的,你还记得我那天问你愿不愿意当雨点儿的妈妈吗?其实我那天刚拿到这一套饰品,当时其实就想求婚的,”不过你没答应……
“所以,你就趁人之危?”
此刻的薄禾,听了孟屿的解释,心里舒坦了一些,还好他不是,只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情况下求婚,未免太过草率了些,况且她也没见过他爸妈呀!
“不,我是情不自禁,一直都是!”
遇上和小兔子有关的事情,孟屿便不再是孟屿,只是孟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