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容貌绝美,长剑,紫色宝石!
一连贯的形容让苏香寒脑海里顷刻就浮现了一个人的模样,她难以置信但综合上又特别贴近她的描述,尤其是带着紫色宝石的剑柄,苏香寒可是亲眼所见。当初正是因为那把剑同司宴特持玉华剑很相似,她还暗暗不爽过。
楼卿卿会是你吗?
再次回想楼卿卿的来历,苏香寒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你们跟我来!”
苏香寒带着三名乞丐来到一家画坊,亲自动手描了副楼卿卿的画像,她知道想要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楼卿卿,只要将画像将其让他们一辨就可。
莫约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在三个乞丐昏昏欲睡时,苏香寒终于描好了画像。
“你们看看,画像中的女子是不是你们口说所说的女魔头?”苏香寒拿着画像放在三人面前辨认。
三个乞丐一见画中人模样当即所有的睡意都被吓跑了,他们张口结舌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果然如此!
应证了心中所想,苏香寒的心情竟尤为的舒畅,她收起画像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两锭银两丢了过去,“这是两百两你们拿着。”
“多谢小姐慷慨。”张三等人万分激动的接过两锭银子,他们乞讨了大半辈子都还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三人拿着银两爱不释手,甚至还用牙齿咬了几下证明其真假。
见几人财迷心窍,苏香寒趁热打铁,“要是以后你们还帮我,会有更多。”
闻言,三人面面相觑,几番短暂的眼色交流后张三开了口,“多谢小姐看得起,那人实在不是我们能得罪起的,我们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往后恐怕无能为力。”
“你们真是有眼无珠,有我们轻波门相护难不成还怕一个区区女魔头?”紫珠看不下去了,开口讽刺道。
眼见紫珠就要发怒,张三忙赔不是,“小姐不要生气,确实怪我们有眼无珠,只是你也知我们身份低微能力又浅薄哪里敢得罪女魔头。虽然小姐说能护我们,但是我们流落在外哪里能得什么安危相护,除非小姐能将我们接入府中住宿还差不多。”
“这……”紫珠不敢擅自做主。
区区乞丐就像入住轻波门说出来都会笑掉大牙,更何况凡进入门前都得一一向门主汇报得到允许了才能有资格,就算是苏香寒也是不例外。
“我们走吧!”
苏香寒不曾多言拿着伞抬步就朝外走,她本是想将三人拉拢作为证人来揭穿楼卿卿的身份,只是见三人胆小怕事嘴巴又不严实,为防走漏风声引得别人怀疑她决定还是弃掉这条路。
再说,但凭着几个乞丐的一面之词在证据上还是不够有说服力,苏香寒想要从别的方面入手,彻底拔开楼卿卿的假面。
“师姐,想不到看着柔弱无能的楼卿卿私底下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个消息太令人出乎意外了。”紫珠拿着画卷,任旧不可置信。
紫珠也是去万峰门一行人中的一员,自然也见过楼卿卿更清楚她同苏香寒的纠葛,希芸死后,紫珠借着机会讨好苏香寒渐渐与其走近,苏香寒知其心思也不曾戳破,只想着自己身边确实需要个人来跑腿便顺意而下留了她。
苏香寒从她手中拿过画卷,手起手落,将画卷尽数撕毁,“此事,你知我知就好,切记不能外传第三人。”
“为何?”紫珠不解,“师姐,我们既然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就该好好把握当着司少侠的面揭穿她,这样司少侠才有机会回到你的身边。”
“不,太简单了。”一幕幕被欺辱的画面翻江倒海的浮现在她的脑海,好似一根根针刺进她的心底,让她锥心刺骨,恨意翻涌,“她那般对待我,令我在天下人面前失了面子不说连人格都皆数摧毁,让我成为了人人口中侃侃而谈的笑柄,我怎么能就此轻易的放过她。”
纤纤玉手向着半空一挥,纷纷扬扬的纸屑如同雪花般漫天纷飞。
紫珠有点被她眼中的狠戾给吓到了,她吞了吞口水,“师姐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想法。”苏香寒不想透露太多。
紫珠又问,“师傅也不能说吗?”
“你只需守口如瓶就好,其它不用你操心。”苏香寒行走在纸屑下,任旧它掉落在自己的发梢。
要告诉父亲吗?
苏香寒首先就否定了,她想等到证据收集好了再说,突如其来的这番言辞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妒忌楼卿卿而瞎编乱造,只有得到了证据她才能义正言辞,名正言顺的对楼卿卿进行讨伐。
……
“既然苏姑娘觉得伤在下三剑可以解气,司某愿意自然愿意受。”司宴起身,将手中的玉华剑递给她。
“香寒不可!”苏门主拉住她的手臂,脸色十分凝重,“别意气用事,情缘本就是命中注定,解除婚约于你们二人都是最好的结果,不存在谁亏欠谁。”
江华天坐在上位虽未言语却能看出他对此事的看重,司宴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即便行为有所失他也是不愿见他受伤。
“怎么会不存在?若是婚约解除,父亲你当真以为天下人会觉得是我不愿而非他不愿吗?女儿已经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若此时退婚,于我而言何不是欺辱?”苏香寒快速接过玉华剑,拔出,直指司宴。
“司宴,我给你个机会,你若今日说不同我解除婚约,你我任修旧好,三剑也不用承受。若你执意偏行不义之路就休得我手下无情了。”
“苏姑娘动手吧!”迎着玉华剑锋利的剑端司宴面无表情的闭上眼。
“司宴,你欺人太甚。”
苏香寒执剑顺着他的胸口,一剑刺进,鲜血顿时染红了白衣。
“呃——”司宴眉头紧折,发出一声闷哼。
“司少侠!”苏门主惊。
苏香寒也慌了,手足无措间错将玉华剑拔出,霎时鲜血如柱,沁湿了胸前一大片白雪衣衫,苏香寒见此情景整个人止不住往后退,手一松,染血的玉华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江华天快步到来,手起手落之间将其穴道封住。
“江门主,司少侠实在很抱歉,是我教女无方。”苏门主看向苏香寒,艴然不悦,“香寒,还不过来道歉?”
“我不!”苏香寒煞白着脸,继续后退着,“我没错,是他自己答应受我三剑你们都有听到的,为什么你们都来数落我?明明是他不肯履行婚约,是他背信弃义,是他的错,不是我的错。”
“你们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肯站我这边,帮我讨讨公道?”
苏香寒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发苍白,苏门主发现她的异常正准备出声安抚,然则下一刻,苏香寒双眼一闭就晕倒在了众人的眼前。
“香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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