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红袖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景岚的事如实告知,曲婠婠听后稍微有些惊讶,站在窗户口沉默了许久。
红袖知晓她是在思考问题以及如何处理此事,景岚的武功若是被发现肯定会成为一把对付花楹宫的利器。这对花楹宫来说很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还能真正拿到那份力量时候将其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
除掉!!!
红袖表面镇定内心却很忧虑,曲婠婠一句话可让景岚死亦可生,她有点害怕听到曲婠婠的决断又愧疚于自己的摇摆。
“红袖,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任务。”曲婠婠关上窗户朝她走来。
红袖心一沉,胸口微微发紧。
这个结果到底还是来了,
红袖抱拳,语气格外的坚定,“红袖誓死完成任务。”
见她这般严肃,曲婠婠落座后眼神怪异的瞥了她眼,抬手之间给自己湛了杯茶,“你这是作甚?我又不是让你杀他。”
?!!!
不是死令?!
既然不是杀他,红袖顿时松了口气,不动声色的将手心往衣服上擦了擦,“那宫主是让我办什么事?”
曲婠婠轻抿了口茶,细长滢白的指节轻叩着桌面,神情意味深长。“红袖,你对景岚是不是有点关心过头了?”
曲婠婠答非所问。
“宫主,属下誓死效忠你,效忠花楹宫,绝不敢掺杂半分私情。”红袖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我没有怪罪你,快起来。”曲婠婠扶额,“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而且我也不会干涉你喜欢谁的权利,只要你随时随谨记自己是花楹宫的人就好。”
红袖站起身,“属下绝不会忘,其实属下也不清楚这种感觉是喜欢还是其它,因为在得知他的事后属下也曾动过杀心。”
“哦!那就是相当于说你只是有点喜欢却未有深及。”曲婠婠一语道破。
红袖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
“过来坐吧!”曲婠婠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在她坐下后又倒了杯茶水推过去,“你没有杀他是正确的选择,而我要你做的事情可能相对于你来说会有些残忍,但不管如何这都是现下处理的最好办法。”
“我明白!”红袖端起茶杯喝了口。
清香的茶水如喉带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蔓延开后又渐渐回甜。她放下茶杯,杯中晃荡着一片茶叶像一叶扁舟,悠然自若飘浮在水面,此时情景和红袖的心境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袖,我要你把景岚变成属于我们花楹宫的利器。我要你用感情来牵制他,你可以毫无顾及的和他在一起,这个前提必须是将他完全掌控在你的手中亦或者完全能为我们花楹宫所用。”曲婠婠道。
红袖手曲稍稍卷,“宫主,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担心自己做不到。”
想要一个人喜欢容易但是要他背叛自己的门派,公然为爱投身花楹宫却是很难,红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一个男子如此鬼迷心窍。
她在情爱方面空白如纸,没有任何手段也不懂怎样取悦别人,种种原因让她觉得很艰难,比去出一个任务和杀一个人还难。她承认,她能感觉到景岚对自己的特别和不同,只是利用……
曲婠婠清楚红袖的担忧,于是解释道,“你不需要去刻意改变什么,只要按照目前的方式该怎么对待他就怎么做,对于他的武功你可以稍加提醒将其慢慢纠正过来。切记,不能让第三人知晓此事,另外你可以从他的口中多多少少去探听些关于他父亲的事,我想看看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事情久远,追查已经是不可能的,只能通过景岚的口中得到一些讯息。让曲婠婠担忧的是她怕景岚也没多少记忆,因为一般情况下带着孩子四处流浪的人都是些躲避追杀的人,大多情况都会隐姓埋名。不会将自己真实情况道出,为了预防孩子遭受牵连也同样不会将所有事情告知。
江华天可能是唯一一个知道全部内情的人,问他,实在不现实。
“是。”红袖重重点头。
“对于景岚……”曲婠婠陷入沉思。
红袖的心提到了喉咙眼。
“很久之前绿衣不是养了一只傀儡蛊吗?就把它放进景岚的体内吧!”曲婠婠说。
傀儡蛊是一种能控制人行动和思想的蛊虫,它很乖,入人体内后就会进入沉睡除了被强制性的唤醒外一般都不会引起任何动静。它原本身有慢性剧毒,后来被绿衣将毒解除了,若是控蛊人没有下达死令,它是不会对受蛊人产生任何负面影响。
即便它看起来是非常温顺,但若操控起人来它的绝对霸道起用后,能抗得住的人屈指可数。
“傀儡蛊!”
红袖瞳孔猛然颤抖,可她也知道想要景岚活下去就只能用这个办法,天机门和花楹宫势不两立。一场大战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将一切有可能存在的障碍扫除才能减少花楹宫的损耗。
花楹宫等这个机会太久了,曲婠婠更是为了推动它付花费了大量的心思来谋划,花楹宫等不了了,曲婠婠也等不了太久了。时间看起来是那么的挤,她们必须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
红袖也知道若是曲婠婠自己遇到这个问题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的喜欢是建立在花楹宫利益之下,没有任何事能动摇她想法。
即便是司宴!如果他成了阻碍的绊脚石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这就是曲婠婠!
“红袖,我希望你的喜欢只是停留在喜欢的份上,莫要再涉足深水。情爱心不由己,一旦深陷就会坠入无底深渊,变成一个感情的傀儡,尤其是女子在面对时会失去理智和清醒的思考,我也不例外。”提到这个问题不由的让曲婠婠又想起了自己那位可怜又可悲的母亲。
但凡没有看破红尘的女子,对情爱一事都是带着期许的,曲婠婠自然也是。不过她不同的是多了些理智,尽管对司宴她也是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只是感情的事谁又能说的准,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就连曲婠婠她自己都没有绝对的把握说可以把控住。她不愿当一个不能体会人之常情的木偶人,也不愿做一个被情感所操控的迷失者,她也无法想象假如有一天自己变成了两个极端后会引来多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