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得很慢,没过多久,就行驶到一条街上,气派的青砖朱门,里面可以看见重檐琉璃瓦,大门口宽广的坝子上,停了不少同样的马车。
大约二十多个女孩子,如《金枝欲孽》里选秀一样,都在侧门口排着队,一个个由风云堡的大管家,验证来人身份和带来的人,再初步筛选过关的,进入风云堡。
轮到虞珠儿她们时,吴菜花和东梅都过了,最后只剩下虞珠儿。
风云堡的大管家聂隐很年轻,估计就二十多岁,壮硕的身材,一看就是练武之人。
他和虞珠儿一照面,呆了一下,也被虞珠儿的容貌震惊了。
“王大娘,这姑娘,是,是你们庄上的吗?”
王大娘将聂隐请到旁边,低声说道:“聂管家,你知道,我们庄上姑娘少,她叫苏小小,是安靖城的,家里有后娘,把她许了老财主家傻儿子。老婆子在路边拣到逃出来的她,不忍她沦落风尘,又听说是给堡主选丫环,想她好歹读书识字,就把她带来了。”
“你确定没问题?”
聂总管对虞珠儿的容貌没意见,只是担心她,怕是仇家和朝廷的细作。
王大娘笃定一笑:“绝对没问题,她没有功夫,规矩也只是一般,更不会装模作样,还愿意签卖身契。而且苏家的事,老婆子早就听说了,是真的。”
可能虞珠儿也没想到,安靖城里真的有户苏姓人家,和她编得差不多,王大娘这才安心,把她带来风云堡。
聂总管招呼虞珠儿过去,有点局促的说:“听,听王大娘说,你愿意签卖身契?你,你是签长契还是短契?”
“长契有多长?价钱一样吗?”虞珠儿扑棱着大眼睛,一闪一闪,好奇的问道。
好刺激!自己居然把自己卖了!
聂总管微微有点面褐,然后解释道:“短契就是三年一签,可,可以自由婚配,一年五十两,长,长契就是卖给风云堡,你的婚事和生死,都,都由风云堡说了算。”
“那长契有多少钱?是一次付清还是每年给?”
虞珠儿觉得五十两有点少,准备要捞笔多的,反正她又不是苏小心,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聂总管清清嗓子,尽量和善的说:“如果是一次性就五百两,然,然后每月有月银,主子们也很好,不会轻易打,打骂奴婢的。而且婚配,也大都由,由她们自己选。”
虞珠儿毫不犹豫拍板:“那就五百两了!我要四百五十两的银票,五十两碎银子!”
“好,好的,你,你签字!”聂总管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激动,黑红的脸上,难得的兴奋。
虞珠儿爽快的签下“苏小小”的名字,然后好奇的说:“聂总管是才当上总管吧?还有点不习惯大权在握?你的口吃可要好好治治了。”
聂隐的脸更红了,然后吩咐王大娘,把虞珠儿带进去对她说:“我爹说了,就留你在堡里管这些丫环,你仔细着,都在西院。”
王大娘应声,行了一礼接过对牌,这时虞珠儿才知道,原来王大娘曾经是老夫人的丫环,和聂总管的爹是旧识,才有这权利,可以管理西院。
来到西院,院子里站着先进来的姑娘,差不多五十来个,都还算标致,只是衣服花花绿绿,头式乱七八糟,看起来挺怪。
王大娘示意虞珠儿,站在吴菜花和东梅那里去,然后走上前,举起对牌清清嗓子,说道:“咳咳!安静,全部安静!”
“我是王大娘,以后就是这西院的管事了,你们都将由我管。”
说要王大娘威严的扫了一圈,大多数的女孩都低下了头。
“等一下我会安排房间,你们四个人一间屋,铺笼帐被都是新的,床上还有统一的新衣服,你们自己去换上。以后在堡里,都要穿统一的衣服,头发要梳成双丫鬟,银钗和鞋到时候都会统一发,你们自己的衣服和首饰,可以休息上街再穿!明白了吗?”
“明白了。”
大家的声音七零八落,一点都不整齐,王大娘也不介意,反正要慢慢训练嘛。
“王大娘,一个月可以休息几天啊?我们每天做什么?”
虞珠儿看那些女孩,个个都像鹌鹑,忍不住,想问问福利休假什么的。
王大娘笑了一下道:“风云堡对下人向来仁厚,一个月可以休息三日,衣服每个季节四套,还有伙食那些,都是最好的。”
“至于工作嘛,暂时先学规矩,等堡主选凌霄院的丫环,如果你们能被堡主,选做贴身丫环,那待遇可就更好了。就是老婆子以后在面前,也要尊称声姐姐!如果能得堡主另眼相看,你们就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所有的丫环都开始窃窃私语,虞珠儿垂下眼睛瘪瘪嘴,看不出柳寒那个冰块脸,还好色得很!选什么丫环?明明就是小妾!
等王大娘,四人一屋安排好,各屋的都先回去换衣服。
虞珠儿她们,肯定是王大娘特殊照顾,因为她和吴菜花还有冬梅仍旧在一屋,另外加了个叫麦子的女孩。
并不显狭窄的房间,分别摆了四间床,天青色的蚊帐,靛蓝色的被子,深绿色的衣裙叠放得整整齐齐。
吴菜花跑过去,摸着簇新的衣服,激动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全是新的,全是新的!我终于有新衣服穿了!被子是新的,蚊帐也是新的,风云堡真是太好了,就算堡主是个熊瞎子我也认了!”
冬梅和麦子也难掩激动,只是没吴菜花那么明显,她们开始脱衣服,准备换上新衣。
她们这样一脱,虞珠儿满眼都是白花花的肉,虽然现代去游泳时,大家三点式都无所谓。可好歹有点遮羞布,而且还有更衣室,像她们这样脱,有点接受不了。
虞珠儿看着急切的她们叹口气,脱了鞋子上了床,放下蚊帐,然后才开始脱衣服。
这标准的丫环装,肚兜料子自然一般,虞珠儿干脆没换肚兜,只把外裙换上,然后坐在床上看她们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