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看了胡皇后一眼,惬笑着说:“就算太后要和本王交换人质,也该是皇上,太后绝不会惦记一个无用的女人。带走!”
黑虎卫上前,直接将胡皇后拿下堵嘴拖走。
宸王又看了眼,瑟瑟发抖的皇上一眼,鄙夷不屑的说道:“来人,将苏崇禛关进宗人府,等太后传消息回来,再决定他生死!”
将皇上和皇后料理完毕,宸王才看向文武百官,宣布道:“从今日起,本王暂时摄政,朝廷上一切如旧!这江山,是本王撑起来的,本王也可以把它毁掉!如果苏霁阳有任何闪失,这大周也就后继无人!”
文武百官齐齐骇然,只能祈祷太后不要伤害厉王,否则这大周大厦将倾,遗祸万年!
宸王宣布完毕后,回了宸王府,并没有留宿皇宫,只是将妃嫔都关在慈宁宫。
他现在已经稳定了京城,就是不知道,苏霁阳的情况如何。
再有几日,滇贵的大军就该兵临益州城下,希望水卫能带回好消息。
京城的事,暂时了结,可太后在药林,却还是没有进展。
韦夜楼从益州赶过来,禀报道:“姑姑,最多还有两日,滇贵的庆将军和程将军,就要率大军到益州,怎么办?”
“慌什么慌!哀家还没死呢!”
短短的时间,太后就由于焦虑过度,加上红疹瘙痒难耐,又无法根除,整个人瘦了一圈。
原本富态的脸上,也松弛了不少,看起来略显刻薄。
韦夜楼哭丧着脸,嗫嚅着说:“姑姑,看来宸王是反了!怎么办?找到入口没有?”
太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仰头喝了一大盅参汤后,这才说道:“他就算是反了,有苏霁阳在手,他也不敢强攻。你着什么急!”
韦夜楼陪着笑脸,忽又担忧的说:“也不知道父亲他们在京城如何了,宸王总不会找他们下手吧?”
“他们苦头总要吃点,不过没有生命危险,宸王会顾忌苏霁阳,不会轻易杀人。”
太后对宸王还算了解,知道他不是鲁莽之人。
韦夜楼挂心妻儿,又畏惧滇贵大军,来了药王村,就不打算离开姑姑。闲话几句后,也打算去药林找找看,有没有收获。
此时,老仰已经把整个药林,来回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入口,只能垂头丧气回来禀报。
“太后,老仰没用,还是没有找到。”
太后有点头痛的扶着额头,低声咒骂道:“他们难道是老鼠变的?这样都能突围?”
老仰也百思不得其解,这九个人还带着一具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再挖!继续再挖!三尺不行,就五尺!”
太后知道,现在要是没有苏霁阳在手,那才是完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挖。
老仰也被红疹,折磨得够呛,现在也顾不得医治,很快又投入监督挖掘之中。
而在山谷里的苏霁阳他们,也是郁闷非常,他们这么久,还是没有找到入口。
眼看着大家越来越沉默,虞珠儿也是心里难受。
这幽静的山谷终老是好,可孩子怎么办?如果自己毒发,那苏霁阳又怎么办?更何况孩子遗传自己的毒,已成定局。
看样子,还是要找到出口或入口才行。
男人们已经分成三队,苏霁阳和柳寒,日夜有空就琢磨那十二个字。
慕容冷清已经将山谷周围寻遍,找到一处最高点,想试着翻越一线天出去。
而凌轩慕,除了每日三次脉,关注虞珠儿身体外,就是监督土卫和三七,从来路试图返回。
大家都做着努力,就算不能找到周星星的墓救命,也要为虞珠儿将来的女儿,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而努力。
殷婆婆和石榴,负责做饭以及照顾虞珠儿,桃子和管夭夭,就负责狩猎和寻找食物。
这日,虞珠儿已经明显感觉到,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胎动,欣喜之下,准备去绝壁处,告诉苏霁阳这个好消息。
殷婆婆在做小衣服,就由管夭夭陪同,两人时走时停。
“夭夭姐,不好意思,也把你困在这里了。”
虞珠儿有点抱歉,要不是苏霁阳开玩笑,说长春真人很有可能,躲到周星星墓里,管夭夭也不会来益州。
管夭夭无所谓的笑笑:“这里挺好,与世隔绝又气候怡人,在这里老死也不错。”
“你别说,这里真漂亮,好像没有四季变化,一直如同春天。夭夭姐,你说长春发现你失踪了,会不会来找你?”
虞珠儿突发奇想,要是长春有一天发现,和他有关系的人都失踪了,他怕是也会找来。到时候大家都困在这里面,就让夭夭姐霸王硬上弓!
“这些年追逐他人都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能再见就见,不能再见也无所谓。只希望,下一世,不要再遇上他。”
管夭夭难得这样肃穆,却让虞珠儿真切感受到,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
“哎,有些人,一面之缘就是一生一世。所以我看那些有情人,动不动就许三生三世,永生永世在一起,我就觉得奇怪。”
虞珠儿忍不住又吐槽,管夭夭被她话吸引,笑着回应道:“情到浓处,恨不能长长久久不分离,一生一世那里够?自然要永生永世。”
“夭夭姐,你想。两个人就算能同时死,总不能同时投胎生吧?到时候君生我未生,或者我生君已老,再或者投胎成兄妹,兄弟那怎么办?”
虞珠儿这话,在心里藏了很久。她以前从不相信人有来生,现在信了,却更不敢轻易许下诺言。
管夭夭被她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咬着牙道:“珠儿,你有如意夫婿在旁,还有几个蓝颜知己。怎么说起酸话来,一套一套的。”
“没办法,老夫少妻我可以接受,少夫老妻就是悲剧了。再如果兄弟情深,就弯了,我更想吐血。”
虞珠儿说得一本正经,倒让管夭夭在旁边深思不已。
走下山坡,远远就看见苏霁阳和柳寒,站在那绝壁下。那石壁上的字,历经几百年沧桑,依然历久弥新,没有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