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燕惊骇失色,尖叫还在喉咙处来不及出声,长箭已经将她咽喉贯穿。
等红燕倒伏在地,水卫才从草丛中出来,上前去搜查一番,从她怀里搜出一封密信,交给金卫。
“打开看看,写的什么,公子说了,连只鸟,也不准放出别院。”
信中多是锦瑟郡主,关于定海侯和平西王的联姻,向瞿丞相陈述。表明平西王是摄政王的死忠,如果他们两家联姻,会对朝廷格局产生什么影响。
金卫嗤笑一声,嘲讽道:“他们人人都只会,盯着自己的官帽大小,也不想想大周如今内忧外患,沿海一带要不是公子,早就尸横遍野,十室九空了。”
水卫也恨声道:“只是王爷偏向二公子,让公子这些年,宁肯浪迹江湖,也不肯回府。”
“别说了,只要公子想,没什么他做不到,我们只用好好追随公子就好!不过,你说公子会不会,是看上武姑娘了?”
金卫义正言辞的说着前面的话,只是最后一句八卦,出卖了他骚动的心。
水卫“嘿嘿”笑着,凑过来轻声道:“武姑娘那十八摸,唱得是真正好!可公子不可能眼睛瞎了,看上她呀!”
“世事无绝对,我倒觉得公子对她,特别另眼相待,要是武姑娘再瘦点,人再漂亮些,说不定还真有可能。”
“那个肥婆,就算瘦下来,也难看得紧吧?只是她说话挺有意思,公子最喜欢离经叛道的人。”
金卫和水卫凑在一起,一边监视着别院,一边开始八卦。
做人手下的生活,没有杀戮如此单调,再没有八卦怎么活?
而此时被他们八卦的两人,正和杨磊他们分别。
“姐姐,你不和我回王府吗?”
“思思,我要回杏花楼,让杨统领送你先回去,等万花会时,你来为我加油,好不好?”
虞珠儿也很喜欢思怡郡主,不过她们马上要做的事,不适合思怡参加。
旁边的杨磊,黑着一张娃娃脸,焦躁的低吼:“臭丫头,走不走?再叽叽歪歪磨叽,老子就走了!”
“臭石头!你要是敢不送我,我就上京告诉贵姨,到时候看她不削你!”
思怡毫不畏惧的吼回去,实在是杨磊那张脸,白白嫩嫩还有点像包子,一点威胁都没有。
杨磊不由得气结,可恨这胡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只能郁闷的,将头伸回马车,可不能让其他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好了,思思,快上车吧。”虞珠儿说着,又凑近思怡郡主小声道:“其实杨磊也不错,又是知根知底,反正要嫁人,不如就他了。”
思怡郡主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说道:“姐姐!人家知道了,我会回去告诉父王和母妃的。”
虞珠儿这才笑咪咪的,回到马车上,和思怡郡主挥手告别。
等杨磊带人,护送思怡郡主回平西王府后,虞珠儿看向马车上的苏霁阳和凌轩慕。
“说吧!现在我们怎么办?”
苏霁阳慢条斯理的品了口茶,修长潋滟的桃花眼闪了闪,笑道:“我们要等着,看锦瑟郡主发现,虞神捕的尸体不见后,来找我们的麻烦。”
“那个变态,纯属是个神经病!要不是虞神捕死了,肯定被她都吃干抹净了!我们是替天行道,那种心理变态的黑木耳,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虞珠儿越想越恶心,这原主的爹被人觊觎了这么多年,现在有办法,是该好好教教她做人!
“神经病是什么病?黑木耳又怎么心理变态?”
凌轩慕有点好奇,感觉虞珠儿说的,怎么都不怎么懂。
“小白,你不知道,有些人以为,她是神!其实那只是种,经常发的病,简称神经病!黑木耳呢,是指她心黑人木耳朵尖,所以简称黑木耳。”
虞珠儿讪笑着解释,真正的黑木耳,可不适合讲给他们听。
苏霁阳知道她有所保留,也不揭穿,对凌轩慕说:“那些人她们不认识,让他们动手,然后将其别院的人都关起来,只留锦瑟在房间。”
“嗯,已经按你的吩咐,办好了,等里面发信号,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凌轩慕无辜的对虞珠儿笑笑,似乎一切都听从苏霁阳的安排。
虞珠儿觉得怪怪的,怎么这次几日不见,小白似乎多了点气势,不再身娇体软易推倒。
“小白,这几天,那老妖婆有没有占你便宜?我怎么觉得你不对劲呢!”
凌轩慕浑身气势一敛,瞬间变回小白兔状,讨好的笑道:“珠儿,我最近挣了不少银子,我也是能挣钱的人了,自然要硬气些。”
苏霁阳在心底唾弃,这凌轩慕不愧是个戏子,变脸的功夫超好!
虞珠儿眼睛一瞪:“小白!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的命是我救的,你的就是我的!”
“对,对,对!我的就是你的!银子不都在你身上?”
凌轩慕觉得,有人把他纳入羽翼之下,虽然凶了点,但也是可以接受的。
虞珠儿志得意满的笑了,有小弟的感觉真不错!
苏霁阳实在看不下去,掀开车帘看着前方,这一路疾驰,离别院已经不远。
而此时的别院里面,已经乱成一团。
凌轩慕的属下,从天而降,一手兵器一手迷药,很快将下人们制服,集中关在一起。
再把强装镇定的惠华县主,迷晕一齐关好,然后一起包围主院,往里攻去。
而苏霁阳的五行卫,则守在院外,以防有人闯出来报信。
“郡主,您快躲起来,别院里来了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恐怕有危险!”
晴书双手持着峨眉刺,快步进里屋急声道。
“大胆!谁敢擅闯我别院?”
正在桌前练字的锦瑟郡主,难以置信,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敢闯进别院行凶!
“郡主,来者不善!您先避一避,再说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院子里的打斗声,已经清晰可闻,晴书更是紧张,催促锦瑟郡主快走。
锦瑟郡主沉吟一瞬,放下手中的湖笔,冷笑道:“本郡主倒要看看,来者是何人?竟然擅闯本郡主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