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阁主,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金陵城的无赖?不如交给在下,我把她送到边关,也可以解一下边关将士,常年辛苦守卫边疆的火气。”
青十三先看慕容冷清出刀一惊,随后明白他的用意后,也一唱一合的恐吓着。
白牡丹惊疑不定,她向来接触的,都是风度翩翩的世家子或六艺大师,最不济也是文质彬彬的书生。
她一直觉得边关的将士,都是粗鄙无知的莽夫,要是把自己送去边关,还不如一死了之?还是实话实说,求一条生路?
几息之后,白牡丹颤声道:“我求求你们,我真不知道武媚娘去哪里了。”
看青十三准备让人来带走她,白牡丹终于吐露:“不过他们是两伙人,一伙要用武媚娘去换什么东西,一伙好像要把她交给谁?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
白牡丹不敢再有所隐瞒,将她知道的和揣测到的,都全部一五一十,说了个干干净净。
慕容冷清细细思索,和东瀛细作勾结的,十有八九可以确认为瞿丞相。东瀛人想换回,被苏霁阳关押的小泉纯大郎,而瞿丞相,肯定是要杀了虞珠儿泄愤!
那珠儿要是落在东瀛人手上,还有几分活路,要是落在瞿丞相或者瞿洲泓手上,就难有生还了!
一思及此,慕容冷清多了几分恼怒,寒声道:“先把她带到城守府,交给苏霁阳,再把她说的一五一十转告苏霁阳,由他处置!”
“是,黄五!带几个人,把白牡丹送到王爷处,记得她说的话,一句也不准漏!”
青十三赶紧安排,这贱人罪有应得,由王爷处置最是妥当。
等黄五用块垫桌子的布,将白牡丹裹起来带走后,青十三走近慕容冷清,询问道:“那接下来?”
“徐正溪呢?”
“徐正溪,王爷已经在亲自审问,目前这些花楼的人,慕容阁主,该如何安置?”
慕容冷清皱眉道:“看来死了那个客人,和那个失踪的小草,都应该是撞见和白牡丹勾结的歹人而死。如果来人,是将珠儿掳走,然后在牡丹楼装进楠木箱,那箱子去哪里了?会不会还在花楼画舫的某地方?”
青十三眼睛一亮,献言道:“那我们先把那些花楼的人,安置在一起,把船全部掀了来看看?”
“好,就这样安排,记得杏花楼和其他花楼的,要分开安置,珠儿挺看中她们。不然,她回来要生气的。”
慕容冷清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再说自己满腔怒火,不如拆船来泄愤。
这边青十三开始安排,花楼里的众人转移,准备将画舫全拆了,那边苏霁阳审问徐正溪,也有了突破。
徐正溪交代,在万花会前夕,瞿丞相就手书于他,说他孙子受了伤,需要在金陵休养,让他代买了两处宅子。
然后万花会当日,也就是昨天一早,瞿丞相又派心腹管家瞿福安登门,要他撤去了秦淮河下游,几处关卡的看守。
苏霁阳马上带人,突袭了那两所宅子,经仔细检查过后。一所可以确定,是东瀛细作落脚之处。因为房子里,还有大量没吃完的水产品,和一些易容用品与黑衣。
另一所里面,估计就是瞿洲泓的住所,现在也已经是人去楼空,但留下了五具,死状凄惨的女尸,让人怵目惊心。
“回王爷,经查证,那些女尸都是瞿家管家瞿福安,买回去的奴婢。最大不过十六岁,最小的才十三,都是被人用非人手段,凌虐而死。”
水卫说得咬牙切齿,早就听说瞿洲泓被阉以后,变得十分变态,没想到竟然如此残忍嗜杀。
苏霁阳也瞄了眼女尸,简直是惨不忍睹,可以想象瞿洲泓,现在已经是丧心病狂,极度危险处于癫狂之中。
要是珠珠落到他手上?
苏霁阳不敢往下想,压住惊惧大手一挥,让人加紧巡视金陵城,再加强各城门的防守,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金陵。
而黄五的到来,则让苏霁阳压抑许久的怒火,爆炸燃烧,彻底喷发出来。
“……白牡丹交代的,大概就是这些,现在她人就在外面,王爷还有什么要询问的吗?”
苏霁阳怒目而视,叱道:“勾结外族,知情不报!该死!来人,将她带到金陵官牢去,交给狱卒让他们好好审问,只是,要留个活口!”
黄五还没见王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不敢再多说,告退后带着白牡丹离开。
苏霁阳心中懊悔自责不已,肯定是珠儿在京城露了行踪,被瞿丞相那个老贼察觉。才会勾结东瀛细作,躲在皇上和柳家的人后,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白牡丹也是因为,过去自己的一丝怜悯,给了她幻想,她才敢铤而走险,与虎谋皮,隐匿不报!
要是,珠珠真因此有个三长两短,他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来人!再细查金陵官员,有无和瞿丞相有沾亲带故之人?再了解有谁最近买了大量美婢,或者附近有女人失踪?”
苏霁阳估计,以瞿洲泓的变态和对女人的渴望来看,他应该已经到了无女不欢的地步。
他来金陵六日,就死了五个女子,一定会再犯的。
“是!”
五行卫接到新的指令,开始将消息传达下去,不仅是自己人,还有暗夜阁、绿梅轩和风云堡的人。
这时,在金陵城东一所大宅子里。
瞿洲泓脸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一双如蛇般滑腻阴冷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房间里的一口楠木箱子。
他呼吸急促,马上要瞿福安打开来看,是不是林黛玉那个贱人。
“快!管家!快打开!”
一旁的东瀛忍者面面相觑,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拦住瞿福安,用生硬的大周话说道:“目前,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动?我要打开!打开!我要那贱人不得好死!”
瞿洲泓嘶喊着,可惜他的脚,被他病急乱投医医废了,现在已经无法站立起来,只能挥舞着手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