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不知道,皇室会有这样一条规定,不过一细想也对,要是皇室不管啥人都可以进门,那好像也太儿戏了一点。
也难怪那些皇帝微服私访,和那些名妓一夜风流,喜欢得很也没有纳回宫的先例。
不过自己能活多久?都没人能确切知道,进不进门啥的,关系真心不大。
再说这副皮囊的保鲜期有限,到时候就是完全两个人,又有谁能想象得到?
“思思,没事,我是以武媚娘的名字参加万花会,我真名虞珠儿,没有人知道。”
虞珠儿不好细说,只能敷衍回答道。
思怡郡主也不蠢,联系珠姐姐先前的样子,再看看她现在如花似玉的样子,也不再多说。
等虞珠儿一切收拾好,和思怡郡主出来时,得到消息的慕容冷清和柳寒,也匆匆洗漱了出来。
“大师兄,四师兄,你们都来了!小白呢?”
“珠儿,你可是厚此薄彼哦?你难道叫苏霁阳三师兄?”慕容冷清率先开口,冷冷的说道。
柳寒看着容光焕发,衣着华丽的虞珠儿,知道她过得很好,也不再勉强提及那个婚约。
“珠儿,既然你叫凌轩慕小白,也别叫我大师兄了,换个称呼吧?”
虞珠儿有点脸热,大方的点头道:“那我就叫你柳寒,叫四师兄冷清。”
“我已经够冷清了,叫我慕容就好。”
慕容冷清也不得不承认,如今的虞珠儿,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女人味,如一朵正盛开到艳丽的牡丹。
“慕容,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个瞿丞相告老还乡后,没有再为难暗夜阁了吧?”
虞珠儿一直有点担心,怕慕容冷清阉了瞿洲泓的事,会影响太大,牵连暗夜阁甚多。
慕容冷清故作无所谓的一笑,调侃道:“没事,暗夜阁一切如常,如果以后有谁欺负你,你随时可以来暗夜阁,悬赏他的脑袋。我保证不收钱!”
“就凭你,有那个本事吗?”苏霁阳和杨磊,从准备聚会的小厅走出来,对慕容冷清回道。
慕容冷清还没回嘴,柳寒上前正色道:“我父亲和虞叔是忘年交,现在虞叔不在,我风云堡就是珠儿的娘家,我就是她大哥。现在情况不同,我也不啰嗦,等稳定下来,你三媒六聘,来我风云堡接人!”
慕容冷清马上接过话头道:“对!摄政王府财大气粗,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可该有的规矩也不能少,过三关抢新娘,苏霁阳,你都少不了!”
“再说,现在珠儿什么样子嫁给你,那不管她将来如何变化,你也休想见异思迁。否则,我绝对会为她讨回公道!”
“我们暗夜阁虽然实力不强,但搞暗杀却是熟手,你除非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随时警惕,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后悔莫及!”
“凌轩慕虽然还没赶回来,但我相信,他的心意也一样,而且她医毒双绝,更是威胁。”
虞珠儿微张着嘴,有点感动的看着柳寒和慕容冷清,有他们做为娘家兄长,给苏霁阳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自己不好。
苏霁阳郁闷了,这些吃饱了撑着的人,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会见异思迁,对珠珠不好?
旁边的杨磊看这副情景,也不寒而栗,虞珠儿才两个半路兄长,就这样厉害。思怡可是有五个,堪称护妹狂魔的兄长,会成什么样?
自己算不算入了火坑?
“那两位舅哥里面请,兄弟我深感荣幸,一定小心伺候着,你们放心,和珠珠一起,我才是弱者。”
苏霁阳没好气的说道,不过他也佩服柳寒和慕容冷清心胸宽广。如果珠珠选了其他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那么容易潇洒放手?
杨磊想起苏霁阳惨不忍睹的后背,在心中深以为然,怕阳子才是弱者。否则,无数血海摸爬滚打出来的苏霁阳,还少有受过那么重的伤!
思怡郡主却是一脸感动和惊讶,没想到姐姐人缘那么好,除了鬼医和她情同手足,慕容阁主和柳堡主也视她为亲人。
“好了,大家快进来坐,今晚我们不醉不归!”虞珠儿开了口,大家才鱼贯而入小厅。
只见装饰清雅的厅内,正对门口的是六扇朱漆大窗,厅中间摆了一个大圆桌,杯盘碗箸都已经摆放整齐。
等大家坐好之后,伙计们开始快速上菜,虞珠儿亲自执壶,为其他人倒上桂花酒,然后才举杯说道。
“今儿这里只差了小白,我,虞珠儿本来孑然一身,可有了你们,我觉得我没有白来这世上一遭!你们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亲情,爱情,友情!我敬你们!”
在场众人也都举杯共饮,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宴席上的气氛越来越轻松,越来越热烈,也越喝越多。
还好桂花酒并不醉人,虞珠儿和思怡也喝得不少,喝得兴起时,虞珠儿脸色酡红,站起来为大家唱了一曲。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三餐一宿,
也共一双,
到底会是谁?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
总是最登对。
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
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
不是我跟你。
俗世渺渺,
天意茫茫,
将你共我分开,
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
似是故人來。
何日再追,
何地再醉,
说今夜真美,
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
可曾记得起?
欢喜伤悲,
老病生死,
说不上传奇,
无份有缘,
回忆不断,
生命却苦短……”
不知道为什么,虞珠儿突然想起,唱了一首梅艳芳的粤语歌《似是故人来》。似乎只有这歌,才最能贴近她的心情。
虽然说粤语,苏霁阳他们都不怎么听得懂,但虞珠儿歌里的惆怅欢喜,和对未来的不确定,大家却听得一清二楚。
苏霁阳站起来,将虞珠儿拥入怀里,虞珠儿死死咬住唇,才没有失态痛哭出声。
人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她现在觉得很幸福,则害怕幸福太短暂。
“珠珠,无论你以后如何,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不离不弃!”苏霁阳懂他的恐惧,拍着她的背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