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斋楼上,虞珠儿靠在贵妃榻上生气。
苏霁阳为她倒了杯杏仁露,笑着逗她:“珠珠,有什么好生气的,那个女人被宠惯了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和她置什么气?”
“讨厌!她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里面装的都是豆腐渣吧!我们是去救她的,她还一直想把童小姐,挑拨着和我们作对!”
虞珠儿狠狠的,喝了口杏仁露,叽里咕噜的牢骚道。
凌轩慕也给她夹了块豌豆黄,笑着说道:“我已经让三七去告诉罗老三了,剩下的路就不和他们一起,以免你看着她心烦。”
虞珠儿想了下,觉得不和他们一起,也不错,又想起一事。问道:“还有那几个农户的腊肉、火腿要拿上,不要便宜了他们!”
慕容冷清鄙视的看她一眼:“那点东西都看得上,可以想象你有多馋?”
“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一人吃两个人长啊?”
虞珠儿又扫荡干净一盘豌豆黄,还觉得肚子空荡荡的。
柳寒倒是关注另一点,他低声道:“那罗老三他们,会不会走漏风声?万一被朝廷知道了,又要多生事端。”
“不会,我已经让三七警告他们,罗老三不敢的。再说,他也只知道我的身份,对你们一无所知。”
凌轩慕的回答,让柳寒放心下来,不过看见虞珠儿,又吃了大半盘马蹄糕后,他又愁了。真的,怕虞珠儿撑死!
苏霁阳将桌子上的,另一盘枣泥山药糕挪走,愁道:“珠珠,不是不给你吃,我是怕你把肚子撑坏了。”
虞珠儿委屈的瘪瘪嘴:“我就是饿嘛!”
真的,不怎么孕吐了的虞珠儿,胃口前所未有的好,肚子就跟个无底洞差不多。
凌轩慕笑着,将糕点又推过来道:“吃吧,大不了就又成为个大肥婆就是。”
虞珠儿看了看,自己依然纤细的手指,忍住诱惑道:“好嘛,我暂时不吃了。”
几个人看她可怜的馋样‘都笑起来,正闲聊,外面传来敲门声。
“叩叩叩!公子。”
“进来。”
进来的是五味斋的陈掌柜。
“回公子,童家的人在到处打探,公子和夫人的消息,还有鬼医大人的踪迹。”
陈掌柜是来请示下,看能不能稍微透漏一点消息,毕竟五味斋要在渝州开下去,还是避不过童家。
“陈掌柜,你斟酌着说一点,鬼医坐着轮椅,并没有在我们中间。今晚我们在四海客栈歇息一晚,明早就出发。”
苏霁阳也不想,陈掌柜他们难做,允许他透漏点无关紧要的消息。
陈掌柜懂了,然后殷勤笑道:“夫人,我们这儿有个大水潭,里面的花鲢十分肥美,刚刚送来条大的,您看如何吃好?”
“花鲢?大的?有多大?”
虞珠儿也喜欢花鲢,特别是花鲢鱼头。
陈掌柜笑咪咪的回答道:“回夫人,有快三十斤。”
“什么?三十斤,岂不是有三尺长了?那么大?”
虞珠儿吃惊了,后世的花鲢,五六斤就算大的。她有次去黑龙滩水库玩,亲眼看见别人钓花鲢,钓了条最大的,也不过十斤。
“是真的,鱼还在下面,夫人要不要看看?”陈掌柜可听说过,公子有多宠爱夫人,忙笑着回话。
虞珠儿摇摇头:“不要,那么大,我有点害怕。会不会是那潭龙王的龙子龙孙?”
“你呀!满脑袋里,哪里那么多稀奇古怪?随便吃,更大的我也吃过,没事。”
苏霁阳不免有点好笑,虞珠儿有时就好像,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一样,她说的话,也只有她知道意思。。
虞珠儿这才放心,笑着点菜:“那花鲢鱼头估计都快十斤,弄一半做个豆腐鱼头砂锅,另一半做剁椒鱼头,剩下的中间鱼排来炸,其他的随便你弄。”
“是,夫人,那小的就去准备了,今晚就上桌全鱼宴。”
陈掌柜退下后不久,童府里的人就得到消息,赶紧回到府里。却得知大少爷去看二小姐了,只有在书房外候着。
童家二小姐童薇薇的芬芷院,此时下人们都齐刷刷的站在院子里,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充耳不闻任何声音。
“峰哥,你说,那女的穿红衣好看,还是我好看?”
房间里,童建峰站在屋子中央,童薇薇从身后,抱住他精壮的腰,两只小手四处摸索。
“当然是薇薇好看,除了薇薇,谁穿红衣能骄阳似火?明媚妍丽?”
童建峰侧过嘴,吻上童薇薇的额头,很快四片唇黏合在一起,难分难舍。最后倒向床帷之中,郎情妾意迎和在一起。
事毕,有丫环打了一银盆热水过来,两人互相服侍一番,方拥着言语一阵。
“薇薇,你看今儿后来的人,是什么路数?会不会真和鬼医大人有关?”
童薇薇脸色酡红,如饮烈酒,却没有了外面的彪悍,柔柔回答道:“那几个男人,倒是气宇轩昂,那个女的,说话挺讨厌。”
“你看清楚,那女的样子了吗?”
童薇薇脸色,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然后才酸遛遛的说道:“看清楚了,长得比迎春楼的头牌还漂亮。怎么?你想试试?”
“你说什么呢?有了薇薇,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她可是嫁了人的,旁边那人应该是她相公。”
童建峰的话,并没有取悦童薇薇,她不高兴的嗔道:“那是不是没嫁人,你就上心了?那个出手的男人功夫很好,你敢去勾搭吗?”
“嗯,那男人武功的确不错,凌空的掌风,就能将人脸打歪。薇薇,过江龙很多,只要她不长住渝州,还是不要多生事端。”
童建峰的这番话,童薇薇听了进去,她埋在童建峰的肩胛处,使劲点点头。
“好了,我要先回书房了,去打探的人该回来了。你也收拾一下,今晚父亲要从谭拓寺回来。”
“嗯,那你今晚要来?”
童建峰轻笑着点头:“好,那我先回去了,记住,不要去招惹她们。”
“知道了,峰哥。”
两人又一阵缱绻,眼看时辰已晚,这才徐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