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阳淡淡回答,方将军也不好多说。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东瀛细作在金陵的秘密据点。
“厉王,不知道可否带我,去风凌渡口看看。我也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秘密据点,竟然能隐匿十多年!”
苏霁阳意味不明的笑了,又看向石虎道:“石将军,那我们就一起去。那安倍引井躲在那里十多年,传送了大量情报,可惜没能生擒他。”
“好,我也去看看。听说是在风凌渡口将人拦截的,快给我讲讲!”石虎摸摸自己的短须,也很是好奇。
苏霁阳随手指指月亮,笑道:“现在已经三更天了,我还有点事,不如就辰时,在府衙前见。路上再详说,如何?”
“好,那我们也歇息一下。”
等众人散了以后,方将军和石虎将军,各有各的去处,而苏霁阳,则骑马直直的去了仁轩堂。
虞珠儿还泡在那个药坛子里,不过已经靠上面睡着了。
桃子和石榴,将坛子边上,垫了厚厚的褥子,虞珠儿靠在上面,睡得十分香甜。
坛子四周的煤晶石,一直燃烧着,保持着坛子里药水的温度,药气蒸发出来,白烟袅袅,还甚为朦胧美。
苏霁阳赶到时,凌轩慕和柳寒,还有慕容冷清,就坐在不远处喝酒。
“珠珠怎么样了?”
凌轩慕抬手,给苏霁阳添了杯酒:“等她醒了就差不多了,暂时可以将毒性压制几月,不过她时间不多,我们要尽快找到解药!”
“这里我就交给你们了,明儿还有场大戏要唱,我顾不上这里。”
苏霁阳也不客气,直接一口饮尽,然后对他们说道。
柳寒举杯示意:“好,这里没问题,你尽快把那些事解决了,我们就启程。”
“嗯,蜀地冬季阴冷潮湿,除了珠儿的厚衣服,还要准备些药材。我们争取三日后出发,那珠儿的余毒,也就清理得差不多了。”
凌轩慕补充道,意思是还要准备点厚实的衣物。
慕容冷清还没去过蜀地,笑道:“那我们的马车,能装多少?”
“冷清,你不知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还带什么马车,全是穷山恶水,要骑马走路才行。”
柳寒对慕容冷清解释道,也有点担心,虞珠儿没有马车,骑马可习惯?
等几人商议完之后,都齐齐看向那个,睡得像猪的女子。不能让她就这样香消玉殒,是几个人共同的信念!
苏霁阳要事繁多,来去匆匆,不等虞珠儿醒来,就悄悄回了府衙。
他把府衙里的衙役,和五行卫都召集起来,做了一些调整安排,然后点了五十名五行卫,明日和他一起去风凌渡口。
很快,鸡鸣天亮,所有的所有,明面上的,和暗地里的,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一直没有睡着的瞿丞相,一早就起来梳洗,然后让人传话,他想去看看孙子。
驿站官毕恭毕敬的站着,小心陪笑回答道:“丞相大人,厉王有令,丞相大人进出随意,不过需要几名护卫陪同。”
“嗯,再准备一辆小轿,人老了,腿脚不便。”
瞿丞相也不推辞,还要了顶小轿。
驿站官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您想去哪里都可以。”
瞿丞相又问:“厉王爷和方将军呢?”
“回丞相大人,他们去了风凌渡口至今未回,听说今日方将军还要回城外大营。丞相大人需要小人通报吗?”
驿站官对瞿丞相十分殷勤,让瞿丞相的脸色,也好了不少。
“那倒不用,你去准备轿子就是。”瞿丞相挺直了背脊,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而仁轩堂内,虞珠儿自己幽幽转醒,伸了个懒腰,惊喜的发现,手臂都恢复正常大小了!
“夫人,您醒了,我扶您出来。”
石榴上前将一张大大的帕子展开,等桃花将虞珠儿搀扶出来,就好围上帕子,快速为她擦干身子,然后才好换衣服。
虞珠儿连续伸了几个懒腰,这才在坛子里站直,一边搭着桃花的手跨出来,一边道:“小白还真是厉害,我比较适应现在的样子。”
“凌神医和柳堡主,还有慕容阁主,都守了夫人一夜。现在都在院子里,等夫人一起用早膳。”
桃花侍候着虞珠儿穿衣,一边将情况,告诉虞珠儿。
“厉王昨夜也来了,只是夫人还睡着,就有事先走了。”
虞珠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恢复了花容月貌,还有秾纤合度的身材,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嘟起嘴撒娇:“家有娇妻,不回来在外面做什么。”
桃子和石榴都笑了,作为女人对现在的虞珠儿,都是羡慕嫉妒恨的。
毕竟,一个美女颜值满分,身材还纤细,最重要是胸中还有肉,那是让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
这边气氛轻松融洽,可风凌渡口却是一片愁风愁雨。
石家父子自从知道,他们的老邻居应井,其实是东瀛细作安倍引井后,就一直担心石头娘和小石头的安危。
当柳寒他们追击小池引井他们时,石头父子就赶回到家中,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只在隔壁应家,找到石头娘和小石头的尸体。
石头父子悲痛欲绝,要不是五行卫的人拦着,大石头差点砸了应家的房子。
周围的街坊四邻,得知石头娘和小石头死了,还是死在老邻居应家兄弟手上,大家难以置信之余,又都后怕不已。
再加上老沈家的小儿子,也被东瀛人杀了,所以都纷纷自发到两家去帮忙。
苏霁阳带着,方将军和石虎将军过来时,就正遇上他们做丧事,锣鼓喧天,到处乌烟瘴气。
“我想去看看那东瀛细作,住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他们的机密文件。”
方将军的要求,合情合理,苏霁阳也点头同意,一行人来到安倍引井住的地方。
其实五行卫自己仔细搜过一遍,不过方将军想搜,就让他搜咯。
苏霁阳由着方将军,带人里里外外搜查,自己站在门外,看隔壁办丧事。
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好像外面有什么人,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