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凭什么要别的男人照顾
他猩红的眸子扫视着在场的死侍,死侍均是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脊背上的汗毛不禁全都竖立起来。
宇文宥起身将手中的剑直插入地面,眼神狠厉的唤来白轲道:“杀!无!赦!”
白轲领命,知道自家主子这是被触了逆鳞。
顺而宇文宥看向怀中的娇人,面色惨白,他很是担忧,周遭打斗的任何声音已经全然与他无关。
宇文宥抱着钟沁缓缓走到了一旁,脱下自己的衣衫罩在她的身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暂时性的将她的血止住。
宇文宥很怕,他很怕钟沁就这样离他而去,声音颤抖道:“沁儿你不可就这样离开,你答应过我的,要陪着我,我不许,就算老天想要把你带走,我也决不允许!
沁儿,你知道吗,在我见到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被你的眼神吸引了,你是我从来没遇到过的女子,后来,我们一同共事,我更被你的才华所折服,起先我只是想探究你的所有,但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沁儿,答应我,不要这样就离开我好吗?”
尽管宇文宥说了此些,但钟沁依旧是紧闭着双眼,她听不到宇文宥所说的,但她的眼角却流出了泪珠,许是被他的话所感动。
外界依旧是打斗声不断,但仿佛与他们无关,宇文宥就这样抱着她,静静地诉说着什么。
白轲领命与那些人厮杀在一起,有了宇文宥的命令,其余人等也不再保存实力,尽数使出杀招,再加之有莫行南以及齐皇所带来的人马,最终将黑衣人击退。
将那群人击退之后,莫行南来到宇文宥的身旁,冷声道:“我要带走她。”
话落,宇文宥将钟沁护在怀里道:“你有何权利说出此话?”
“就凭着她在你这里险些丧命!你想让她死吗?或者说你现在可以医治她吗?!”莫行南语气冰冷。
宇文宥闻言抽出刚刚插落在地面的剑,直指莫行南道:“你大可试试。”
“多说无益,放马过来吧。”
莫行南说完,宇文宥便使出最阴险的招数,但却被莫行南轻松躲过,随后立马对着宇文宥的名门而去,不过宇文宥的身手同样了得,莫行南并未得手。
几个呼吸过后,宇文宥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因着之前身上所受的伤势在这时也被撕扯开,宇文宥不由得皱起眉头。
莫行南抓住这个机会,将钟沁一招抢夺过来,宇文宥顿时眼眸变得猩红无比,厉声喊道:“莫!行!南!”
下一秒,莫行南便施展出轻功,顺利脱离宇文宥的掌控之中。
天边的雨丝变得犀利,打在脸上,凉在心里。
宇文宥错失一招,叫莫行南带着钟沁脱身而去,顿时决眦欲裂,他下意识地要飞身追上去,根本不管这样一来是否会将自己苦心隐藏多年的实力暴露无遗,更加没有考虑到自己如今的身体是否能吃得消这样急剧地损耗内力。
宇文宥那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着实是把白轲吓到了,他急忙一个闪身,挡在宇文宥面前,急声说道:“不能去,主子!”
他那张素来不带一丝表情的脸上难得写满了着急。
“让开!”
宇文宥怒目瞪着白轲,钟沁为了救自己受了伤,却被莫行南那家伙给带走了,白轲作为自己最为重视的部下,不但不帮自己,居然还拦着不然自己去追人。宇文宥气得只想抽人。
大风刮过,吹得宇文宥的衣袂猎猎飞起,衬得他的脸色更加冷若冰霜。
远方的乌云聚集过来,为一场暴风雨的到来铺垫舞台。
白轲低着头,不敢去看宇文宥的脸色,他心知宇文宥现在必定是内伤严重,若是现在前去追莫行南很可能会加重伤势,甚至可能会有生命之危,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为了一个女子不顾自己的安危?
想到这里,他屈膝跪下,张开双臂,堵住宇文宥的去路,说话语速之快跟打。炮仗似的:“主子,你现在需要休养疗伤!”
闻言,宇文宥拧眉,喝道:“最后一遍,滚开!”
雨丝变成了豆粒大小,在烈风之下,打在脸上直令人觉得生疼。白轲自嘲地笑笑,比起边疆的寒风冻雨,这点小风小雨又算得了什么呢?果然是在京城安居太久了。
他如山一般跪在地上,不动分毫,沉默一下继续说道:“请您想想您自己的身体,您是我们的神,我们的主心骨,您决不能有任何闪失!您再想想那些年,我们在边疆的日子,为了今天,多少兄弟埋骨荒野?我们又付出了多少的代价?至于钟姑娘,莫公子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宇文宥本就不耐烦,听到最后一句话后,脸色冷得都能冻死人了,他的耐心终于耗尽,暴戾地将白轲一脚踹开,吼道:“滚!我的女人凭什么要让别的男人来照顾!”
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了,钟姑娘什么时候答应你了。白轲面上不表,却在心里暗暗嘀咕。但是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在被踹翻于地的一瞬,他忍着痛利落地翻身而起,五指并拢成刀,朝着宇文宥的颈部横劈下去,嘴中小声说道:“请恕属下大不敬之罪,事后属下自当领罚。”
宇文宥眼疾手快地格挡住他的手,五指成爪,翻手抓住白轲的手腕,用力别在他的身后,斥到:“谁给你的胆子?事后领罚就不必了,主子你来当吧!”
说着将白轲甩到一边,用力喘了几口气,甩袖抬脚要离开。
周围的心腹突然都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
见状,宇文宥的脸色霎时变得几乎比天上的乌云还要黑上几分,钟沁为自己挡的那一剑不知伤势如何,再者,莫行南的轻功独步天下,再这样耽搁下去,自己如何能追上他?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一脚踹倒一个,寒声说道:“你们想做什么,嗯?”
此时,他的声音已不复刚才的愤怒,而是变得十分低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生气时的表现。
心腹们忍不住颤了颤身子,将头埋得更低,不语。但是,没有人有起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