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他把你丢下了
“这里是哪里?”床上的人喃喃道。
这人就是钟沁,环顾四周皆是陌生的环境,钟沁不免担忧自己是否再次穿越到了一个陌生的朝代。
不过腹部的伤提醒她这只是换了个环境罢了,看着身上的伤钟沁不由得想到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宇文宥正在与那群人厮杀着,现在他是否也在这里?
思及此钟沁再也躺不住,忍着腹部传来的丝丝疼痛,走到门口处,虽说伤势已经有所好转,但毕竟是伤到了内里,若是想要完全恢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不过在她还未触及门的时候,门倏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钟沁顿时充满了警惕之意。
当瞧见来人是莫行南时,才缓缓松了口气。
因着松了口气,钟沁便直接垂下了眼眸,放松了不少,但这等神情在莫行南的眼里却是认为她是因为没有瞧见宇文宥而失落,心中有些酸涩。
想着自己操心劳累了许久,却未得到她一丝慰藉,莫行南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头道:“你这身上的伤还未好,怎地就如此心急?”
“这里的环境我不熟悉,所以就想着下来查看一番,好在你来了。”
话音落下,钟沁的眼里出现了些许的神采,莫行南看在眼里不禁开心了许多,看来自己在她这里还算是有些地位的。
“这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主要是给你用来养伤的,等你伤势再好些,我们就换一处。”
言毕,钟沁询问道:“那宇文宥呢?他有没有受伤?可是也和我们在一起?”
提到宇文宥,莫行南的心里不免生出一股火气,若不是因为他,钟沁此番也不必受此劫难。
想到这,莫行南眸子黯淡了许多,赌气道:“人家是一介皇子,怎可会管我们,在你受伤之后,他就把你丢下了,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还说什么不是一路人之类的话,这样我只好把你带回来了,既然他是这样的人,你也大可不必为他伤心。”
这些话虽然是假的,但也是莫行南的心里话,他着实是不想钟沁再去为他冒险,毕竟在他这里,钟沁也是他要拿性命去保护之人。
钟沁闻言眼神不免又黯淡了许多,他真的是这样吗?如此就将自己抛弃了?难道说自己真的是他的累赘吗?
但钟沁还是有些不相信宇文宥会说出这等话,不死心的问道:“他……果真如此说的?”
“这我骗你作何,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将你带回来,好了,你刚醒过来,还是再休息一下吧,等到伤势好些了,我们再启程。”莫行南的声音有些像哄孩童的感觉。
得到他的回答,钟沁心中隐隐作痛,他还当真是如此绝情,那自己为他挡下的这一剑又有何意义?
见她出神,莫行南知道她定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当即便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她。
莫行南离开后,钟沁一直坐到了傍晚,脑海中一直想着他的模样,直到最后腹部的伤口传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后,钟沁才起身缓缓走出了门外。
这里只有两间简单的房子,虽说不上华丽,但对如今的这个环境来说也算是不错的。
钟沁把扶着周围的栏杆,慢慢走到莫行南的房前,扣了扣门,等了许久,却并未瞧见莫行南的身影,钟沁心中失落,难道说他也离自己而去了吗?
就当她打算离开的时候,莫行南的声音传了过来,“来了就进去坐坐吧,这是刚刚打下来的野鸡,正好给你补补身子。”
话落,一旁的左护法不满道“这可是我们主子费尽千辛万苦才弄来的这只野鸡……”
还未等左护法说完,便被莫行南厉声呵斥:“好了!快去将这只鸡炖了,来给她补补身子。”
左护法只好照做,对于左护法能找到莫行南来说,是因为他们在一起共事会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认命的拿过莫行南手中的鸡后,左护法回了房间里,在路过钟沁的时候,左护法暗暗瞪了钟沁一眼,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钟沁未理会他的无礼,走到莫行南跟前道:“下午的时候我想了下,有些事情我还需要回到藏剑山庄去处理一下,若是我伤好些,我就回藏剑山庄了,你若是有事,便可不必在跟着我了。”
莫行南无所谓的耸耸肩道:“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放心不下你而已,正巧这段时间我也无事,就再给你做一段时间的无偿侍卫吧,虽说你比我大些,但我可不会叫你姐姐,就唤你阿沁如何?”
钟沁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未变,当下还是找到弟弟要紧,他若是想一同那跟着便是,这样她的安全也算是可以保证。
待过了些日子,钟沁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几人便踏上了去往藏剑山庄的征途。
这次行进的路上,为了隐蔽走的都是一些山间小路,吃喝都在马车上,钟沁因为对宇文宥的感情正处在迷茫的时期,无论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莫行南更是花了好些心思哄着钟沁多吃点东西。
“阿沁,这一路上你也没有怎么吃喝,这是我刚摘到的新鲜果子,你可尝尝?”
看着从车帘外面伸进来的骨节分明的手,手里还有一颗娇滴滴的红果子,钟沁抬了抬眼,直接对上了一个笑得明媚的眸子,和煦的春风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感觉吧,她微微抬手把果子收在了怀里。
莫行南还想着再跟钟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钟沁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时间如梗在喉,不知从何说起。
难道说把她从那宇文宥的身边带回来是错的?莫行南扶额。
虽说自己是想真正让她远离伤害,但看着她这样不开心的样子,莫行南的心里也不是很畅快。
瞧着手上娇艳欲滴的果子,钟沁的心里有些五味陈杂,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拿着些好东西递到自己面前,但现如今看来,自己和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