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暗中筹划
钟沁摇了摇头,苦涩的看向宇文宥道:“他们说的没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段时日你是陪我奔波的有些久了,百姓们有些怨言也是正常。”
听着钟沁的话,宇文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钟沁:“沁儿,你真的没有生气?”
“为何要生气?”钟沁反问道。
轻抚上她的额头,宇文宥柔声说道:“既如此便是好的,百姓人心惶惶,那我们便在赵国呆些时日,待国内稳定下来,我再去陪你找寻莫行南,沁儿意下如何?”
“好,你在哪我便在哪。”
话落,宇文宥将钟沁拥在怀中,吻了下她的发丝,心中暗暗决定,定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好啦,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怕你被人伤到而已,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始终站在你的身后保护你。”
话落,宇文宥将钟沁拥在怀中,当触碰到他结实的胸膛时,钟沁心中的不安才小了许多。
齐国皇城,大殿之内。齐熹专注地看着手上的折子,时而提笔添上几句。因着齐皇身体不适,齐国暂由齐熹接手a一旁的侍卫逸九正低着头研墨,耳畔却忽然传来了自家主子的声音:“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逸九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却未停,“启禀殿下,皆已安排妥当。只是……”
逸九顿了顿,悄悄抬眼,见齐熹脸色如常才继续道:“前些时日因在各处强制征兵男丁,已有好些妇孺上街哭诉,虽已派兵镇压,但近日里却是闹得愈发厉害了。”
谈话间,齐熹又翻开一本折子,但在见到上面的内容时不由皱了皱眉。尽管距他下令征兵已经过了数日,但这弹劾上谏的折子却是一天也没少过。
逸九只以为齐熹是因妇孺之事烦扰,当即抱拳道:“属下这便加派人手继续镇压。”
闻言,齐熹却忽而勾起唇角,眼中精光闪烁:“不必。相反,你把那些人手都撤了吧。那些妇孺之所以不愿家中男丁前去打仗,一是出于血脉牵连,二则是因为全靠男丁养家糊口,若没有他们,便等同于断了大半生计。”
见逸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齐熹又道:“你去给被征兵的人家多发些银两,再告诉她们,凡是在战后平安归来之人,不论身份一律封赏,表现突出者还可赏赐宅邸任职朝堂。如此,她们自然不会再闹。”
说罢,齐熹又是提笔。不过片刻,只见方才那言辞甚是激烈的折子上已写满了批注。
齐熹先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末了又是夸赞一番那朝臣的忠心,通篇看去竟挑不出一丝纰漏。
“这世间最难掌控的是人心,但最易洞察的亦是人心。逸九,你可明白?”
见齐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逸九连忙跪了下去,“属下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意。”
正在逸九心中忐忑不安之时,只见一人正捧着封书信满面急容地走了进来。
“启禀殿下,这是从赵国传来的消息。”
齐熹一个眼色,逸九便心领神会,起身将那书信接过,又双手奉于他面前。
见到书信中的内容,齐熹冷笑一声,向来温润如玉的面上亦多了几分暗色。既然宇文宥有心处理政事安抚民意,那他便偏要搅乱这局势,断不能让其称心如意。
思及于此,齐熹将那书信烧了,又吩咐道:“赵国之主宇文宥与魔教教主莫行南已暗中联手,准备覆灭各国一统天下,歹意昭昭其心可诛。你速速将此消息散布出去。”
那探子应声而退,齐熹又回到桌案前提起了笔。不过多时,逸九手上便多了几封封着红契的秘信。
“派些忠心之人前往,务必将信送至各国君主手中。”
“是。”
看着逸九匆忙离去的背影,齐熹端起桌上的杯盏抿了一口,眼中则满是寒意与算计。
几日后,一驾轿撵徐徐而来,但不待进城便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不知轿中所坐何人?若是没有令牌或文书,按律皆不可放行。”
听闻此言,那在轿前侍奉的婢女顿时秀眉紧蹙,怒道:“大胆!你可知拦的是谁?”
“此乃皇城重地,盘查往来之人身份是属下职责所在,还望姑娘见谅。”
那守卫面上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却难免生出几分忐忑之意。
今日像这般华贵的轿撵他已经见过了两驾,如今这是第三驾。虽不知轿中之人的身份,但凭借轿撵上的装饰倒也不难猜测,定是位高权重之人。他虽万分不愿得罪此等大人物,可又不敢玩忽职守违抗皇命,着实令他左右为难。
“你若知道主子是谁,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你掉的!”那婢女还欲再说,却被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罢了。如今你我身处他国,定是不能如往日那般行事随意了。”
说罢,轿撵的帘子已是掀开一角,一封书信被递了出来:“这是你们殿下的亲笔文书。”
守卫虽不识齐熹的字迹,但书信上的国玺印记却绝不可能作假,当即面色恭敬地放了行。
那婢女冷哼一声,又是神色不甘地开口道:“主子,您又何必跟一个奴才多费唇舌呢,想来他定是狗眼看人低,若他知道您是……”
“人多口杂,不可妄言。”
似是听出轿中之人语气中蕴藏的薄怒,饶是那婢女心有不忿,此时倒也不敢再继续开口了。
片刻后,御书房内。
逸九躬身行礼,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殿下,人都到了。”
闻言,齐熹点了点头,“走罢。”
待到齐熹来到殿内时,只见三人分别坐于一侧,周遭气氛亦是极为凝重,不由笑着开口:“谁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诸位国君竟能同处一室,想来也是缘分所致。”
“呵,究竟是缘分还是计策,你我都心知肚明,事到如今又何必说这些无用之言呢?”卫国国主冷笑一声,开口便是毫不留情的讽刺。